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发呆,葛玲玲在讥笑。
我叹了一口气:“我害怕?我只是担心你们两个都醉了,我怎么把你运走。”
“哼,这你别操心,喝酒的人是你。”
葛玲玲冷哼一声。
“那我们就开始吧。”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来就来。”
葛玲玲鼓眉瞪眼,一副要吃人摸样。
色盅,也叫大话色盅,每人五个色子,摇停后,把双方相同的点相加,然后任意喊一个数字,如果不相信对方喊的数字,那么可以揭开色盅来决定胜负。这是一个比运气,比技术,比心理,比分析的智慧游戏,一般愚笨的人和诚实的人不适合玩这个游戏。
我恰好即不愚笨,也不诚实。
唰,唰,唰……唰,唰,唰……
色子在各自的色盅里发出了怪异的声音,很快,我停了下来,葛玲玲也停了下来,看见侍应站在一旁伸长了脖子看热闹,葛玲玲皱着眉头问:“你们要不要搬张椅子坐下来看?”
两个侍应吓了一跳,赶紧闪人。
气氛有些紧张,我知道,如果我输了,十瓶红酒加上一桌菜,那就是差不多两万五,这可是我三个月的薪水。为了减少损失,我暗暗祈求财神爷站在我这边。
“两个三。”
葛玲玲当仁不让,她朱唇轻启,却是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犹豫。
但我知道,她喊的这组数字,只是虚幌一枪。
“三个四”我就想速战速决,因为葛玲玲的眼睛很迷人,她老盯着我,万一中了她的mí_hún大法,胡里糊涂败下了就惨了。
“三个六”葛玲玲回答也很快,她显得很有信心。
但凡强悍的人心理都有一种极端,就是极度自信,而葛玲玲报复心极强,这种人就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也敢博一下,看她的气势,多半色厉内茬。所以,我猜测她手中最多只有一个六。而我色盅里恰好只有一个六。
此时,如果我喊别的,都会给葛玲玲揭开色盅,我就会输掉这次赌局,我就会把我的积蓄输个精光。
“开了。”
我很温柔,很绅士地对葛玲玲笑了笑,然后揭开了她面前的色盅盖,里面赫然就是一个六点。我忍住狂喜,也把我的色盅盖揭开,也只有一个六点。一共只有两个六点,葛玲玲输了。
一旁的樊约舒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是因为我胜利而松了一口气,还是因为这场紧张的赌博落下帷幕而松了一口。但不管如何,我是胜利者,胜利者就应该开心,我开心地笑了。
葛玲玲还在瞪着我,但她的目光已经失去了锐气。
我不想落井下石,两个大美女怎么分掉两瓶红酒那已经是她们的事了,我礼貌地站起来:“对不起,我上洗手间。”
离开卡座,我心情愉快极了,我估计,葛玲玲一定会把两瓶红酒全喝光的,她是一个好强的女人,好强的人,就一定不会要樊约的帮忙,更不会把酒倒掉。
在洗手间里,我吹着欢快的口哨,解了一下内急,还挤了一颗长在鼻子上的粉刺,然后我才抽空拨通了小君的电话,看看这个小妮子在干什么。电话里有些嘈杂,小君显然是在街上,我很生气,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命令小君赶快回家。
“哎呀,在家里我玩到十点爸妈都不说我半句,就你罗嗦,比爸妈还罗嗦,我那么大的人了,难道会被人拐吗?”
小君向我大吼,她今天古古怪怪的,让我很不放心。
“好好好,你回到家就给我电话。”
我可不想让小君觉得我比父母更严厉。
“好啦……”
我还想再叮嘱几句,小君就挂掉了我的电话。
我悻悻地骂了两句才走出洗手间,刚回到卡座,我就大吃一惊,樊约头发有些凌乱,目光呆滞,看到我回来了,樊约只抬了抬眼皮,嘴里嘟哝着什么。可是葛玲玲却神采奕奕,除了脸有点红外,一点醉意都没有。桌上,那两瓶红酒已经被喝个精光。
“小……小翰哥,我……我头晕,你……送我回家。”
一个酒嗝上来,樊约连意识都没有了,侧倒在沙发椅上。
“这是?”
我看着葛玲玲大惑不解。
“嘘”葛玲玲把食指竖到嘴唇中间,向我眨了眨眼:“愣着干什么,快抱小樊上车。”
“我还没有结帐。”
我忙道。
“放心了,我已经结帐啦。”
葛玲玲头也不回,扭着圆圆的屁股走了。
抱女人是我最愿意做的事情,抱一个既酒醉又漂亮的女人那我就更乐意了。
我像抱情人一样把娇小的樊约和她的手提袋一起抱在了怀里,刚走出芙蓉园,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已经静静地等候。
“快上车。”
葛玲玲向我甩了甩头。
我的脑袋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真搞不清楚葛玲玲在搞什么鬼,怀着浓浓的不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