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火一直烧到了额顶,就快要烧毁他的理智。
他放在舒乐腰上的手轻轻一揉,舒乐便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惊叫道:“陛下,别,别动那儿……”
周绥不仅没有收手,反而伸手探进衣摆,又在那处捏了捏,笑道:“舒爱卿武将出身,怎地痒痒肉还这般敏感?一碰就受不了?”
舒乐:“……”
舒乐被挠的眼角都红了起来,挣扎着就要去抓周绥的手。
周绥便趁机又在舒乐耳边说了一遍:“亲是不亲?舒小将军,你的妹妹和你的父亲可都还在外边等你。还是,你就喜欢与朕如此欢闹?”
舒乐腰仍旧软着,面色却一肃:“陛下莫要,调侃微臣。”
周绥最看不得舒乐这幅假正经的样子,总让他想起这人在朝堂上言辞厉声的与他顶嘴,又帮着舒弘毅拉党结派,权倾朝野。
周绥也停下了动作,堪堪扶住了舒乐的背:“既然如此,舒将军便自己选吧。”
说完一句,周绥又补上了下一句,轻声道,“若是现在不想知道,以后再来问朕,可便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舒乐:“……”
舒乐沉默半晌,垂着眼站起身,似乎像是连看一眼周绥都不敢。
周绥似乎也并不再关心舒乐的选择,他拿过放在一旁的朱笔,粘了一抹红,翻开了旁边的一本奏折。
就在正要下笔之时,面上温温贴上了一物,只轻轻碰了一下,便像是心虚般的立刻逃了开去。
舒乐再次跪下道:“请陛下兑现圣诺。”
周绥没有说话,执了朱笔,在翻开的奏折上批了两字,又从旁边拿过一本空折,低头写了起来。
舒乐安静的跪在一旁,直到半柱香的时间。
周绥写完,将那本奏折递给了他:“刚刚表现很好,这是给舒家的赏赐,自己翻开看看罢。”
舒乐怔了怔,双手将折子接过来打开。
“奉天承运,舒弘毅庶子温容,品端方,性敏达,又得老将军教诲,将才硕硕。特封将印,接舒乐之虎符,驻守西北。钦此。”
周绥伸手撩了一抹舒乐垂下的乌发:“如何,可是满意?”
舒乐抿了抿唇,本想对周绥说温容此人性格温吞,怕是不堪大用,话到嘴边,终归没说出口。
周绥将那折子随手放在了明日要宣的一沓中,转身看向舒乐,眉间甚有深意,缓缓道:“现在该是朕告诉你,要如何罚你了。”
舒乐拜道:“舒乐代父亲与妹妹认罚。”
周绥却笑了笑,对舒乐道:“抬起脸看着朕。”
舒乐依言扬起了头。
他戴面具近十六载,突然一下没了面上的遮挡,又是被迫将自己的表情全数呈现给周绥——
顿时生出一种接近于暴露的羞耻感来。
那种羞耻感慢慢从心里蒸腾上来,一点点熏染了舒乐的眉眼,让他白皙的肤色上渐渐透出几分不自然的晕红色。
搭配着那抹云红,冠绝天下的容貌在烛火中半明半暗,显得勾人异常。
周绥像是随口般道:“舒婉怡其实与你并不相像。”
舒乐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开口解释道:“臣的面容……大概比较偏向于母亲,婉怡则是比较像父亲一些。”
周绥又看了片刻,突然道:“如此颜色,更胜女子。难怪你瞒天过海,进宫许久,从未有一人发现。”
舒乐面上显出几分慌乱,又要跪拜:“臣欺瞒陛下,还望陛下……”
周绥将舒乐拦了下来,笑了笑道:“朕说了,免你一家死罪。”
见舒乐神色不安,周绥便安抚般的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细语道,“现在舒婉怡就在宫中,只要你应允了朕一个条件,朕便立即放你们出宫。你说可好?”
舒乐抬起眼:“陛下且说便是。”
周绥将舒乐的一缕发丝替他别在耳后:“你入后宫,陪着朕。”
舒乐眼中惊色乍现:“陛下莫要玩笑……臣是男儿,怎可入您后宫?”
“哦?”
周绥面上带起几丝笑意,神色却冷了下来,“当初朕凤冠霞帔迎你入宫,你如何不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