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在下,街上行人稀少,我没有撑伞,任冰凉的雨水浸湿全身。
等我再次回到病房,老爷子已经吃完饭了。
我敲了敲门,小雨转头看到我浑身湿透的站在外面,吃了一惊,我对她摆摆手,让她放心,然后示意老爷子出来。
我把老爷子带离病房很远,才找了一张椅子请他坐下,然后从裤子里掏出一叠钱,是我刚刚从银行里提出来,硬塞进老爷子的手里,对他说道:“叔叔,我能帮的就只有这些。这是五万块,您先将就着用。这个病我知道,很花钱,一次透析就要七、八百块。这钱不多,但也能顶一段时间,您别给我客气、别拒绝,小雨是我妹,床上躺着的就是我弟,应该的!”
老爷子怔怔的看着我,听我说完,捧着钱慢慢站起来,双膝一软就要跪下,我连忙一把抱住他,急道:“叔叔,别这样!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嘛!”
老爷子的眼睛闪动几下,两行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声音沙哑低沉的哭喊道:“好人啊!”
我送老爷子回到病房,再次坐了下来,内心思索着:好人?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像个好人。八年前,我的亲人也患了同样的病,我却因为所谓的工作,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去医院探望过他,我不知道当时被病魔缠身的他,是怎么样在床上独自忍受痛苦,身为唯一亲人的我,还在另一座城市花天酒地。等我终于赶到医院的时候,却是接过了他的骨灰盒,从朋友的嘴里,我才得知他患的是尿毒症。
我无法想像那近乎一千个昼夜里,他是如何在痛苦中煎熬的,在他弥留之际,是不是还在怪我的薄情与不孝?
眼泪遮蔽了我的视线,我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往楼下走。
“钢哥,等等我!”
小雨从病房走出来,追到我身边,跟着我一起下楼。
“你不在医院守着?”
我转头问她。
小雨低着头摇了摇,跟着我走到了住院部外面。
等我们走到外面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只见街道上一片汪洋,车辆都在没脚的水里爬行,我可舍不得让s己的超级战将在污水里洗澡。
车是没法骑了,小雨就从病房里拿了一把伞,两人躲在伞下,茫然的看着前方,黑漆漆的世界,回家是不可能了,更加不可能在病房住一晚,我眼睛突然一亮,不远处临海大酒店的招牌还在黑夜中闪烁着,我看着小雨说道:“今晚回不去了,我想去临海酒店住一晚,你回病房吧!”
小雨皱着眉,摇了摇头,双手紧抓着我的胳膊,丰满的胸部贴着我撑伞的手肘,头低下去,我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红晕慢慢爬到了耳后,声音细若蚊蚋的说道:“我也去……”
顺着人行道,两人慢慢的往前走。伞太小,即使我把大部分的范围遮住小雨,也让她湿透了。
我看着身旁这个瑟瑟发抖的柔弱女孩,叹了一口气,右臂一伸,把她揽进怀里,右手轻触她的脸,掌心握着伞把。
小雨的身体一僵却没有挣脱,反而用双臂环住了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胸萷,被我带着往前走。
对面就是临海酒店了。
我看着人行道下的一片汪洋,把雨伞递给了小雨,然后脱下鞋子、袜子,提在左手,往水中一跳,弯下身子对小雨说道:“上来!”
小雨没有丝毫的迟疑,爬了上来。
我背起她,走向对面,右手托着小雨的丰臀,令我有些心猿意马。这是个少女特有的臀部,牛仔短裤下的肌肉紧绷而富有弹性,双腿间诱人的部位紧贴我的后背,衣服已经淋湿,我能感觉到那里正散发着撩人的热气。
小雨抱紧我的脖子,脸蛋不时贴在我的脸上,此时我惊奇的发现,她的小脸此刻不再冰凉,居然变得滚烫!
六一一房。
我身上只穿了一条裤衩,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卫生间里不时传来一阵水声,我叹了口气,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按,盯着天花板出神。
我搞不清楚小雨为什么执意要只开一间房,而且是单人房。
我不是傻子,从这衅天她对我的态度,我知道她喜欢我,但仅仅是喜欢,并没有达到爱的地步,难道仅凭这份淡淡的喜欢,就可以跟陌生的男人鬼混一夜?
难道小雨的骨子里其实隐藏着yín_dàng,并不像平时表现出来的那样单纯?我不是伪君子,我承认我对小雨有好感,但仅限于那个穿着旗袍、整天无忧无虑傻笑的那个小雨,而不是这个随随便便跟男人开房间的放纵女孩!
我有点心烦,走到床边,“唰”一下拉开窗帘。黑色的夜,大雨一直在下,整座城市像是在接受洗礼,关闭了所有的眼睛,只有零星的灯光,在宣告这座城市还活着,这是很奇怪的现象,只不过是隔着一层楼,前面的街道大水磅礴,后面的却是只是路边有积水,看来,友谊路的排水系统出问题了。
卫生间的门终于打开了,进去已经快两个小时的小雨裹着浴巾走了出来,露在浴巾外的肌肤如牛奶,嫩白得让人不敢直视。
小雨低着头跑到床边,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好一会儿才露出头,轻声对我说道:“你去洗澡吧。”
我伸长脖子吞了一口口水,“嗯”了一声,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晾衣杆上挂着几件衣服,都是小雨刚才换下来洗干净的,当然还有我的,小妮子一进房间就吵着要我脱掉衣服,说临海的雨都是酸雨,淋到身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