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正杀成一片,沈碧落一眼就看出了与长泠子和元坤对抗之人是缘木,心道:“这人果然如我哥所说的那样,像头生猛的野兽,长泠子刚损耗了修为,加上掌门师伯只怕也不是缘木的对手。”
沈碧落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忙对抗缘木时,发现阆月和另一黑袍老者正在合力对付雪焰和展舒。
那黑袍老者不断变化位置,沈碧落无法看清他的脸,但她看这人招招狠辣,而且打得不慌不乱,似是有必胜的把握,想到雪焰曾说过渊锻有勇有谋,手段狠毒,猜想这人必是渊锻了。沈碧落心中突然没有了恐惧,反而变得异常镇定,甚至是觉得有些痛快:“真好,总算见到渊锻了,省了我去找他报仇,今天我要好好打一场。”
沈碧落拔出背上的碧落剑,想要加入展舒和雪焰中间。展舒飞快地朝沈碧落这边看了一眼,抽身跃到沈碧落身边,抓住了她的剑柄,喝道:“你走开,别添乱。”
“我没添乱,你太小看我了。”沈碧落欲挣脱开展舒的手,而展舒抓住了她的手腕,推得她往后退了一步,沈碧落不甘放弃,使出全力摆脱展舒的阻挡。
展舒发现在自己抽身出来的瞬间,渊锻加强了对雪焰的攻势,只好回到雪焰身边共同对抗。
沈碧落向渊锻出剑,渊锻似乎根本就没把沈碧落看在眼里,招招只击雪焰,尽管如此,沈碧落已经被渊锻掌风频频打退,完全靠近不了渊锻。她只好向渊锻防守最弱的方位攻去,渊锻也感觉到了这小丫头好像对自己怀有深仇大恨一般,便向沈碧落很快的出了一招。沈碧落顿时招架不住,被打得飞出了好几步远,只觉口中一阵腥甜,胸口疼痛难忍。
她撑着剑想要站起来,心中恨起自己来:“想我苦苦修炼的剑术,竟不敌渊锻一招,想不到我是这般没用。”她又一发力,想刺向渊锻,却被展舒踢落了手中的剑,强行将她带到一边。
渊锻认出了沈碧落掉落在地上的剑,目光又转向了沈碧落,冷笑了一声:“哼,沈长安的后人么?如此没用,也配使这碧落剑。”
雪焰怕渊锻会抢走碧落剑,用掌力将碧落剑推向展舒脚下。渊锻趁雪焰没防备的间隙向他发起一阵猛攻,将雪焰打得有些手忙脚乱,阆月也趁机加紧了攻势。
眼看雪焰要败下阵来时,阆月出招慢下来了,脸上也有些犹豫神色,渊锻骂道:“怎么,你心软了?他对你可没心软!”渊锻生怕阆月对雪焰心软,急中生智想激怒阆月。
沈碧落被展舒挡了下来,她看到雪焰并未攻击阆月,而阆月也时不时地犹豫,心下暗喜:“师姐其实是不想杀师父的,师父应该不会输。”
这时阆月被渊锻一番话激怒了,几十年积压的怨恨再一次涌上心头,一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雪焰感觉到阆月变得有些激动了,在阆月攻向自己之时开始突然注意力散开了。渊锻看出了雪焰的变化,想趁这机会一举击败雪焰。
沈碧落看到渊锻的黑袍生风,脚下尘土漫飞,四周成了灰蒙蒙一片,为雪焰捏了一把汗,暗道:“糟糕,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心不在焉起来?不行,我得去帮他。”
展舒发现沈碧落又欲起身,猛地将她拉住。沈碧落大叫一声,雪焰被渊锻打得重重地撞向身后的石柱上,渊锻见机再向雪焰攻来。
沈碧落用力推开展舒,想要去挡在雪焰前方。此时,阆月已从侧面向渊锻发力,让雪焰有了喘息的机会。
渊锻顿时怒了,想要打向阆月,又恨恨的收住了手,道:“阆月!你到底想怎样?你再这么态度不明不白,我就先杀了你,免得你碍手碍脚。”渊锻开始有些犹豫了,眼珠转了几圈,想向阆月下手,又知道千万不能这么做,他一旦下手了,阆月就彻底归向雪焰那边去了。
渊锻见自己已没机会赢过雪焰了,又往缘木那边看去。
长泠子修为损耗,毕竟力不从心,而元坤远远也不是缘木的对手,但长泠子与元坤配合的天衣无缝,缘木一时间也胜不了这两人。
正在渊锻犹豫不决时,詹琴落到了沈碧落身边,渊锻喜道:“你来得正好,把他们俩杀了,再过来帮我。”
渊锻看到詹琴眼中并无杀意,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吼道:“一个一个都这么优柔寡断,我真是被你们害了。”他一气之下,朝雪焰胡乱发了一掌,雪焰轻身一跃便逃脱,地上却打出来一个坑。
雪焰知道渊锻此时已不像开始时那么沉着,趁机变守为攻,想打他个措手不及。
展舒护住沈碧落,咬牙看向詹琴:“碧落,我说了这人心术不正,上次让他侥幸逃脱,这次我绝不放过他。”话未说完,便拔剑刺向詹琴。
此时渊锻已被雪焰打得开始乱了阵脚,雪焰看到一直混在千宿派的詹琴竟是奸细,也恨不得一掌将他打死,便抽身攻向詹琴。
在这一刻,沈碧落才发现詹琴竟是修为仅略逊于雪焰的高手,心里惊道:“他藏得如此之深,谁都想不到他修为会这么高,加上了詹琴,师父只怕是占不到优势。”
渊锻眼里的杀气加重了,他环视四周,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