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下来,但是祁夫人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明显就是不想她去打扰祁舟辞和玉微,她要是不跟着她去听戏岂不是显得自己太不识相,而且还很可能会暴露自己对祁舟辞的私心。
据说当年祁公馆内有个年轻狂傲的丫鬟,自持貌美妄想趁祁参谋长醉酒勾引他,想母凭子贵以此摆脱丫鬟贫苦的生活。最后那美貌丫鬟虽然没能成功,但祁夫人到底被恶心到了,本就不喜自己丈夫有姨娘小妾,自那之后更是厌恶极了勾引有妇之夫的女人。
祁舟辞已经有了妻子,祁夫人必然不会喜欢看到有人勾引他,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侄女。
祁夫人邀她去听戏,未必没有存了几分试探她的心思,她刚进客厅时脸上那错愕失落太明显,她自己也察觉出来了,祁夫人这样精明的人自然不可能没留意到。
祁夫人颔首:“张夫人要是瞧见有舒曼这么一个伶俐可人的小姑娘一起听戏,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被打扰。”
云舒曼心里对祁夫人的不满逐渐滋生,浑身都感觉不畅快,最终却只能咬咬牙,甜甜地笑着跟祁夫人去听戏了。
至少祁舟辞对玉微还有20的好感度没填满,她还有机会,不能急于这一时,毁了自己在祁夫人心里的形象,得不偿失。
虽然心底有了几分慌乱,害怕自己被系统抹杀,但到底还没到那种不可圜转的绝境,她不会率先自乱了阵脚。
第90章 乱世生殊(十二)
祁舟辞前脚刚抱着玉微回到卧室,没多久岑月就亲自带着丫鬟送来了姜汤,她对着祁舟辞躬身行礼后,让丫鬟放下姜汤便带着丫鬟退了出去。
动作迅速,训练有素。
祁舟辞听得门外传来极其细微的窸窣声响,眉心一皱,又低垂眼眸看了一眼冷得发颤的玉微,果断转身去找衣服。
等他找完衣服重新回到床边,却是迟疑了片刻。
但显然身子弱的玉微等不得他的迟疑,她的唇瓣从最开始的泛白,到此刻已经开始泛起浅浅的青紫色,脸上也褪尽了血色,惨白如纸。
即便是温暖如春的室内也未能让她的情况有所好转,毕竟她贴身的衣物皆被淋湿。
躺在床上装睡的玉微显然也没料到祁夫人竟然会留这样一手,简直是猝不及防。
但如果是就这样能和祁舟辞圆了房,倒也是个不错的机会,不用她费尽心机去算计。只是就祁舟辞的性格来说,今天能成功拿下他的几率并不大。
以百分比划分,成功的概率估计是百分之一,那百分之一的成功可能性还得是祁舟辞的脑子坏掉了。
但是不论机会多么渺茫,总要试试。
玉微打定了注意便默默地躺着,完美地假装着一个昏睡过去的人,片刻后,她感受到了祁舟辞微凉的气息靠近。
祁舟辞虽然犹疑,但也不过仅是过去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将所有的衣物搁在床边,靠着床坐了下来,扶起玉微半靠在自己怀里,脱下了那件已经被里面湿衣浸染得半湿的外套。
外套落下时,玉微纤细的腰身轮廓完全凸显出来,一袭收身的锦缎旗袍被雨淋湿,完全贴合在玉微身上,勾勒出优美的微曲线条。
她很瘦。
祁舟辞指尖触在旗袍立领的盘花扣上,左手按住盘花扣,右手食指轻轻一按,盘花扣解开。
旗袍的衣襟散乱,隐隐约约露出了玉微白皙的侧肩。
他指尖微顿,片刻后,修长的手按在第二个盘花扣上,解开。
祁舟辞从头到尾神色都没有半分变化,淡然自若,眼底平静,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刚才犹疑的人不是他,但他额间却隐隐约约有细微的湿汗。
玉微也很乖巧地配合着祁舟辞的动作挪动着手臂,直到祁舟辞为她擦干净身子又换上了睡裙,她身上的不安分因子才开始蠢蠢欲动。
祁舟辞拿起床边的浅色睡袍要为玉微穿上,他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展开睡袍,握住玉微软若无骨的手正要穿过衣袖,玉微却是一个翻身躲过了他的动作。
祁舟辞抱着玉微坐在他腿上,玉微又是刻意往上蹭了几分,头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肩头,略带凉意的唇瓣恰好擦过他的脖颈,她头靠下时很慢,他似乎可以感受出她唇上的纹路,极细极浅,温软香甜。
祁舟辞呼吸一窒,低头看向怀里的玉微,她似乎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别的动作,此刻正靠在他的肩头,睡得安稳。
睡裙的裙摆在她翻身时被压住,素色的睡裙拉下一截,此刻隐约可以窥见胸口的神秘风光。
完全贴合着他的温软身子在此刻变得灼手。
祁舟辞别看视线,面色淡然如水,眼底却是一暗,右手绕过玉微的背脊,去拿那件散落在床上的睡袍,他微欠身的动作似乎惊动了玉微。
玉微半睁开眼眸,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娇娇怯怯:“夫君?”
声音微带三分沙哑,却意外的勾人心魂。
她没有力气挪动身子,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