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见过几次小飞,那孩子黄皮寡瘦一看就是没好好吃饭,起初冯纪芳以为是孩子挑食,直到偶然听邻居说起曹家从来没开过火,他心中渐渐浮起了怒火;
那天夜里,他拎着两瓶啤酒到曹家想借着喝酒的由头见见儿子,可谁料到才到门口他就听见了屋里传来的打骂声和孩子的哭泣声。
冯纪芳冲进去想阻止却被曹一把掀开,当他看见面前的菜刀时一时间失去了理智,反应过来时就发现曹已经倒在地上,血越流越多,他匆忙中拉着儿子逃出了曹家。
“他那种残暴的人难道不是死有余辜吗。”说起那人虐待自己儿子的时候,冯纪芳的表情又变得狰狞起来。
陆青裁坐在他对面神色清冷:“他是死有余辜,但不该由你来解决掉他。”
冯纪芳铐着手铐的双手握紧了拳头,他一脸愤怒:“那应该交给你们来解决吗?可是你们的解决方法有效吗,除了罚款判刑还有什么?你们会判决他死刑吗!”
三年?五年?这些根本不够他泄愤,那个人渣,不是亲生儿子就能任他非打即骂吗!
“你怕是搞错了。法律的存在不是为了要给谁判刑,而是为了约束人们不做泯灭人性的事。冯先生,如果你还想跟你儿子团聚,就请你摆正自己的三观。”邵离平静的说。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包括法律。”
……
曹勇飞养父的案子结束之后邵离把他准备好的卷宗交给陆青裁。贾家的案子他也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要靠陆青裁的了。
*
这是付瑶时经几年后第一次参加晚会,不过不再是以付家千金的身份来,而是以青市律师界翘楚邵离律师的太太,出席此次的酒宴。
她身穿一条银白色复古立领的晚礼裙,裁剪精致的黑白线条仿佛一条丝带直到她盈盈一握的腰间,把原本就轻瘦的女人勾勒得更加纤细了。
付瑶端着高脚杯时不时轻抿一口以此遮掩自己的不适应,这都要怪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突然说要带她参加什么晚宴,搞得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被他带到了这里。付瑶眨眨眼,邵离跟苏舒讲话的空挡她不知不觉的又喝了半杯红酒;
“瑶瑶,你少喝一点。”第一个发现她紧张的还是唐韵柚,她满面担忧:“你不要紧吧?不然我陪你去休息一下吧。”
邵离也拦腰搂住她往怀里带了些:“瑶瑶?”
付瑶脸颊烫烫的,她酒量倒不至于醉,她就是太久没参与过这种环境,多少会有点不适应。
这种社会高阶层人士的晚宴她向来就不怎么喜欢;整个正厅仿佛都弥散着一股商业和拉拢算计的气息。
邵离跟苏舒打了声招呼,他带着付瑶到阳台口透透气,顺手把她手里的红酒换成了一杯果汁。
“抱歉刚刚没顾上你,苏舒跟我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你还好吧?”他有些自责。妻子喝了那么多红酒他居然都没有注意到;
付瑶摇摇头:“没事,大概是里面有点闷,现在已经好多了。”
其实今晚突然喊她一起来参加这个晚宴其实除了逮住某人的“小辫子”之外,还有一个理由。
这男人太心机了,嘴上不说那些肉麻的话,却在无形中公开了他们的夫妻关系;下午他说要起要带付瑶来参加晚宴的时候陆青裁还调笑似的说他闷骚。
“今晚这会场上有你从前见过的人吗?”他突然问。
付瑶想了想:“好像有的,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从前跟我爸爸合作过的几个老总,但自从公司破产之后就没再来往了。”
果然是一群忘恩负义的奸商。
邵离莞尔:“那也挺好的,至少以后你都不用再理那些人了。”
他今晚来参加这个商务晚宴的原因正是这些人。瑶瑶大概是没有注意到今晚王昊也在会场,他们之中某些人涉嫌贪污受贿。
陆青裁作为青市有名的警务人员不便来参加,所以邵离才又被临时授命来收集证据。
付瑶去洗手间的空挡,邵离又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