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天下班时又被魏英才冷不防的摸了一下大腿跟臀部,沙可曼浑身便感到不舒服,因为在窄裙下的性感内裤被那只怪手一扫而过时,魏英才竟然还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有蕾丝花边的喔!嘿嘿……我喜欢!”
遭到xìng_sāo_rǎo还被对方用言语轻薄,沙可曼当场气得粉脸煞白,但这一幕既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听见魏英才在跟她说什么,所以她在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之后,便赶紧走出办公室,但也不晓得是因为魏英才还在背后盯视着她、或是她心情太过于激愤,沙可曼浑身上下突然一遍燥热,就连走路的步伐都有些不稳,而那份说不出来的感觉到现在她都还记忆犹新。
沙可曼暗自下定决心,只要魏英才敢再对她做出如此下流的举动,那么无论场面会有多难堪,她也一定要当面让这只恶狼知难而退,否则再这样下去,为了维护自身的尊严与安全,她恐怕很快就得辞职,而在目前这个阶段,为了帮忙蒋士刚脱离困境,除非是万不得已,要不然她并没有要放弃这份工作的打算。
打从蒋士刚躲藏起来以后,沙可曼最期待的便是每个星期六晚上,因为这是蒋士刚约定好要向她报平安的时间,所以今天她照旧跟往常一样,和父母一同吃完晚餐以后便立刻窝进自己房里,当那令她朝思暮想的电话铃声响起时,她一把便抓起话筒急急的问道:“士刚,你的伤有没有好一点?那些人还有没有再去找你?”
那头蒋士刚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曼,讨债公司的人下礼拜才会再来,不过我已经又离开家里了,为了以防万一,这两个月我都不会再回家,因为下次他们就要来拿本金,所以……我不跑不行,你也知道我现在根本没有能力还债。”
一想到八位数的金额,沙可曼的心便立刻纠成一团,因为对她及蒋士刚而言那就像是天文数字,绝非是普通上班族短期间内所能负担和解决的,但尽管心情沉重,她还是没有忘记蒋士刚当天曾遭讨债集团殴打的事,因此她再度轻柔的问道:“你妈那天说你脸上有受伤,到底严不严重?”
那头沉默了一下之后才应道:“没事,只是挨了几拳、嘴角流了一点血而已;我就叫妈不要说,她怎么还是告诉你?”
一听心上人被揍流血,沙可曼心痛如绞的紧抓着话筒说道:“都流血了还说没事?现在好一点了没有?”
听见爱人泫然欲泣的声音,蒋士刚也不忍的说道:“我真的没事,曼,那点小伤早就好了,你别担心;倒是你,这阵子过的好不好?我好想上台北去看你,每次都只能这样讲电话……我都快疯掉了。”
沙可曼的泪水终于滚落而下,她啜泣着说:“我也好想你,士刚……人家真的好想你……告诉我你目前人在那里,我马上就去找你好不好?”
蒋士刚似乎也有些心动,但他在经过仔细思考之后,还是斩钉截铁的说道:“现在还不行,曼,你再忍一忍,等我找到安全的落脚地点之后,我会通知你过来找我,不过暂时我们先别碰面会比较妥当。”
为了替心上人设身处地的着想,沙可曼只好强忍着满腹相思叮咛道:“那你一找到安身之处就要马上通知我,还有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说到这里她已经哽咽的有点说不下去,但是纵然有着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她却还是不忘问蒋士刚说:“你身上带多少钱、够不够用?”
蒋士刚一副英雄气短、语气悲凉的说道:“我还有三千多块钱在口袋,撑个几天应该没问题……”
沙可曼的眼泪又淌了下来,她泪眼婆娑的哭道:“那一点钱怎么行?……我户头里还有几万块,礼拜一早上我就汇去给你妈妈,你一定要回家一趟拿着带在身上……”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之后才听到蒋士刚也哽咽的说道:“谢谢你,曼……我好惭愧……”
沙可曼轻轻拭着泪水应道:“傻瓜,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还在谢我什么……”
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但这对伤心情侣把握着公共电话断线前的每一秒钟,不停的互诉衷曲,在依依不舍的道别以前,蒋士刚才匆促的告诉心上人说:“曼,我打算到三个地方去找朋友碰碰运气,幸运的话也许还可以找到工作,不过在没确定以前我必须到处奔走,因此可能会没办法定时和你连络。”
只要蒋士刚能暂时有个安全的栖身之处,即使有再多的相思之苦沙可曼也愿意承受,所以她只殷切的叮嘱着爱人说:“我明白,士刚,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只要一安定下来你就要马上通知我、让我去找你。”
千言万语终须一别,在无奈的挂上电话以后,沙可曼的决心更加坚定起来,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绝不是她可以轻言辞职的时机,有了这层觉悟和认知,她又开始认真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多兼一份工作,尽管知道父母一定还是持反对立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