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读中学,后来呢?”
“后来我就跟着我叔叔了。”
林深青听到这里真是郁闷。
这人是不是太命途多舛了,他叔叔也过世了啊。
她说:“你叔叔也对你很好吧。”要不他怎么这么上心地查案。
贺星原没有立刻答,说:“有点不一样。”
“?”
“我爷爷对我好,但也很严厉。我很小就被逼着看财经新闻,还念了很多经济学、金融学、国际贸易的书。”
林深青心道难怪昨天在俱乐部,不管傅宵说什么,他都对答如流。
她问:“那你叔叔?”
“他就是单纯对我好,吃穿用度,给我的比给我堂哥的还多。但大概不是亲儿子吧,他不太管我。我堂哥抽烟喝酒,被他罚三天不吃饭,换了我,怎么抽怎么喝都没关系。”
“你不会是因为这样,才学抽烟的吧?”
贺星原噎了噎,点点头:“那年纪不是刚好叛逆么?不止抽烟喝酒,赛车也是,所有刺激危险的东西,都是那个时候学的。”
林深青从他怀里起来:“你还挺有理啊?”她大肆摇头,“为了博个关注,太中二了。”
“可我叔叔还是不骂我,我在家里像客人,不像小孩。”
“你这种小孩,在我们家是要被拎着耳朵,拿鸡毛掸子打屁股的。”
贺星原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没被这样打过?”
“该打,谁动的手我谢谢他。”
“干嘛啊你,”他揉揉鼻子,“又把我当弟弟么?”
“哎不是,这问题你一天要问几遍,烦不烦啊?非要我跟你上床才消停?”林深青莫名其妙,“哪个当姐姐的心这么大,能跟弟弟这么玩?这在古时候是要被拉出去浸猪笼的。”
贺星原打了个寒噤。
林深青掀一掀眼:“干什么你?又不浸你。”
他摇摇头:“没,有点冷。”说着又把她抱进怀里,好像争分夺秒地享受什么,“我跟你说……”
“?”
他慢慢地说:“其实没关系的,犯了错,不一定要知错就改,也可以将错就错。时间久了,错的也会变成对的。”
林深青一头雾水:“不是,你犯什么事了么?”
“没,我就是讲给你听听,万一你以后发现自己犯了什么错,一定要好好回想这个道理。”
她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我会犯错么?我林深青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谁敢说我错?”
“对,”贺星原一百万个认同地点点头,“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你永远要有这个底气。”
那是当然了。林深青骄傲地想。
第17章
贺星原睡一觉出了身汗, 舒坦多了,打算带林深青到外面吃午饭,送她去上瑜伽课。
正准备换衣服,却听宿舍门被敲响了,非常中规中矩的三声“笃笃笃”。
林深青刚要去开门,被他一个手势打住。
这个点还没下课, 来的肯定不是舍友,而且这彬彬有礼的敲门方式太过四平八稳,也不像一般学生。
贺星原问了句:“谁?”
一个醇厚的男嗓响起来:“星原, 是我, 给哥哥开个门。”
“……”
林深青一看贺星原的表情, 就知道此哥绝不是江湖上随便传说的那种哥,既然如此,来人只能是贺家大公子了。
她不假思索,自发奔进浴室, 留给贺星原一抹抓不住的背影。
贺星原脑仁发胀, 应了句“来了”,特意嗅了嗅宿舍里的味道, 确认林深青今天没用香水,才下床开了门:“哥,你怎么从港城过来了?”
贺斯远一身西装有点发皱, 瞧上去风尘仆仆, 大概是刚到:“来看看你,进门说。”
阖上门, 贺星原给他搬了把椅子。
贺斯远抬手摸他额头:“听老师说你发烧了?”
“退烧了已经,你大老远来西城,不是为了探病吧。”贺星原笑着说,“怎么,赵曲风把状告到家里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第二个令贺斯远突然到访的理由。
贺斯远一愣之下笑出声:“你小子真是越来越精明。不过……”他话锋一转,“这事原本没什么,我过来主要是为了那位酿酒师。星原,你老实说,你跟她结识,是巧合吗?”
贺星原看了眼浴室的方向,目光一闪即过:“你都知道了还问。”
贺斯远叹了口气:“那我就跟你直说了,你玩,你谈恋爱,都没关系,哥不干涉你,但从现在开始,这事故,你不许再调查下去。”
贺星原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为什么瞒着家里偷偷查案。事发后,警方曾经提议深入调查,但我和妈都选择了草草结案,所以你怀疑事故跟我们有关,是吗?”贺斯远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你看看这个。”
贺星原接过来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