她倒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到时候她自会怂着元老太爷真把元俊卿告了,分到的钱财不会少不说,元俊卿也彻底完蛋了。
元俊卿突然站起身来,一脸苦闷兼无奈的道:“分家虽是族中之事,说到底总是我的家事,今日叫各位过来,其实就是为了做了见证。我身为兄长爱护幼弟也是理所当然,父子之命,我身为人子,即使倾家荡产也该遵从才是,分家文书己立好,那就这样吧。”
话说的声情并茂,把心中无奈表达的淋漓尽致,他不想如此,但元老太爷一定要这样,他要顾全孝道。
众人的议论顿时又起来,百事孝为先,元老太爷是不慈了,但身为子者不可不孝,这也是大道理。连带着看向元俊卿的目光,除了同情之外,也有几分敬重之意。
对这样的老爹进孝,实在太不容易了。
白发老者忍不住道:“驸马爷不用如此委屈……”
元俊卿挥手道:“祖叔不必再说,百事孝为为先,我该如此。”
“唉……”白发老者一声长叹,也不再言语。
元俊卿道:“分家文书即无异议,那就请各位见证之后,拿到官府认证。”
下面的议论之声越来越大,却没人再反对。
分家到底是家事,要是元俊卿不同意,宗族还可以说道说道,现在是双方都满意了,那就没有别人说话的余地了。最多背后说元老太爷几句,果然是有后娘就有后爹,为了后头的儿子,什么事都敢干。
文书当场写好,几个长老签了字,众人看过之后,管事拿去官府公证。
元老太爷一脸得意,看着元俊卿的神情,有几分解恨。这些年来,他受了元俊卿太多气,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孝顺,现在终于用状纸把元俊卿压下去,顺了一回意。
贾氏则是大大舒了口气,不管怎么样,钱总是有了。有了这笔钱,不管元俊禧如何败家,他们娘俩这辈子都不用愁。
潘妤则有些茫然,这么顺利?
她算计了那么多,还有那么多后路可走,结果就这么简单,事情就完了?
己经拿去公证了,不可能再有变故了,但是……真实的不太现实。
没一会管事把文书拿过来,一示两份。贾氏接过自己的那份,仔细看了又看,确实没有问题了,心放到肚子里。
潘妤连忙夺了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文书是没有问题,却是问:“文书是立下来了,就不知道清单上的东西,驸马爷打算什么时候拿过来。”
“二太太的心未免太急了,我接到传信匆匆赶回老家,如何会把全部家当拿上。总要给我些事情,让我准备。”元俊卿一脸苦闷的说着,看向元老太爷道:“若是老太爷实在着急,我也只能先让祈笙回家收拾。眼下让我马上拿出……那老太爷就现下打死我这个不孝子吧。”
配合元俊卿苦逼的脸,不孝子三个字顿时充满了讽刺意味。
马上就有人起身道:“小儿子是儿子,大儿子也是儿子,父母偏心人皆有之,但偏心至此就让人看过不去了。”
紧跟着起身附喝的也不少,把躺枪的元老太爷说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道:“我又没说让他现在拿出来,随便他什么时候拿出来。”
潘妤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也顾不上脸面,马上拦口道:“这怎么行,总要定下期限,请叔伯们做个证。”
她就觉得元俊卿太好打发了,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文书是立下来了,但一年后给,还是一百年后给,元老太爷在时还好,他若是不在了,元俊卿就是不给,二房又能拿他怎么样。
“二太太真是不怕臊,都如此算计长房了,还要如此咄咄逼。”
“娶妻不贤,家门不幸。”
说这话的人,眼睛直瞪着潘妤,随后又看向贾氏。
潘妤涨红了脸,神情仍然十分理直气壮,大声道:“若是大房把帐本交出,哪里需要如此。现在分家文书己立,定下交还二房财产日期本是理所当然。”
她一个书香门第的千金嫁给元俊禧这种畜生,根本就是吃了大亏,此时绝对不能再钱财上吃亏。等拿到了钱财,她肯定要反攻回京城,但凡欠她的,她都要讨回来。
元俊卿脸色难看的道:“从今天起,三个月之后。”
“那怎么行,最多一个月。”潘妤强势说着,三个月之后元老太爷弄不好就挺尸了,到时候拿什么威胁元俊卿。
元俊卿脸上有几分怒意,道:“一个月就一个月,从今天算起,直至下月此时。”
潘妤如此的咄咄逼人,下面的议论之声越来越大,有人直接道:“此妇如此不贤,该当休回娘家去。”
潘妤听得冷笑不己,直看向元俊卿。元家这样的人家也敢休她,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元俊卿敛敛脸上神情,起向拱手道:“分家之事己毕,劳烦各位叔伯过来一趟。”
说着给旁边管事使个眼色,管事带着小厮拿了谢礼来。每人两匹尺头,两块肉,这也是不成文的惯例,有些分完之后大家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