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我们父老在露国的古罗荒原做工,这次我们两是游学归来省亲。但是太不幸了,前几天这里星坠爆炸,他们不幸殒命。”商锋答道。
关伏庸用手揉了揉下巴,顺便闭上了嘴。
“星坠……”宋镜侧了侧头,“那你们又用得着逃亡吗?”
“大人,星坠之处,死畜遍地,已经起了瘟疫,我们不得不逃亡。”
“那你们的辫子?”宋镜指了指两人的头。
“我们回来帮着做了几天矿工,想必您知道,此地往北千余里,有金沙矿。在那里做工,露国人会强行剃头,以免夹带,大人。”桃晓行了个礼,回头和关伏庸眨了眨眼。关伏庸扁了扁嘴,他看到桃晓偷偷的在宋镜腿边塞了点东西,因为自己太熟悉这小子会做什么了。
宋镜皱了皱眉,手捏了捏那两条东西,漫不经心的在腿边轻轻拨了拨。他的指头仿佛是触在豆蔻年华的少女脸上一样温柔,所以那沉甸甸的东西几乎都没动。
“那你们的文凭护照?”
“在大火中烧毁了!”商锋一跺脚,“我们因为下矿干活,才躲过一劫。”
“大人,这两个兄弟是自小和我长大的,绝不是歹人,他们从小命苦啊,父母在外漂泊,逢此大难。现在连古国都回不去了,实在是可怜啊。”关伏庸看得出,宋镜心里还有两分犹疑,而那两个小子显然是连护照都搞丢了,但护照对刘镜人其实不是事。自己亲见,对一路上在露国的古国苦工来说,宋参赞简直就是活菩萨,因为护照就是他的善财童子。鬼知道宋参赞带了多少童子出来,他怀里那小包可看的紧呢。这时候他当然要赶紧压上全部砝码。
“本来给他们一张护照不难,但是这不合规矩。”宋镜面色如常,“而且,我听说,在古罗荒原好像还有霓国人冒充古国人。”
“大人,这太冤枉了,我们一路不知被多少人认作是霓国人。可是我们其实是和倪国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啊。不瞒您说,三年前,我叔父就死在霓国人手里,原因不过是他懂几句露国话,而霓国人就把他当露国间谍处死了。”
关伏庸这次给商锋的表演打了一百分,因为他们确实和霓国人有仇,本色演出商锋从来都不错。但桃晓的演出更出色,关伏庸看他又往宋镜身边塞了两根东西,宋镜现在肯定很硌屁股了。
“你们和小关是同乡啊,那你们是?”
关伏庸心里一凉。
“原来你们也是河北人啊!”镔铁在一旁已经热切的张了嘴,全不顾宋镜在一边用力皱了皱眉头。
“是啊,我们就是河北人,我们还和小关一起去耶河洗过澡呢。是吧,小关。”桃晓坏坏的笑道。
关伏庸翻个白眼,“谁和你在耶河里洗澡,耶河里都是泥沙,傻子才和你在那洗澡。”他摇摇头,叹了口气,“不过,我们确实都是河北北坡人,如果他们也能有幸得到前湖阳关总督的教诲,也不会不成器到这个样子。还不谢过宋大人!”关伏庸得意的瞪了商桃二人一眼。
“你小子什么时候得过当朝关相爷的指点啊,不简单啊。”商锋圈着关伏庸宽厚的肩膀,一起走向三等车厢,因为宋大人只能‘稍存体面’,他不过是个参赞,还是个卸任古国参赞,露国人并不认为他的体面值更多一等车厢,当然,关伏庸没有理由不和他们同甘共苦。
“谁能证明我没有得过关相爷的指点呢?关然亭关相爷是我的族叔,难道我没告诉你们吗?哎呀,我这人就是,一贯太低调了。”
“原来如此!”商锋拍了一下巴掌,“可你小子这辈子都没去过河北北坡吧。”
“我可以去啊。”关伏庸拱拱鼻子,“反正宋镜也没去过。在旗国那几年咱们还不明白?古国人就是太死心眼了。”
“我可不这么认为,哼,古国人就是像你这样太油滑了。”商锋反唇相讥。
“停,停。”桃晓钻到两人中间,“我们三年没见了,就扯这个?”
“就是,士别三年,当刮了你们两的鸡眼相待。鄙人哲国帝国大学机械硕士。”
商锋和桃晓都凑近了端详关伏庸的证书。
“你们两怎么这么臭?还没问你们呢!怎么回事?”他几乎花了千分之一秒不到,就卷起了那张纸。
“嘛呀。”桃晓抗议着,“还没看清呢。”
“这小子的这张纸不会是假的吧。”商锋摸了摸下巴。“再给我们好好看看,当初你占了这么大便宜,看都不让我们看吗?”
“说的你好像见过真的一样,来,亮出你们的招子,看个仔细。”
“假的!“桃晓眼都懒得瞄一下。”这小子一撒谎就拿腔上调。
“当然是真的!”关伏庸一拍箱子。
“好好,真的,真的。”商锋拍拍关伏庸肩膀,“我们给小关一个面子,对了,小关,新名字不错哦,收藏了。“
“你们钱别拦着我,我砍死宋镜这个王八蛋,他很老吗?凭什么叫我‘小关’。
“你刚才不是很受用?再说小关挺好的,显得你娇俏可人。”桃晓抱着脑袋,靠在床上,“不过你要去砍他呢,我绝对跟着你去补上两刀,今天爷亏大了,四根金条啊!”
“真是四根金条!”关伏庸打量了一下桃晓,这家伙的钱从来都栓肋巴扇上,难道这三年真转性了?“你们哪来这么多金条。”
桃晓踢了踢脚下的袋子,“我们去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