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记得,”元娘掩着嘴笑着说:“那时候咱们五娘才四岁,大哥到最后还低头哈腰的跟她赔礼道歉,夸了她一天,说她最漂亮,她才消了气,理会大哥的,哈哈……”
五娘见边上的娘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也跟着苦笑了:“这事你们已经笑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笑够?我当时只有四岁,知道什么呀?”
她只知道她小时候臭美得很。据她娘说她四五岁就喜欢翻她娘亲的首饰盒,把那些金簪子往自己头上插,关键还插不住,因为她那时候,头发还没长起来,她娘亲的金簪子还被她弄丢几支。
第5章
元娘止住了笑:“不过我这做大姐的,还是要说句良心话,咱们小妹的确是越长越漂亮了。”要不是外头有些闲言碎语的,她这妹妹就凭着面容相貌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希望老天能疼惜些她这个小妹妹。
“这次我可不应承了,免得再被姐姐取笑,”五娘轻笑着说:“不过姐姐这话也的确是凭良心说的。”
屋里又是一阵欢笑,这日元娘在娘家一直待到下午未时末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心情也舒快了不少,至少没了郁气。
晚上,安平伯三兄弟携家带口地来到常宁堂给米氏请安。刚请完安,米氏就让底面小的都出去玩,只留下安平伯三兄弟跟他们的妻子。
“老大,你们的事儿都忙得怎么样了?”米氏虽然不想过多的过问他们外面的事情,但起复是关于整个安平伯府的事儿,她不得不关注些。
安平伯金明成听到米氏的问话,心里有些羞愧,不过他也不想让家里长辈担忧:“母亲尽管放心,儿子心里有底。”
米氏虽说年岁不大,但心若明镜,看着这三个继子面上的神情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你们也别瞒着我了,今儿元娘回来跟我说了昭亲王回京了。”
安平伯心头一紧,说实话作为儿子,以前他从未怨过他父亲,可是最近因为屡屡碰壁,他心底竟有了一丝怨恨:“昭亲王每年都会回京,母亲不必多虑。”
米氏看着安平伯,叹了一口气,这个大儿子是个有本事的,也是个能忍的:“那傅天明现在任吏部侍郎呢?”吏部是掌管官员的调动、选拔等等,他们三个想要起复就绕不过吏部。
二老爷金明杰有些气恨地说:“那傅天明就是个小人,惯会公报私仇。一个月前我们起复的折子就都递上去了,可是跟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信。”
米氏点了点头,其实今天元娘跟她提傅天明此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会是这样的情况:“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
安平伯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一眯:“儿子已经想过了,咱们既然绕不过吏部,而傅天明又紧盯着不放过咱们,那咱们也只能让他换个地方待了。”
“此计可行,”米氏也是这样想的:“傅天明虽然位居要职,但是此人品性不端,想要给他换个位置也不是太难。”
“母亲说的极是,”安平伯一直都很佩服他这位继母,年纪不大,但做事利落,胆魄更是不逊于一般男子,只是可惜了她是位女子:“儿子心里已经有谱了,只要小心谋划,傅天明就不是阻碍。”
米氏看安平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放心了:“要谨记小心行事。”
“儿子明白,”安平伯微微垂下首。
“今儿已经是腊月初六了,再过十来天太后的生辰就要到了,”米氏也不绕弯子,直接把她的打算说了出来:“当今太后除了礼佛,就喜好些书画,我记得你们父亲的书房里有一幅苏岩的南明山春狩图。”后面的话,她也就没再说下去了。
安平伯皱着眉头,有些迟疑:“母亲,父亲的那些东西都是留给您和小妹的,我们不能……”
米氏摆摆手:“你们好了,五娘才能好,那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既然它们有用处,那还放着它们干什么?五娘是个明理的,不会在意这些,再说五娘也不缺这点子东西。”她的东西日后都是她闺女的,说句心里话,老头子的那些遗物,她真真是一点都不想沾。
“儿子明白了,”安平伯三兄弟纷纷起身给米氏拱了一礼。
“昭亲王那里,我已经让元娘拜托严明打听了,你们要是有门路也打听打听,”米氏从来都是这般果断,拖只会把原有的机会给拖没了:“只要咱们家人心齐,力往一处使,我就不信有什么坎是跨不过去的。”
“母亲说的极是,”安平伯很认同这句话:“其实咱们也不用太过在意昭亲王,平阳侯虽然把他的嫡长女送入了昭亲王府,但那钱氏也只是位庶妃,”说到这他就不禁冷哼了一声:“平阳侯好歹也是二品侯爵,可是他那嫡女连个侧妃都没够着,就知道他在昭亲王跟前连条狗都不如。”
“昭亲王为人低调又务实,可是平阳侯府一向擅于钻营,”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三老爷金明武也适时地插了一句嘴:“他们不是一路人。”
“老三说的有理,”安平伯附和道:“昭亲王可不是个贪财好色的,平阳侯要是懂得收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