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清侧耳一听,果然听见了宵禁的敲锣声,只得悻悻地跺了跺脚,往尚家
庄走去,她自出道以来,还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心中打定意,只要抓到那个
cǎi_huā贼,一定要他好看!
见沈玉清都无可奈何,朱三等人更是无计可施,只得紧随其后,返回尚家庄。
走在路上,朱三却满腹疑云:「这个神秘人为何要如此行事呢?如果他真的
是cǎi_huā贼,那更应该隐蔽,不可能如此招摇才是!而且,这个人的声音好耳熟,
好像在哪听到过?对了,在玉秀园!他就是那个给自己送酒的人!没错,这玩世
不恭的语调,略显稚嫩的声音,一定是他!如此说来,他也是千里迢迢从扬州赶
到太原的,莫非专程为自己而来?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朱三没有将心中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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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告诉沈玉清等人,而是想自己去求答案。
回到尚家庄,尚布衣款待了朱三等人,因为牵挂爱女,尚布衣一直忧心忡忡,
众人也没什么心思,晚宴沉闷无比,朱三等人草草用过餐之后,便回房歇息了!
为了掩饰身份,朱三跟沈瑶睡在庄里东边一个单独的小院里,而沈玉清三人
则是被安置在西边的客房,一人一个房间。
半夜,四周一片寂静,心中有事的朱三睡不着,于是起来到院子里转转,刚
走出房门,却见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
略带玩味地看着他!
朱三也不惊慌,缓缓地走了过去,开口道:「朋友,你好大的胆子呀!」
少年并不说话,而是扔过来一个酒葫芦道:「没胆子怎么闯荡江湖?来,喝
酒!」
朱三顺手接过酒葫芦,问也不问,打开就喝。
少年皱了皱眉道:「你就不怕我这酒中有毒么?」
朱三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道:「下毒手法千千万,以你神出鬼没的身手,
完全可以下在我的饮水里,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而且就算这酒有毒,冲着你两
次半夜送酒的美意,林某也不能拒绝!」
少年笑道:「阁下果然是豪爽之人,看来我跟对人了!」
朱三疑道:「此话怎讲?」
少年道:「一言难尽,等过两日爷爷到来之时,你自会清楚的,你只需要记
得,又欠了我十壶酒就好了!」
少年站起身来,却并没有直接离去。
朱三心知少年绝非送酒这么简单,于是开口问道:「cǎi_huā贼一事,你有什么
线么?」
少年道:「此人武功极高,只怕不在玉儿姐姐之下,你们最好不要妄自行动,
等到爷爷到来后,再做打算!」
朱三又问道:「你所说的爷爷,莫非就是那个算命的老头?」
少年不置可否地道:「他来了你自然会知道的,我先走了,这几天你们小心
一点,最好不要单独行动,这些天太原城可不太平!」
说罢,少年足尖一点地,身形一闪,轻飘飘地离去,消失在夜空中。
朱三目送着少年远去,心中千头万绪。
第二天一大早,朱三等人便起了床,但沈玉清却不见了。
朱三知道以沈玉清的个性,一定是单独一人前去找线了,想到昨夜少年
的嘱咐,连忙叫上功力较高的沈玥,一起出了尚家庄,沈瑶和沈雪清则留在了庄
内,等候消息。
话说沈玉清不堪忍受戏弄,天未亮便悄悄出了尚家庄,独自在城中闲逛,为
了引出cǎi_huā贼,沈玉清精心妆扮了一番,打扮得像一个普通的民女,她甚至连佩
剑都没带,慢悠悠地在太原城中的大街小巷转悠。
走着走着,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走过一处繁华的街市时,沈玉清忽然感
觉到一丝异样,凭着多年行走江湖的直觉,沈玉清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她,于是
特意向僻静的小巷走去。
走到一个拐角处,沈玉清突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显然有人偷袭,早有准备
的她并不避让,而是待偷袭之人近身之后,突然转身,一掌击向了偷袭者。
沈玉清恼怒于昨晚被戏耍的经历,心知一旦让cǎi_huā贼逃脱便再难找到他,这
一掌凝聚了她十成的功力,足可击损一颗参天大树,若是打在人身上更是五脏俱
裂,神仙难救!
但让沈玉清感到吃惊的是,偷袭者居然接住了她这一掌,虽然人往后倒纵了
两个跟头才稳住身形,但却毫发无伤,反而哇哇怪叫道:「倒霉!真倒霉!这个
女娃儿怎地如此辣手!」
沈玉清定睛一看,只见偷袭者身高七尺,骨瘦如柴,惨白色的脸上没有一点
血色,如同墓穴里爬出的僵尸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沈玉清很是奇怪,这怪人无论身形还是声音都和昨日的神秘人相差甚远,莫
非自己真的错怪了那神秘人,又或者,那神秘人跟着老怪是一伙的?
闲话少叙,沈玉清趁着怪人身形未稳,挥掌再向他攻去,老怪心知中了圈套,
也不恋战,转身就逃。
沈玉清岂能轻易放过这怪人,娇喝一声「淫贼哪里走!」,随即身形一闪,
从老怪头顶飞过,挡在了他面前!
老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