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可悲,嫁个穷的年轻时没钱打扮自己,都贴在男人身上了。如今老了也有钱了,男人却在外面找年轻的。”将人送走,助理忍不住感叹。
余小西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喝了口水。
“余律师,你嫁的那么好,干什么还这么辛苦?”助理觉得如果自己是她,她肯定不会出来工作。
看那些阔太太动不动就飞巴黎扫货,珠宝首饰更是不计其数。就算有一天离婚,赡养费都够花一辈子的。
余小西却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才扬起,眉头突然皱起,起身就朝着卫生间奔过去了。突兀的脚步声甚至引起许多客人的纷纷侧目,助理见状也跟了过去。
明明早上什么都没吃了,胃里空空的,却还是恶心的要命。趴在洗手盆上干呕了半天,除了黄色的胆汁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有脸色焦黄焦黄的。
助理拿了瓶水跟过来,递给她漱口,担心地问:“余律师,你没事吧?”
余小西将含在嘴里的水吐掉,抽了两张纸擦嘴,对她安抚地笑,说:“没什么,可能吃坏东西,肠胃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真的没必要这么拼。”助理又劝。
余小西没说话什么,还是跟她一起打车回到事务所。不是想强撑,而是除了工作,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回到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除了难受外,更加容易胡思乱想。
上午总算过去了,她还是浑身还是没什么劲,趁着大家出去吃午饭,她在办公室里眯了一会儿。只是睡不着,一翻身胸口又传来一阵恶心感,便直接去了卫生间。
抱着马桶吐了半天,身子都软了。顺手按了抽水按钮,盖子扣上,她脸色苍白地坐在上面想要缓和一下再出去,这时外面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余律师今天怎么回事?脸色好像不太好。”卫生间向来都是公司的八卦聚点,一群女人在一起,总忍不住闲聊。
“不止,午饭都没吃。”搭的话的女人将化妆包放在盥洗台上,一边回着一边补妆。
“该不会是因为小三上门的事,昨晚跟骆少吵架了吧?”旁边的人洗了手猜测。
“我看不像。”最开始挑起这个话头的人,撩了撩她那头妩媚地长发,照完镜子才说:“你们有没有看到她一上午跑了两次厕所,我有听到干呕的声音。”
“我刚吃饭的时候也有碰到她的助理,说买了些健胃消食片给余律师,好像上午出去的时候也吐了。”
几个人对望一眼,有人问:“你们想说什么?”
之前说余小西吐的那个女生看着她们说:“你们说…余律师她是不是有了?”
余小西本来听到有人讲自己的八卦也不是很在意,闭目倚在隔断的门板上,打算自动过滤。听到这话时猛然张开眸子,脑袋嗡了一下。
“怎么可能!”外面发出的惊呼与她下意识的否认心声重叠。
“余律师结婚了啊,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人反驳。
余小西揪了下自己的衣服,突然想到什么,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日期。她认真算了算,月经好像推迟了……四天,并且今天还没有来,手脚立即冰凉。
“你还别说,我嫂子怀孕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反映,跟余律师蛮像的。”
“那这下子,余律师在骆家的地位不是更稳固了?”外面的讨论还在继续,并且有越来越热烈的趋势。已经从猜她是不是怀孕,说到她会生是男孩还是生女孩,还有未来的骆家继承人问题了等等,那些人真是闲的蛋疼。
而隔间里的余小西,此时脑子乱哄哄的,脸色也愈加苍白。她下意识地抱了下手臂,才发现自己在发抖……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她积蓄了很久才觉得有点力气,难色难看地从卫生间里出来。也没有请假,拎了包便走了。
身体本来就不好,出了事务所才发现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目的地,便在街上无意识地游荡着,思绪更加纷乱不堪。一辆黑色的宾士开过来,车子减缓,跟在她身后十多分钟都没有被发现。
莫亦铭好像不能接受被这样无视,便按了喇叭。
整条街的人都在转头,只有她像个幽灵似的毫无所觉。莫亦铭只好将车子停在路边,喊:“余小西。”
她只觉得腕间一紧,下意识地转头,这才看到莫亦铭的脸,表情还有点怔怔的。一秒钟后,她好像才反应过来,甩开他的手,说:“放开。”
“你怎么了?”莫亦铭看着她问。
她脸色真的很难看,脚步虚浮,若不是看到这个样子,他刚刚一定认准她不是没听到,而是故意忽视自己。
“不管你的事。”余小西推开他,他却不放。
“莫亦铭!”她警告地喊他。
莫亦铭却两话没说,直接将她抱起来,拉开副驾的车门将她塞进去。
“莫亦铭,你干什么?”余小西戒备地看着他。
他就坐在驾驶座那边,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那脸色真的差的狠,看起来像是病了。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却被余小西毫不留情地打掉。
真的是毫不留情,他整个手背都在发麻。
“这么失魂落魄的,难道是因为今天的新闻?”热脸贴了冷屁股,莫亦铭的面子终归是有些挂不住。仿佛还嫌她不够膈应似的,将报纸摊在她的腿上。
今天的娱乐周刊,上面印着骆少腾与佟青秘密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