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翰仔细的打量了萧漠一番,仿佛一名和蔼师长一般,最终点了点头,叹息道:“子柔这些日子果然辛苦了,与离京之日相比,却是消瘦了许多事平定点后定要好好休养番才是
接着,王翰又注意到了萧漠肩头上的绷带,神色间又显得颇为紧张,连声问道:“子柔你受伤了?哎呀!!这上元城的将领是怎么搞的。连子柔都无法护卫得当!!当真该问罪不可。子柔可好些了?如若陛下知道子柔受伤之事。定然会心疼不已,子柔要注意身体啊。”
番话语,接连不停。神色亲密,比父子更甚,却是让萧漠直到此时才有机会插嘴,再次拱手说道:“多谢张大人的关系小伤而毛,并无大碍。”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王翰连连说道,一副心惊不已的模样。
接着,王翰环视左右。似乎寻找着什存,片刻后向萧漠问道:“子柔,子佳怎么不在这里?”
萧漠犹豫片刻后,答道:“回大人,当日我和子佳来到上元城后,就分工行事,我负责领大军坚守上元城,据敌于外。而子佳他则带领着军中精英之士,绕敌于外,负责趁着下官与草原联军屡战之际,收复后方沦陷之城。以下官猜想。以子柔之才,北方沦陷的十四座城池,如今恐怕已是有大半被子佳收复了。”
听到萧漠的话后,王翰原本亲和的神色不由一变。
说起来,张衍圣还是王翰的孙女婿,但更是他的政敌张谦的亲孙子,众所周知的继承人!!张王两家的联姻,说到底只是妥协一时的政治婚姻罢了。
原本,王翰在京中听到上元城的消息,大都是在萧漠的带领下,草原联军死伤如何,或者在萧漠的妙策之下,草原联军不攻自乱。一夜损伤无数云云。虽然不喜萧漠功勋太高,出尽风头,但同时心中也不免为张衍圣的无所作为而暗喜。
如今,却突然得知。张衍圣原来在开战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上元城,如果一切顺利,所建功勋即使不如萧漠,也是相差不远,自然心中
。
但这般变色却只是转瞬即逝,下一瞬间,王翰的神色已是恢复了之前的亲切,挽着萧漠的臂膀向着城中走去,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子柔如今有伤在身,却不可在这里太长时间,如若伤口受风,那老夫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走走走。我们到太守府内细谈。”
说着,王翰的神色恢复了原先的雍容威严,转头向着萧漠身后那依旧跪拜于地的刘行之说道:“各位大人也辛苦了,上元城之战,对各位的表现,陛下颇为幸喜,日后必有封赏,快快起身。不过,本官此次携陛下旨意而来,还耍麻烦众位大人,尽快准备香案,召集上元城所有官员,跪受陛下旨意。”
王翰来到上元城之后,至始至终都只是与萧漠亲切交谈着,这般吩咐,却是对上元城官员仅有的表示,接着却是再也不理会依旧跪拜于地的一众官员,就这般携着萧漠之手,向着城内而去了。
御下之道,亲切却不可少威严,有赏却不可太过,自是王翰为官多年的经验总结,而刘行之等上元城官员,对于王翰的这般表现,却也没有任何不满,只觉得理所当然。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王翰对萧漠表现的如此亲切随意。却也代表着,在王翰心中,萧漠此刻官职虽低,却已是与他处于同一地位之人了。案、洒水铺尘之际,萧漠打量王翰片刻后,终于轻轻叹息一声,屏退左右后,缓缓问道:“张大人,如此说来,朝廷是要与草原蛮子议和
听到萧漠的话后,王翰微微一愣,反问道:“子柔竟然已经知道了?”
萧漠点了点头,说道:“大人能从草原联军的大营中穿行而过,却毫无损,究其原因,下官自是有了这般猜测。”
王翰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点头道:“子柔大才,从细微之事就可洞察大势,老夫佩服。不错,老夫此次前来,正是为了与草原联军议和之事。”
猜想终于成真,看到王翰那平静的神色,想到自己多日来的努力就此功亏一篑,萧漠心中竟是没有愤怒,反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充斥着心头,似无力,似愤怒,又似茫然。
沉默片刻后,萧漠终于再次问道:“还要请教大人,这些日子下官在上元城,屡屡挫敌于外,大胜之日,已是可期,为何朝廷竟是会在这时向草原联军提出议和之事?”
听到萧漠的询问后,王翰的神色也是严肃了许多,仔细的打量了萧漠片刻后,终于说道:“萧大人恐怕不知道吧?本月十九日,草原联军分兵三万,已是攻陷了河阳城。至此,虽然上元城依旧坚守,但京城之前,已是再无阻障。二十日,三万大军毫不停留,裹挟百姓万余人,强袭京城。至二十三日。京城之地。已是血战三日,朝廷连续派出三波大军阻敌,却是无奈敌军势大,一一溃败。”
萧漠点了点头,示意王翰继续说下去。
王翰则叹息一声后,继续说道:“如此一来,京城震动,人心慌乱,虽然京城稳固,且万将用命,但毕竟我等为人臣子者。要保证陛下安危为上,于是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