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接着鼓手的话说:“有,怎么会没有看头呢,当然有看得到头的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
为了想明白老朱说的能看得到头的意思,我又问鼓手:“老朱说看得到头是什么头?”
“奶头”鼓手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他妈的装纯?”
我一拳头朝老朱的身上抡过去:“妈的死朱,耍老子啊。”
老朱呵呵的笑了笑,撩我一句:“很好看的哦,不骗你的,你买票,我们带你进去。”
鼓手瞪了老朱一眼:“妈的朱八戒,你怎么这么色,发春了?”
“带他去看看吧,没什么的了,他长大了。”
我猛点头,同意老朱的说法,嗯,我长大了,长大了。
鼓手发话说:“你去买票!”
“你个老东西比我还急,不就是不想掏钱嘛,说那么多。”老朱哈哈哈笑了起来。
我掏出钱准备去买票,鼓手又拉着我说:“叶寒,买最前面一排的位置哦。”
我点点头:“当然了,用你说。你刚刚不是挺正经的吗,呵!”买了票就进场。
演出场地是月个录象厅改成的十来平方大小的舞台,一对家庭用的音箱放在两侧,后面是一块脏得没法洗干净的红布做成的后幕,红得发黑,一团,一团。
里面坐了四五十人,清一色的公老,我们三人看到前排已经坐满了人,只好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污浊的空气,烟雾缭绕,舞台上那盏激光灯孤独的在旋转着,录象厅里更显得污秽不堪,像极了香港电影里中的草台班子。
刚坐下一支烟的工夫不到,演出就开始了。
一呼啦啦的就上来5个女孩子穿着脏旧的三点式内衣裤,我打量着这几个女孩子,有高的,胖的,矮的,瘦的,还有一个稚气脸上带着新伤痕的,无一例外的是她们的姿色平平,甚至还有点丑。
她们随着音乐手舞足蹈,看得出来没一个是专业学过舞蹈的,就象迪吧里那样,胡乱的随着音乐摇晃着身子,只是,他们穿着三点而已。
就这样摇啊,晃啊的就晃了10来分钟,我快有点忍受不住了,想离开,老朱拉着我说别急,后面才好看。
胖的在对着观众挤着她身上的肥肉团,我一阵恶心。
高的在旁边劈叉着腿,手指呈兰花壮在大腿内侧不断的摩擦着,眼睛半眯着在淫醉当中。
瘦的那个把左腿侧立得老高,宽松的内裤里一片黑压压。
矮的那个来了后弯腰,并且倒退走起路来。
脸上带上的那个不知道做什么动作,只好双手不断的在头顶挥舞。
看到这样的歌舞团,这样的舞蹈,我哑笑了起来。
这他妈的什么表演?
场面相当的乱七八糟。
我对老朱说我出去呼吸一会,憋得难受,待会再进来。
我走到门口,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给我一张票,说是出场票,待会回来的时候凭票入场,我说不用,我就在这里吸烟,顺手递了支给他。
点了烟,由于年龄相仿,我们攀谈了起来,他说的话,让我完全的震撼住了。
(三十一)
我告诉他我也是歌舞团的,今天晚上在隔壁电影院演出,晚上去看我们演出吧。我是吉他手,你告诉守门的说是我的朋友就可以不用买票了。
他听着十分受用,于是我们把话题聊开了。
我问他:“生意还好吗?”
他说:“还不错,刚刚过完年,蛮多人看的。”他一口的河南话,他说他是河南平顶山市某一个山村里的,团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个地方的。
我说:“你们才卖5块,而且才几十人,你们怎么够开支啊?”
他说:“我们一天演出5场,平均每场都50人以上,生意好的时候有上百人,虽然门票便宜,但场次多,加上小费,其实我们的收入不低的。”
我说哦,那舞蹈不是很累呀。
他说这没什么的,有些团一天演七场,那才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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