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以聊天为主,偶尔看看比赛。
聊到后来,阮星实在是聊不动了,嘴巴上的口红都淡了,她拿出气垫,对着上面的镜子简单地补了一个口红,正好就看见了陆炎和江鹤竟然正站在一起。
陆炎站在江鹤旁边,明显乖了不少,没有那么多夸张的动作,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太熟的原因吧。
李奇瞥见陆炎和江鹤站在一起,大跌眼镜,拍了一把陆炎的脑袋,说道:“你这小子在干什么呢?怎么跟我恩人玩在一起了,你这风格不对啊!”
“什么啊?”陆炎一脸疑惑,“什么恩人?”
“你旁边站着的就是老子的恩人!”李奇拍了拍江鹤的肩膀,那眼神里满是敬佩,“要是没有我恩人鼎力相助,老子现在就他妈在异国他乡啃着油腻腻的大汉堡了!”
“噗嗤。”陆炎忍不住笑了,极力将一些小表情憋回去。
李奇和江鹤简单地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
现在,又变成了江鹤和陆炎独处。
“没想到,你有一天考试也会借人抄。”陆炎感叹道,“你以前,可是除了期中期末,但凡有考试都是一觉睡过去的人诶。”
“……”江鹤敛眸,声音沉沉,“以前是以前。”
“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你。”一股忧伤突然从陆炎的眼底如雾气般升起来,“还蛮怀念以前一起玩的那段时间,如果……”
“没有如果。”江鹤打断,他顿了一下,突然扯了一下嘴角,“你别总像个老人一样,喜欢看过去的事情。”
“……”陆炎握紧拳头,他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却在喉管里不停地打转,纠结……最后,他的理智还是输给了冲动,用极压抑的语气说道,“阿鹤,你就是太沉溺于过去的那场意外中了……如果你真的看开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现在挺好。”江鹤淡淡地道。
“一点都不好!”陆炎在压抑着自己,“你一点也不好……”
陆炎感觉自己的眼眶红了,热了。
嗓子火辣辣的。
这里,离他们的过去相隔太远。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在江鹤的身上。所有人都只看见了此时江鹤的大名印在光荣榜上,看见他夺目的外表,却看不见皮囊内,他所承受的东西。
谁能真的理解他。
陆炎都不敢说,他可以把江鹤拉出水面。
旧事重提,情形不出所料地沉重了起来。
陆炎看着江鹤。
江鹤原本敛眸看着地面,此刻,他缓缓地抬起头,转头对上陆炎的眼神。
那眼神,悲伤而危险。
像是被猎人射中的一匹狼。
“那我该怎么样。”沉稳如他,此时声音竟然有一点颤抖。
“做个白眼狼吗。”
16、截胡 ...
阮星有点坐不住了,有几个嫌比赛太无聊的男生已经拿出手机开始开黑打游戏,阮星看到李奇走了过来,就叫住了李奇,两个人坐到了第一排,整个操场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俩的眼睛里。
“真是神奇了,陆炎那臭小子竟然和你们班江鹤玩在一起。”李奇翘着二郎托,愤愤地说道,
“我怎么还没找到一个学霸做朋友,看来我和学习的人是真的八字不合。”
阮星笑了笑厚着脸皮调侃:“你能和我玩,也是光宗耀祖了。”
“哇,星姐最近也是不要脸了!”李奇提高嗓门,“哦对了,你对我们班夏西是做了什么吗?我看她最近在班上都夹着尾巴做人,没去班上那群社会人那里扭来扭去装小白莲儿了。”
“我?她前两天,竟然想要对张队下手,你说该打不该打?”阮星轻描淡写。
“我的妈,这女的现在这么没下限了吗?”李奇啧了一声,“所以呢,你叫人把她打了一顿吗?”
“没必要。”阮星把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撑着脑袋,“她啊,实在是胆子太小了。我就随便放了两个嘴炮,她魂都吓没了。”
“废物一个。”李奇感叹。
阮星没回话,专心地看着比赛,比赛场上,此时正是高一的长跑比赛,大概已经进行到了尾声,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张大嘴巴呼吸,十分狼狈的模样。
“阮星。”李奇突然正声,朝着阮星靠近了一点。
“怎么?”
“昨晚,我听到我爸说,你们家最近的生意貌似出了点问题。”李奇说道。
阮星转过头,盯着李奇的脸。
“你也不用着急,触不到法律那一层,就是最近投资走了眼,可能要亏一大笔钱。”李奇看着阮星那着急的神色,安慰道,“商场起起伏伏,这都是基本操作,哪有不亏钱的买卖,只要没有触及根基就行了。”
“你说的也对。”阮星松弛了下来。
“而且我爸说的是‘小失误’,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嗯。”
他们这些人,在学校这么趾高气扬,实则还是依仗着家庭,如果家庭突生变故,他们这些人所谓的风光也就荡然无存。
其实所谓的嚣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