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佳敏躬身钻出机舱,刚刚抬起头便见一个灰影迎面扑来,惊慌失措的她只是略一迟疑,那灰影已经凌空到了跟前。张一鸣转头看见的是华佳敏变了色的面容,此时想要拦住母狼已然来不及,情急之下张一鸣只有一个办法,一伸手挡在华佳敏咽喉之前,他明白这样的后果,但是他别无选择。
母狼一口咬住了张一鸣送上来的手臂,张一鸣忍住剧痛,另一只手立刻掐上母狼的咽喉。张一鸣的想法是拼着被这母狼咬一口,如果能就些掐住它、掐死它,那么还是值得的,他明白自己一人对两狼,当务之急是尽早至少消灭一个对手。
可单靠一只手要掐死一匹狼,而且是如此健壮的一匹狼,谈何容易!母狼咬住张一鸣的右臂,张一鸣左手掐住母狼的咽喉,一人一狼,一个不松口,一个不松手,一时半会难分胜负。可这时,那匹公狼已经缓过气,再次向张一鸣扑来。
看着露出白生生利齿的大张的狼嘴转瞬即到眼前,张一鸣心急如焚,眼见无法应对。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当机立断决定兵行险招。张一鸣松开掐住母狼咽喉的左手,握紧拳头,直直朝公狼张开的大嘴里送过去。
这一招太出乎公狼的意外,它搞不清楚张一鸣玩什么花招,但此时它和它的伴侣已经占据优势,它也无心再想张一鸣的花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它已经清楚最强大的对手只是张一鸣,只要一举猎杀他,其他两个人就是等待它屠宰的羔羊了。
公狼张大嘴,准备一口咬住张一鸣的拳头,以它对自己的自负,只要这咔嚓一下,张一鸣的手腕就将断裂,那只拳头将成为它的第一个战利品。
“呃”,公狼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它的嘴再也合不拢来,而且呼吸被张一鸣的拳头堵住了。公狼的后脚立刻在雪地上死命抓挠,试图后退身子将张一鸣的拳头吐出来。张一鸣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如何能让它逃脱?
由于左手不再掐住母狼咽喉,母狼一下得到机会,咬在张一鸣右臂上的力量陡然间大增,两排锋利的牙齿刹时扎穿臂上肌肉,钉到张一鸣骨头上,传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但张一鸣此时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拼着断掉右臂,他今天也要先解决左手上的公狼再说。感觉到公狼试图吐出自己的拳头,张一鸣一边尽力再将右臂前伸,让拳头往公狼咽喉深处塞去,同时在狼喉里松开拳头,手掌一拧,一把抓住也不知是喉管还是什么东西。
“呃……”公狼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
“啊……”张一鸣知道时机成熟,大吼一声,双臂用力伸展,身体奋力旋转起来。
“啊……”张一鸣长啸不断,身体越转越快,借助离心力量,双臂越抬越平,两只手上的两匹狼身离地,被抡到空中。
“啊……”,速度达到极限,力量也达到极限,母狼合拢的双颚再无力咬住张一鸣的右臂,它嘴一松,立刻被甩飞出去,不过利齿在张一鸣刚才受伤的部位附近又深深划开他臂上的肌肉几至露骨。
张一鸣无心顾及右手,左手五指在公狼咽喉内用力抓紧,只听刺啦一声,公狼喉管被他抓断,公狼的身体紧随着母狼向另一个方向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公狼无声无息,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没得说已经断气。母狼落地后却嗷嗷叫了两声,张一鸣此时双眼通红接近疯狂,他的左手里还抓着一些活生生从狼嘴里掏出来的血乎乎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张一鸣狠狠将这些东西甩向母狼,大喊一声,又向母狼冲过去。母狼此时知道伴侣已死,而它自己刚才被甩飞出去也摔得不轻,又见张一鸣冲来,母狼朝公狼尸体望一眼,悲号一声,一瘸一拐跌跌撞撞向山下逃去。
张一鸣这才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见齐眉这时也已经出了机舱,和华佳敏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没事,没事,一切都过去了,一切……”张一鸣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她们,这时被咬伤的手臂上钻心的剧痛才传来,他痛得双腿一软,昏倒在雪地上。
3
张一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机舱里,手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起来,两个女人焦急地围在自己旁边。
“一鸣,你怎么样?”看见张一鸣醒来华佳敏急问。
“哦,没事。”张一鸣忍住手上的痛,坐了起来,“我昏了多久?”
“没多久,几分钟。”齐眉小声说,“但是吓死我们了。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哪里还有更严重的伤?”
“没有,刚才是痛的,过了那一阵就好了。”
“那就好。”齐眉眼泪掉下来。
“怎么了?小空姐,我们落到这里这么久,还没见你这么哭过呢。”张一鸣忍住仍然剧烈的疼痛,笑着逗齐眉。
齐眉不理会张一鸣的逗笑,吧嗒吧嗒掉眼泪,道:“我们下山云吧,我的身体可以了。我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了。”
看来发现有狼之后,齐眉心里的压力陡增。不过他说的也是张一鸣想的,那匹母狼跑掉了,它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此处不宜久留,还是早早离开为好。虽说狼要追踪他们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能往山下走一步算一步,一定比死守在这里强。
张一鸣点头道:“是的,这里是再不能呆下去了,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动身。”
“你的伤,能行吗?”华佳敏不太放心。
“没问题。再说,不行也得行。”
华佳敏想想也是,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