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俗话说的总是好。
这天下,怎么会有免费的午餐?而这天上,又怎么会掉馅饼呢?
更何况,这午餐,还是一向擅长算计的赫连淳提供的。而这馅饼,还是赫连淳这狐狸自己主动双手送上的。
戴公子并开心太早,立刻很严重地意识到了这么一个异常明显的问题。
戴公子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在事先,就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个莫大的圈套里。
在戴公子的视线缓缓而戒备地落在赫连淳的脸上,跟男人微微眯起的双眼中的一抹精光碰撞在一起之后,顿时觉得大事不好。
当时变了脸色,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看着赫连淳,跟着做出一副异常防备的样子,“赫连淳,老子不信你能答应的这么干脆。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赫连淳看着男人摆出一副准备跟自己决斗的样子,脸色倒是没变,只是微微挑眉。男人带着审视的视线,将一副斗鸡模样的戴公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个遍之后。唇间一声嘲弄的冷笑,跟着闭上眼睛,身体微微向后靠,低声命令。
“我累了,送我回去!”
戴公子一愣,他完全没有料到赫连淳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间,大脑跟当机了一般,“哦”了一声,居然听话地走到了赫连淳的身后。男人用力的双手放在轮椅后侧,微微地推着赫连淳向前走。
耳边有轮椅跟地面摩擦产生的清脆的声音,不过是一瞬间,顿时让戴公子清醒了过来。
男人听着轮椅声,低头看着自己推着轮椅的手,当即瞪大了双眼。
“我靠,赫连淳你大爷!”
戴纳当即跳的老远,脸色气的铁青,指着赫连淳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该是人生的二十几年里,也只有赫连淳这一对无耻的夫妻,才敢把他戴爷当猴子一样耍着玩。
赫连淳却是无辜的很,嘴角挂出一抹笑,却带着疏离跟丝丝渗透进眼睛里的凉意。
对这个男人,赫连淳总是在自己的心里,有最准确的定义跟位置。所以,赫连淳也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对这个男人该用什么样的姿态。
潜意识里,赫连淳必须要承认。
他感激戴纳,但是对这个男人,也有最深的芥蒂。
他的感激,来自于在自己下落不明的日子里。这个一向以赫连淳的敌人自居的男人,没有在赫连集团最低潮的时候,落井下石。更没有在苏伶歌最困难的时候,在暗地里捅上一刀子。相反的,在苏伶歌最需要赫连淳的时候,在她身边的男人,是戴纳。
因这个,赫连淳才因为心里的感激,没有用报复,给予戴纳致命一击。
而这芥蒂,来自于在戴纳心里对苏伶歌的**。
这**,赫连淳看的清清楚楚,更是明明白白。
赫连淳自然是介意,在自己消失的日子里,这个男人有意无意,对苏伶歌表现出来的暧昧。更是介意,苏伶歌用一种愧疚的方式,永远地记住并且感激着这个男人。
若是拆穿,对赫连淳来说,不过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一个开口,一个真相,便可以让苏伶歌看到戴纳身上最黑暗的地方。自然,也可以在一瞬间,将苏伶歌心里对戴纳的记忆,彻底粉碎。
但之于赫连淳,他从未想要要那样做。
连一个qín_shòu,都可以有最真诚的一面,有一颗勇敢爱人的心。那么对苏伶歌来说,即便曾经经历再多的黑暗,在她的心里,也总是可以残存下最后的美好。
比如沈江城。
比如戴纳。
想着,赫连淳不由得一阵心疼。
她的女人啊,曾经经历了太多跟自己有关跟仇恨跟痛苦有关的事情。在她的生命里,单纯美好的事情,总是那么少那么少。
如今,即使自己心有芥蒂,他也总是想要让她看到最美好最纯良的世界。
压下心头因为苏伶歌一瞬间产生的巨大不适,赫连淳轻轻扫了一眼明明戒备到极点,却是不敢主动出手的戴纳,凉声到,“也罢,你不帮我,我就只好让我的女人来”
“靠”
话音刚落,前一刻脱离轮椅上的大手,在赫连淳的眼前留下一道黑影之后,再度落了上去。即便咬牙切齿,但戴纳终归是妥协了。
“我、送、你!”
赫连淳微微闭眼,身体靠在轮椅上,一脸享受地听着戴纳因为压抑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半晌,赫连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却是缓缓开了口。
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跟着是男人可惜为难的声音。
“你说我这女人吧,什么都好。就是我不在的这些时候,每天掌管公司的大事,风里来雨里去的,看着,倒也越来越像个决策人了。你说她这生了孩子之后,每天窝在家里,肯定是要我跟我闹的,。”赫连淳说着,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戴纳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男人的话,明明说的事情跟自己无关,却总是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我也应承过她,等她生完孩子,就让她回去赫连集团上班。但她说了,不愿意跟我每天面对面,说距离产生美。有距离,我们的感情才会越来越好。啧啧啧,戴纳,你说怎么半好呐?”赫连淳背对着戴纳,在男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中,终于抛出了炸弹。
前方正说话的男人,忽然双手撑着轮椅站了起来,一脸凝重地看向了戴纳。
“戴爷,听说您在戴氏,可是拥有百分之四十五的决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