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呀？怎么不说了呢？”曹忠的目光仍落在他的身上。

“曹主任，”柳有财见他还再逼迫着自己，不得不又开了口，“跟你说实话，那事儿还真的确实是我一个人干的。”

“噢！这事是你一个人干的？”曹忠一惊，说，“柳有财，你这可就是大睁着两眼在说胡话了？”

“嗯，我没有骗你。”

“没有骗我？怎么会没有骗了呢？”曹忠对他说，“那天我们在村口处明明抓到的是你闺女柳二叶，并不是你呀！”

“我说了，那是我让她去干的，要怪都怪我，没有她的事。”

“柳有财，你别在这里跟我再嘴硬了！啊！我劝你还是快回去吧！让柳二叶她自己来吧！”曹忠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柳有财的跟前，那双眼睛就像锥子一样盯着他，并围着他转起了圈来。

柳有财立在了那里，神情有点儿紧张，身上也发了毛。

“你这样做不觉得可笑吗？”曹忠已经发现了他的这种神情变化，所以围着他继续一边转，一边说道，“作为一个父亲，你想为她来顶罪，这事我们是可以理解的，柳二叶她现在还小一点，不太懂个事，可你就不同了，你现在也都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了，不是个小屁孩子了，你得分清是非，别这么犯糊涂好不好？”

柳有财的身边就跟围着一只苍蝇似的，在他耳边不停地狂轰乱炸、嗡嗡作响，使的那根本来就十分脆弱的神经变得更加紧张起来，脑门上也出了汗。

曹忠见有了效果，心里很是高兴，便停了下来，又说道：“所以，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不要在这里再这样纠缠下去了！你快回去，还是叫你闺女柳二叶她自己来吧，如果你还这样执迷不悟、一味地替她做下去的话，别说你救不了她，到时候可要连你一起抓了。你想想，你们父女俩要是一块被抓进去了，那罪过就比现在还要大了去了。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柳有财神色慌张，没有回答。

曹忠知道他不会回答的，又接着说：“你们这叫两个人作案，那概念就不同了，这就叫团伙了，这你应该清楚吧？”

柳有财沒吱声，身子却不由得抖动了一下。

他虽然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是对或是错，但他明白，要是把他一个人抓进去了那还行，若是把他和二叶两个人一块儿都抓进去，这就不划算了。

“想好了没有，想好的话就快回去吧！”曹忠见他虽然不动神色，但他的脑子里一定是在盘算着呢。

柳有财看了他一眼，没有跟他再说什么，转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又是无功而返，不仅柳有财自己非常气恼，连奶奶和柳二叶也都闷闷不乐。

“你去顶替都不行，看来，他们逼的我们现在这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奶奶一闭眼，非常痛苦地说。

“是呀！”柳有财无奈地点了点头。

望着奶奶和父亲柳有财一副愁眉不展，痛苦不堪的样子，柳二叶再也不忍心下去了，她腾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他们说：“奶奶，爹，你们不要为我再这样费心和为难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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