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丛林后,道路变得更加崎岖不平起来,这条林间小路本来就只能容一辆车通过。而悍马军车又非常的宽,导致整条小路几乎被占的满满当当的,虽然陈平尽量小心的规避路边的树木,但是悍马车一路还是不断撞到路边的树木,发出一阵阵的砰砰声。
“这是什么破路啊?难走死了!也不知道公司从哪找的垃圾线人。”
被颠簸的实在难受,丹尼忍不住出声抱怨道。
“这应该是最近两天之内用铲车临时推出来的一条路,能走就不错了,忍忍吧”
陈平虽然也颠簸的难受,而且为了能控制住方向盘,自己的两只胳膊都已经有些酸痛,不过作为指挥官,陈平自己也不好带头抱怨什么。
艰难的又开了十几分钟后,陈平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谢贝利河。
远远望去,河面水流很平缓,整个河面宽达近两百米。
沿着小路慢慢的开出了丛林,陈平沿着线人留下的暗号驱车来到了一个临时渡口旁边。
到了渡口以后,陈平看着眼前的一幕,彻底无语了。
这里说是渡口,其实根本就是临时找了一段水流平缓的河道,然后在岸边停了一艘破烂的平底运输船。
运输船还是木制的,看上去破破烂烂,船上的位置勉强能放下一辆悍马军车,而且驾驶舱居然是露天的!
乍看之下,一度让陈平误以为这船是要靠人划桨来驱动的。
陈平一行到达到渡口后,一名穿着破旧的当地人和一名身穿t恤牛仔裤的年轻黑人走了过来。
看到陈平几人端着枪小心的下车后,年轻的黑人立刻走了上来,热情的说道:
“陈平士官长吗?我是ko公司索马里事务部派驻这里的联络官,我叫约翰。
我身后哪位是渡船的船主,是个当地人。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你们快两天了。你们需要马上渡河吗?”
陈平小心的看了一眼对方,没有接话,而是先警惕的说了一句暗语
“十一月的谢贝利河,水流很平缓啊。”
说完这句,陈平下意识的把枪口对准对方,眼睛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约翰闻言楞了一下,随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紧张的开口说道:
“水流每年都很平缓,唯独今年除外。”
听到回话,陈平脸色一缓,手中的枪慢慢的放了下来说道:
“恩,我们不久前遭到了袭击,所以不得不小心点,希望你能理解。
我们需要尽快渡河,你前边带路吧。”
说完这些,陈平回头跟丹尼说道:
“丹尼你去开车过来,我和卡鲁弗兰克先去渡口看看。”
“明白,士官长!”
陈平三人端着枪,跟着线人约翰来到临时渡口边,约翰用当地土语跟船夫说了几句,船夫立刻涉水上了船。
不一会,随着一阵断断续续的发动机轰鸣声,一股黑烟腾起后,停在河边不远处的渡船被发动了起来,船头对着河岸缓缓的开了过来。
片刻后,随着一声闷响传来,渡船的船头艰难的开上了河边的浅滩,费力的前进了几米后,不得不停了下来。
抛锚后,船主来到船头,将船头一块粗重的木板用滑轮放到了河滩上,形成了一块汽车登船的舢板。
布置完毕后,船主对约翰喊了几句当地的土语。
约翰听到后转过身对陈平说道:
“士官长,你们可以开始驾车登船了。”
陈平看着面前简陋至极的登船设备,眉头皱了起来。
心到这也太能糊弄了,悍马车要想登船,虽然不用涉水登船,但却必须通过这长达六米的烂泥滩。
陈平端着枪小心的走近河边的泥滩,刚前进了几步,双脚立刻深深的陷进了淤泥,拔都拔不出来。
卡鲁见状,连忙走过去七手八脚的将陈平拉了出来。
陈平脸色铁青的回到约翰身前,愤怒的说道:
“你这不胡闹吗!这河滩的淤泥又软又深,悍马车一开进来没等开到舢板那里就得陷入淤泥动弹不得!你怎么搞得!
为什么不找一处安全的渡口!我要向公司投诉你!”
看着一脸愤怒的陈平,约翰面露苦楚的解释道:
“士官长,真的不怨我啊。你知道的,这里是索马里青年党的地盘,前段时间他们几个头目遇袭身亡后,可以说是到了草木皆兵的状态。
如今到处都是巡逻的武装分子,对外来人员的盘查程度密集的要命。
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为了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减少暴露的风险,我们只能选择一艘不起眼的破船,然后找一处人迹罕至的渡口来渡河。
其他优良的渡口不是没有,但是那些地方都有索马里青年党的哨卡驻守,我们不可能从哪里渡河的……。”
听完约翰的苦口婆心的解释,陈平心里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看来确实不怨线人约翰,局势变化之快,已经超出了公司的预期,如今只能自己想办法渡河了。
想到这里,陈平看了一眼周围,略微思索了一下对众人说道:
“兄弟们,我们今天必须要到达河对岸,可我们目前只能使用眼前的设备。这样大家就得辛苦点了。
约翰兄弟,你去帮我问问船主,问他有没有锯子斧头之类的东西。我们要到河边砍一些树,铺在这段烂泥滩上,好让我们的车能安全的登船。”
约翰闻言立刻点点头,转身跑向了河边的渡船。
见约翰去借东西,陈平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