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可曼听到那头有个高亢的声音回答道:“尤董,事情我会立刻去办,现在请先告诉我沙先生的全名和年龄。”
尤耀祖还没发问,沙可曼已偎进他怀里说道:“我爸叫沙春展,春天的春、发展的展,今年五十七岁。”
尤耀祖一边将依旧泪眼婆娑的俏佳人拥入怀里、一边再次叮嘱道:“沙伯父叫沙春展,五十七岁,请李主任转告杨院长务必动员最好的人力和物力救治我这位长辈,我现在车子刚通过雪山隧道,如果有任何状况请随时跟我联络。”
李主任应了一句以后便挂断电话,而尤耀祖则用力搂住仍然惴惴不安的沙可曼安慰道:“别担心,可曼,你爸爸不会有事的。”
眼睛望着车窗的沙可曼可不敢那么乐观,她还是忧心忡忡的问道:“要是救护车没办法越过分隔岛,那我爸还不是一样要陷在车阵里?”
这时尤耀祖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炯炯有神的盯着吕文波说:“老吕,必要的时候就采取接驳方式,你现在马上通知李主任准备一辆救护车待命。”
吕文波意味深沉的看了沙可曼一眼,然后便低头开始拨打电话,他大概是有些不明白尤耀祖为什么会如此宠爱沙可曼,不过想归想,他对老板的吩咐还是不敢稍有怠慢。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在对吕文波指示过后,尤耀祖又转向另两名手下大声说道:“二虎,换你继续联络杨院长看看;小许则负责一路超车回台北,不管车速多快都没关系,只要能快点到医院就好。”
小许闻言立刻精神抖擞的应道:“没问题,就算被警车跟上了我也会和他们赛跑。”
随着引擎转速不停的升高,尤耀祖好像也越来越有信心,他温柔的将心上人搂在怀中说道:“可曼,你赶快问你妈妈那边情况如何。”
小鸟依人般的沙可曼正要推开手机滑盖,铃声却乍然响了起来,那嘹亮的高音贝令人不由自主的感到紧张,她在顿了一顿之后才匆忙接听道:“喂,妈,你们现在在那里?救护车有没有回转成功?”
可以听得出来沙可曼的母亲话声中混杂着焦急与兴奋,她急促的说道:“我们已经回头上了承德桥,可是你爸还是毫无意识。”
一听救护车成功闯过分隔岛,沙可曼也心情激动的说道:“你先别急,妈,你请司机开快一点,我很快就会到医院跟你会合。”
她母亲无助的叮嘱着说:“你一定要快点来呀,可曼,妈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沙可曼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为了怕哀伤的气氛继续互相感染,尤耀祖主动接过她的手机说道:“伯母,你放心,我已经联络惠众医院最好的医生在等救护车抵达,有位李主任会帮你打点一切,你只要专心陪伴伯父就好,其他的你都不必担心,我相信伯父会平安无事的,你不要着急。”
可能是尤耀祖的这席话使老人家略感安心,所以她在道谢过后便挂断手机,不过那头凄厉的警笛呼啸声仍残绕在尤耀祖耳际,因此他再次催促道:“小许,能开多快就开多快,不必去管那些测速照相机。”
其实自从出了雪山隧道,大房车便一路风驰电掣,也不管车流有多么拥挤,小许除了猛按喇叭之外,几乎是见缝就钻,庞大的车体有好几次还驶上了路肩,不过心急如焚的沙可曼根本没发觉沿途险象环生,她双手环抱着尤耀祖的臂膀,眼角则依旧噙着泪水说道:“谢谢你,耀祖,谢谢你为我爸爸所做的一切。”
尤耀祖轻轻拭着美人儿脸颊上的泪珠说:“傻ㄚ头,谢我干什么?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沙可曼没再说话,她只是将娇躯整个挤入尤耀祖的怀里,假如旁边没有其他人在场,她很可能把螓首都埋进这个驼背人的另一个臂弯当中,因为她生平第一次发现,有个强而有力的男人当靠山是如此窝心与幸福,所以她紧紧挨着尤耀祖变形的身体,静静享受着这种备受呵护的甜蜜及温馨。
用手摀住耳朵在通话的吕文波蹲到了尤耀祖身边说:“老板,杨院长要跟你说话。”
尤耀祖接过手机才刚打了声招呼,对方便简洁有力的主动说道:“尤董,你放心,李主任刚才用电话向我报告过整个状况了,我已经叫各科室的主任赶回医院待命会诊,我也马上会从餐厅赶回去坐镇,我相信只要来得及,我们一定会把沙先生从鬼门关抢救回来。”
尤耀祖不自觉的加重语气强调道:“请你务必要全力以赴,杨院长,沙伯父是我很尊敬的一位长辈,打扰你用餐很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要麻烦你多多费心,改天我再请你多喝两杯165年份的红酒。”
对方诚惶诚恐的应道:“心领了,尤董,我这就上车回去医院,我们晚一点再聊。”
尤耀祖点着头回答道:“好,待会儿见。”
双方通话一结束,沙可曼仍然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耀祖,这位杨院长你跟他很熟吗?”
老板都还没答话,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