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少腾颔首。
须臾,他才上车,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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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医院
病房里的余小北已经睡了,骆少腾安排的保姆早就已经过来。
“少奶奶,你去隔壁病房换身衣服,休息下吧,这里我会帮忙看着。”保姆劝。
余小西看着她手里的衣服袋子,才想到自己身上穿的什么,顿时脸上一阵尴尬。也没有推辞,接过来后,拢紧身上的西装外套出了房间。
骆少腾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她关上隔壁房间的门。身上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来听着那边说话,一个字都没应便挂断了,然后推开余小北病房的门。
“骆少。”保姆见他进来,赶紧喊了声。
“先出去吧,门口守着。”骆少腾吩咐。
保姆应了声,出去后将门关好。
骆少腾拉了把椅子坐下,身子随意舒展的模样有点张狂,点了支烟后,目光落在闭着眼睛的余小北脸上。
不知是椅脚摩擦地面的声音太过刺耳,还是那暗沉的目光太不容人忽视,又或者是被烟味呛的很不舒服。躺在病床上的余小北眉头微蹙,咳嗽了两声后慢慢睁开眼睛。对上骆少腾阖黑的眸子时,带着刚刚睡醒的迷懵。然后神色一变,显得有些紧张。
“姐夫。”她喊着连忙坐起来,尽管依旧虚弱,身子还是下意识地后移了下。声音也不若平时那般坦然,甚至带了一丝敬畏之意。
“醒了?”骆少腾问,目光仍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余小北却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始终低着头,微微颔首,然后又抬起头,看着他小心地问:“是姐夫救了我们吗?”
骆少腾看着她那个模样,唇角勾起一抹笑来,只是笑并不让人觉得温和,反而紧张莫名。
“我只救了余小西而已。”他说,刻意顿了下,才又道:“至于你……演技那么好,貌似并不需要我救。”
他一字一句说的轻缓,笃定,余小北表情骤然色变,然后又反应过来。虽然努力调整,但是神色并不自然,却还强撑着问:“我…不知道姐夫在说什么?”
“嘴里承不承认没关糸,心里明白就好。”骆少腾捻灭了手里的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这次我看在余小西的面子上就算了。再有下次,别怪我亲手弄死你。”
余小北脸色变得惨白,正想说什么分辨。骆少腾却懒的再看那张令人恶心的脸,抬步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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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余小西进了隔壁病房,换完衣服之后,她将那件透视装扔进垃圾桶里,转眸便看到了自己随手搭在盥洗台上的西装外套。
昂贵的白色的布料上此时满是黑色,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余小西伸手摸过去,眼前却突然出现吊灯砸下来时,他护着余小北的模样。
那挺直的背脊处,一道触目惊心的红。
他受伤了!
她心思之前一直被妹妹占据,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心里一惊。自己倒也没受什么伤,之前可能被注射了什么药剂,所以才会浑身无力,这会儿也缓过来了。
想到骆少腾的伤,她赶紧从隔壁病房出来找他,恰巧见骆少腾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骆少腾!”心里一急,便直接喊了出来。
他脚步微顿,转头便看着她跑到自己面前。
余小西脚步站定之后,才想到之前两人闹的很不愉快的过往。脸上有些不自然,手挽了下耳边的发丝,低下头,问:“那个……你的伤怎么样了?”
骆少腾看着她,只看到乌黑的发顶,淡淡地说了句:“没事。”声音有些漠然。
余小西有点怔楞地抬头,他已经走开。
她掀唇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只眼睁睁地看着他进了电梯。门缓缓关闭,阻隔她的视线,跳动的数字显示他已经下了楼。
余小西恍惚地想,他一身光洁如新,衣服好像也换过了,那么伤口应该也处理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