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任穗见到李斯年来到了自己面前,突然一头撞向李斯年的面门。李斯年早有防备,他一下子掐住了裴任穗的脖子,然后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口中还骂了一句:“你这荡.妇,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裴任穗捂着自己的脸,透过凌乱的头发恶毒地盯着李斯年。李斯年则露出一脸冰冷的表情,伸出手再次掐住裴任穗的脖子将她顶到墙上,邪魅地笑着对她说道:“如此美艳淫.妇,想必那些久不沾腥的卫兵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呸!”裴任穗对李斯年啐了一口,不过李斯年的反应很快,他急忙向右侧一偏头,避开裴任穗的口水后,用膝盖狠狠地顶在了裴任穗的小腹上,裴任穗痛得顿时跪倒在地上呻吟着。
李斯年不再理会裴任穗,走到裴世庆面前,问道:“还不打算说吗?再不说,她可能一会儿就要遭殃了!”
听李斯年这么说,裴世庆心中的怒火渐渐地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自责和愧疚。他看向裴任穗的眼神中充斥着愧疚、爱怜、后悔和绝望。
“穗妹,是为兄害了你们母子俩啊!”裴世庆伤痛欲绝地说道。
这时,五名卫兵走进了牢房之中。李斯年说道:“把裴丕严也带进来!”
“是!”其中一个人领命打开门,将裴丕严带了进来。
“爹!”裴丕严见到自己的父亲惊呼了一声,刚要跑上前去却被身后的卫兵踹在了膝窝,他一个踉跄狗啃泥一般扑倒在了地上。
“严儿!”裴世庆惊呼了一声,他看见李斯年走到了自己儿子的身边,一脚踩在了裴丕严的脑袋上,李斯年说道:“裴都尉,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认罪了,并写下认罪状,我可以放了你们。”
裴世庆咬了咬牙,闭着眼睛仰起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地对李斯年说道:“你先叫人给升儿止住血!”
此时裴诸升由于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了。李斯年走向那五名卫兵,用手在身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嘴上却说道:“你们几个先把这个人抬出去,然后找人给他止血。”
那五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走到了裴诸升身边将他抬了起来带出了屋子。裴世庆见侄子被人抬出去了,然后又对李斯年说道:“你先把严儿和穗妹放了!老夫就写下认罪状!”
李斯年“呵呵”一笑,伸出食指摆了摆,说道:“现在可不行。除非你先写下认罪状。”
“那你先把严儿放了!他是老夫的独子!”裴世庆压抑着心中的悲愤,哀求道。
李斯年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先把认罪状写好,然后我就放了你儿子和你妹妹。等你亲眼看到他们离开了,你在画押,怎么样?”
裴世庆考虑了片刻,无力地点了点头,同意了。李斯年给他松了绑,然后找来了笔墨,很快裴世庆就写好了认罪状。
裴世庆之所以敢写这份认罪状,就是因为他心中笃定李斯年为了将自己押解回长安,定然不会杀害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然而,他太小看了李斯年的狠辣程度。
在裴世庆写完认罪状后,李斯年看了看,然后叫人将裴世庆和裴丕严绑在了木桩上。
“李斯年!你要干什么!你欺骗老夫?”裴世庆见状有些着急了。
李斯年不置可否地冷笑着说道:“裴都尉,你真以为我会为了那点儿功劳而不杀了你吗?”
“你……卑鄙无耻!”
“呵呵呵,要说卑鄙无耻,我可比不过裴都尉您啊!想一想你是怎么害死燕姑娘的吧!”就在不久前,李斯年得到了来自洛阳窦家的消息,称他们找到了燕如是的尸体,而且死状及其惨烈。
“李斯年,你不得好死!”裴世庆怒吼道。
“不得好死的人应该是你和你的儿子吧!裴都尉!”说罢,他一手刀劈在了裴世庆的脖颈处将其击晕,然后在裴世庆的右手拇指上沾上了红印,并在认罪状的落款处画了押。
这时,将裴诸升带出去处决的五名卫兵回到了牢房中,李斯年拿起裴世庆的认罪状,一边走向门外,一边说道:“现在,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那五名卫兵听了心头一喜,都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裴任穗,然后急忙说道:“李大人慢走!”
“嗯。你们可别害了他们的性命。”
“是是是!多谢李大人成全!”那五名卫兵连忙点头道。
李斯年走出牢房后没走多远,牢房里就传出了裴任穗凄厉的哭叫声以及裴丕严愤怒的谩骂声。李斯年停顿了脚步,嘴角微微翘起,自顾冷笑了一声,便加快脚步离开了。
仪凤二年十一月初三,邵卿带着大理寺的人终于赶到了洛阳。此时,黄河古道下游已经有人发现了那些被洪水吞没的骑兵们的尸体,这引起了洛阳城内百姓们的巨大恐慌。
李斯年在邵卿来到洛阳的前一天就回到了洛阳。邵卿见到了李斯年便开口问道:“李司直,听说裴都尉失踪了?”
李斯年面露凝重之色,叹了声,向邵卿禀报道:“禀报正卿大人,这段时间属下明察暗访,查到了一些有关裴都尉杀害窦都尉的证据,但是没想到裴都尉得知后,竟想将属下灭口。属下势单力薄,只好潜逃出城。谁知裴都尉还是不肯放过属下,带着几百人来追杀属下。不过,不幸的是,裴都尉在带人穿过黄河古道时,黄河堤岸正好决口了,所有人都被洪水冲走了。属下命大,才堪堪捡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