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样子真是难得一见!
安语然看着游逸停下练剑,向她走过来。
他穿了一件米色短衫,下面一条黑色长裤,头发没有像平时那样一半梳在脑后,一半披下来,而是全部在头顶束成发髻。身上的细麻短衫有些汗湿,贴着肌肤,隐约显出肩头和胸前的轮廓。
走得近了,能看到他脸上微微沁汗,几缕细细的湿发贴着额头与鬓边浅麦色的肌肤。好看的浓眉微微挑着,深邃幽黑的眸子映着晨光,灿若星辰。薄薄的嘴唇弯起,带着他标志性的戏谑笑容。
那一刻,安语然有点心跳过快。她对自己说,那只是刚才跑得太急了。
☆、第十五章拜师?
安语然定了定神,露出一个灿烂微笑:“想不到游公子还会轻功啊?不介意的话教教我吧?”她在游府也就一年时间,比起剑法来说,轻功对她更有用,虽然一年估计也就学个皮毛,危急时刻好歹也能跑得更快些不是?
游逸却搭起了架子:“要学的话,得拜师才行。”
安语然眉毛跳了跳,这货是要她喊他师父?要不要为学轻功,丢了节操自甘堕落厚着脸皮用大师兄的调子喊一声“师~~~父”呢?
她正纠结着,一转眼却看见小院墙角除了小厮外,还站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子。这人站在墙角阴影中,她刚过来时注意力全被游逸吸引,没有发现他。他看上去三十多岁,面容精干,手上肌肉虬结,也像是个练武之人。安语然猜测他应该武功不弱吧……
她问游逸:“他是谁?”
游逸道:“邹铉。我的……护卫。”
安语然听出他话中短暂的停顿。在这游府中,他这身武艺还需要护卫?何况之前去购物、游湖时都没有看到此人。而如果不是护卫的话,邹铉出现在游逸练武的小院,很可能是因为他武功要比游逸高,可以指点他。甚至他就是教游逸武功的人。
想明白了这一节,安语然便撇下游逸,向邹铉走过去:“身为你的护卫,武功应该不弱吧?我还是向邹大哥学轻功好了。”
邹铉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瞧见了游逸的杀人眼神。他暗自后悔没有早点识趣地闪人,只好说:“属下轻功没有少爷的好,何况男女授受不亲,少夫人还是向少爷学的才好。”
紧接着他又向游逸行了个礼:“属下,属下……内急,请少爷见谅。”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出了小院。
安语然忍着笑,对着邹铉的背影叫到:“邹大哥,你等下来教我啊!”
游逸哼了一声:“他等会儿不会来的。”
“他去次净房要这么久啊……那我等他明天来了再向他学吧。”
“他明天也不会来的。”
安语然明知故问:“为什么?”
游逸轻咳一声,不再提拜师的事,问道:“你过去习过武吗?”
安语然道:“习武倒是没有,就学了几招防狼术。”
“防狼术?狩猎时用的?”
“此狼指sè_láng而非真狼,就是女子被心存不轨之徒抱住后,可以脱困的招数。”
游逸心中不由一动,突然想起昨晚抱着她时柔软的触感……压下心中旖念,他沉声道:“既然你过去全无基础,就先从扎马开始吧。”
安语然心中暗叹,果然逃不掉这老掉牙的套路,练功必先练扎马步。她好奇地问游逸:“是不是还要练内功神马的?”
游逸睨了她一眼:“腰腿基本功没练好,何来内功?”
安语然不解地问:“不是可以盘腿打坐,气沉丹田,然后意念引导内力沿经脉运转……”
游逸打断了她的话:“没有这种练法。从未习武毫无基础,何来内力?所谓轻功,就是如何将腰腿乃至全身的劲力发挥运用到极致的功夫。腰腿本身无力你又能发挥出多少?”
安语然暗道一声金大侠你骗我好苦!不会武功的少年,被神秘老者一灌注内力马上天下无敌,内力浑厚者,随便看看人家招数就能学来用。这么神奇好玩的事情,看来是轮不到自己了,只能老老实实练扎马吧。
游逸见她一脸失望,心中有些好笑,不知她从何处看的杂谈故事,以为武功坐着就能练了。
他从七岁就开始习武,中间不知多少次因为太苦而逃课不练。每次都被父亲责打,才不得不每日都在邹铉的指导下习练两个时辰。
直到十四岁时母亲逝世后,他才开始真正意识到自己背负的责任,身为游家独子,父母亲对自己的期望。读书更加用心的同时,也更加刻苦练武。至今习武已经十年,也不过略有小成而已。她既然存了这种心思,估计她要习武也就三天新鲜,很快就会放弃的。
他对安语然道:“开始吧。双足打开略比肩宽,足尖向内斜收,双膝微曲并拢,提胯沉气,双手握拳……”
安语然发现这个扎马的姿势和她印象中的不同,并非双膝打开的那种,感觉不是很累,应该可以撑得久一些。游逸让她一边扎马,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