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这样了还要她侍寝!你若是真的关心她,又怎么会一直没发现?你就是这样爱她的?”
秦烈脑中“轰”的一声,如晴天霹雳一般,浑身顿时失去了力气。颓然地坐在床上,感觉到心脏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他蹙着眉,手掌用力按着心口,让疼痛不那么强烈,才鼓足力气开口问:“锦儿她,为什么会……”问到最后,竟然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勇气了。
“原因你应该比我清楚。”秦柔淡淡的说,“我上次探望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能说话了。大概是在她的寿宴之后吧,从你用铁链锁住她开始。她要我别告诉你,是希望你自己发现,让你看清楚你对她所做的这一切有多愚蠢,多伤人。可是,没想到你竟一直都没发现……哥,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秦柔的话,每个字都像一把匕首插在他心上,痛得他死去活来。
他不断地问自己,为何会没有发现?他每天都和锦年在一起,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对她不说话的原因产生质疑?还以为她只是不愿意与他说话……为何没发现她是根本无法说话?
锦儿,她一定很伤心吧?每晚抱着她入睡的人,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她得了失语症……秦烈苦笑着,他可以想象锦年会对他有多失望。
秦柔看见秦烈低着头,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然后有水滴从他脸上滑落下来,滴在他的龙袍上。思量了一下,她还是再次开口道:“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会让你更痛苦,但我觉得还是要让你知道,毕竟你对她的伤害比起你现在的心痛,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她看着秦烈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锦儿姐姐她,有身孕了。”
秦烈的头倏地抬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秦柔。
秦柔继续说:“木头已经把她带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让她养病。她很坚强,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哥,如果我没带走她的话,你失去的,就会是两个人了。”
“她,她……她现在怎么样了?”秦烈问出这句话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连音调都有些虚。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大夫给她施针之后,她的气色好了很多。你放心,木头会照顾好她的。”
秦烈点了点头,心房的疼痛直传到指尖。他觉得有些眩晕,抓着胸口的手握得更紧了。
秦柔在他身边蹲下,轻轻地说:“哥,你试着别把她绑那么紧。你难道不知道,锦儿姐姐其实是很爱你的吗?就算你不锁着她,她也不会离开你的。”
秦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秦柔。
秦柔轻轻地笑了一下,说:“哥,你从小到大一直很自信的,为何这次如此不自信?其实,你若不是这么不信任她,你们现在一定很幸福的。我之所以放心让木头照顾锦儿姐姐,是因为我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会发生什么。我相信锦儿姐姐,更相信程玄书,因为他是我的夫君。皇兄,你只知道在朝堂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却为何不知道爱她就要信任她呢?”
见秦烈的眼神闪了闪,秦柔知道他听进去了,继续道:“信任,是夫妻之间最起码的东西,锦儿姐姐是你的妻子,若连自己夫君最基本的信任都得不到,你说她会有多伤心?”
秦烈的眉头蹙了蹙,终于有了迟来的醒悟。
“哥,你不要被自己的臆断蒙蔽了感觉,你好好回忆一下,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她对你的爱吗?”
秦烈脑中回想着,却只能让他更加痛不欲生,“我知道了……”他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步伐蹒跚地缓缓走出了裕宁宫。
锦年睁开眼,陌生的床帐陌生的房间,她知道这里并不是裕宁宫。
正思考着秦烈又把她换到了哪个地方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锦儿,你醒了?”
说话的是个男人,却并不是秦烈,锦年微微一怔。这段时间除了小寒和秦烈,没有其他人和她说过话,对于忽然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她很是意外。
视线渐渐清晰,待她看清身边男子原来是程玄书之后,她愣了一下,然后确定自己现在已经不在皇宫里了。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欣慰,程玄书从不对她食言,果然这次也不例外。
锦年稍稍抬了抬手臂,程玄书默契地扶她起来半坐着。
程玄书未待她示意,就了然地对她道:“这里是云山的山腰,这房子是我曾在云山寺学武时住的。你放心吧,这里没有人知道,已经没事了。”
锦年瞪大眼睛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惊讶,这里是云山?云山离京城少说也有一百多里吧,为何一觉醒来就离皇宫这么远了?
她满脑子疑问,张了张嘴,仍旧无法发出声音。
程玄书知道她的疑惑,默契地答道:“是我和小柔一起把你救出来的。”
锦年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翻开被子就下床往外走,刚走两步就因身体虚弱而站不稳。
程玄书连忙扶住她,蹙眉道:“锦儿!你现在很虚弱,不要乱动。”边说边将她扶到床上。
看着锦年凝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