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好多休息两天。”
“导演那边已经有意见了,说就她事儿多。”张醒为难。
“算了,我今天就直接过去吧,反正现在没事了,我也不想被人一直这样说,早点拍完早点杀青早点回去。”
张醒摆摆手,“我已经帮你请假了,生病就是生病,别硬撑着到时候得不偿失。”
等张醒走后,莫深和蒋遇夏回了酒店。
在电梯内,蒋遇夏多次用余光瞟莫深,她有些忍不住,干咳两声清嗓子,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啊?”
莫深微微偏头看了她两眼,语气笃定,“没有。”
蒋遇夏在心里冷哼,想着没有就没有,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觉得自己应该很洒脱才对,不就是个男人,他不喜欢就不喜欢,她对他的喜欢也不会太久,自己貌美如花又是明星,从来又不缺小鲜肉和富二代追求。
莫深算个屁!
蒋遇夏生着闷气往房间走,刚刷卡推开门,站在隔壁房门口的莫深像是记起什么,突然道:“我有话对你说。”
这陡然间蒋遇夏心里的闷气一扫而空,隐隐有欢喜和期待在作祟,她抿唇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抱着双臂看向推着门把手的莫深,假装不在意地问:“那你说,我勉强听听。”
“黄盒子吃四粒,白盒子吃两粒,别搞混了。”莫深一本正经地说完,兀自进屋关上了门。
蒋遇夏气死,狠狠摔门进去。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了。
这个时间段来敲门,除了莫深没别人。
蒋遇夏有些高傲,特意等了两分钟才慢悠悠去开门,结果门一打开,确实是莫深,可莫深身边居然是程舟。
她愣住,一时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程叔听说你住院了,特意飞过来看你。”莫深解释。
蒋遇夏表情不太自然,呆了好几秒才请程舟进屋。
本来想着有莫深在,她也不会太尴尬,可程舟进屋,莫深压根就没打算跟进来,跟程舟打了招呼后回了自己房间。
草……
程舟坐下时打量四周,蒋遇夏磨磨蹭蹭拿了一瓶水,说:“我不太爱喝茶,所以没准备。”
程舟摇摇头,“我不是来喝茶的,小夏,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蒋遇夏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过程舟,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她母亲的祭日。
当年蒋母认识程舟后没几个月就领证结婚了。
蒋遇夏的生父是个酒鬼,又是个赌徒,更是家暴者,她从记事起自己和母亲就不停地挨打,蒋母性子软心也软,每次挨打过后蒋父跪下来痛苦忏悔她就原谅他,可等到下一次,蒋父会出手更重。
很多次蒋母挨打时都是赶紧把蒋遇夏送到邻居家,但纵然是在别人家,也挡不住蒋父的怒吼和踢打还有蒋母的哭声和求饶。
后来蒋父出轨,变本加厉,不仅打她们,还会带着女人回家并把她们赶出家门。
她跟着蒋母睡过公园,坐过路边,住过桥底。
蒋母没有娘家,寄人篱下长大,生来就习惯将所有苦痛委屈独自咽下。
后来蒋父被女人骗光钱后卖了房子跑了,蒋遇夏再也没有见过他,跟着蒋母过得穷困潦倒,却再也没有挨过打骂。
再后来蒋母跟了程舟。
程舟是个跛子,脾气很好,从来不打骂蒋母和她,但那会儿的蒋遇夏天生就对成年男性有所恐惧。
她不敢亲近程舟,也不敢接受程舟的示好,觉得所有的好都是带着目的性。
而蒋母嫁给程舟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程舟身上,关心一日一日减少,甚至对她日渐不耐烦起来,每次程舟劝说蒋母对她耐心一点她都会被蒋母反过来骂一顿。
最凶的一次是她倒掉了程舟夹给她的菜,那一次她被蒋母打了一顿。
那是蒋母第一次对她动手,蒋遇夏做梦都想不到以前和她一起躲避蒋父拳头的蒋母有一天会对她动手。
蒋遇夏对这个家心生抵触。
蒋母骂她,让她喊程舟爸爸,说程舟对她这么好她还不知道感恩,问她是不是想着蒋父,还想过以前被打骂的日子。
蒋遇夏由怕生恨,将对蒋母的怨气全部转移到了程舟身上。
若不是程舟,她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母亲对她的态度怎么会转变得这么快?而程舟每次都装老好人在其中周旋,可他越是这样蒋母就越是说她,她也越是不喜欢程舟。
后来蒋遇夏长大了,比小时候明白事理了很多,只是年复一年的,成见似乎已经根深蒂固,纵然知道程舟就是个好人,她也仍旧一如当年。
“小夏,女孩子不要只想着好看,身体也要多顾着,你看你,太瘦了,要不你拍完戏回家住一段时间,我给你做你爱吃的菜。”
程舟的话打断了蒋遇夏的回忆。
蒋母去世这几年,程舟对她的关心并未减少,反而更多了,可程舟每次关心她,她都能记起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