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年又点了点头,心道这对夫妻的感觉一样敏锐。
秦柔一怔,呆呆地看着锦年,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流,她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事实。
她脸上挂着两行泪水,紧咬着牙关,拳头也紧握着,关节处微微泛白,突然大叫一声“混蛋!”气得就要冲出去狂揍秦烈。
锦年连忙拉住她,另一手迅速写道:“我没事,放心。回去劝劝他。”然后轻轻拭去秦柔脸上的泪。
秦柔看着锦年写的字,心疼得更加厉害了,强压下怒火,握住她的手说:“锦儿姐姐,你放心,我会救你的!”
锦年摇摇头,轻轻脱开秦柔的手,继续写道:“别为我冒险。”
“不行!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秦柔边说边轻抚着她的脸,她不敢相信,这个苍白得好像马上就要消失的女子,和以前那个花朵般的尉迟锦年竟是同一个人。
锦年叹了口气,继续在桌上写着:“别做傻事。”
“这怎么能叫傻事?在看到你之前,我也认为木头做的是傻事,但是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知道,若不救你,这才叫傻事!”她的语气和程玄书一样坚定。
锦年心叹,难道这就是夫妻相处久了产生的相似吗?
她无奈地写道:“我是他的妻子。”
“你……”秦柔一时语塞,找不出话来反驳,心道她的性格真是与木头描述得丝毫不差,反正今天不可能把她救出去,既然哥哥没发现木头来过,那此行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她抓着锦年的手坚定地说:“锦儿姐姐,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你一定要撑下去,等着我,知不知道?”
锦年点了点头,然后对她微微一笑。
秦柔看着这个浅浅的笑容愣住了,这个虚弱成这样的女子,此时的微笑竟如此迷人。再次为锦年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她微微侧过头问道:“锦儿姐姐,我哥,他……还不知道吗?”
锦年知道秦柔是问她秦烈知不知道她不能说话的事,她不想骗秦柔,于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秦柔心里的怒火顿时又窜高了不少,咬着牙关,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一语不发地走了出来。她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秦烈,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这个哥哥产生了厌恶感。强压下揍人的冲动,径直离开了。
秦烈早料到秦柔看到锦年被铁链锁住一定会大发雷霆,现在她只是怒气冲冲地离开,没冲过来大骂他,已经很不错了。
回到房里,秦烈并没问刚刚她们聊了些什么,这倒是让锦年有些意外,转念又想,也许他在外面都听到了吧。
此时又格外庆幸自己此时的状态了,不能说话,只能写字,他再怎么样偷听也不会知道她写了什么吧。
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秦烈紧紧地搂着锦年,声音充满了兴奋的感觉:“锦儿,我好高兴。”
锦年没理会他,下面这句话却让她顿时心惊胆战:“你没有跟程玄书走,我好高兴。”
锦年仔细一想,这发生在皇宫内院的事,有哪件可以瞒过皇帝的?更何况是她尉迟锦年——皇帝派人十二个时辰盯着的人。裕宁宫虽没有宫娥太监,四周的暗卫可有不少,就是死了一只虫子他们都知道。
其实程玄书刚入宫的时候秦烈就知道了,他知道他是为锦年而来。本来可以早早将他抓住治罪,但他还是让他到了裕宁宫,他想看看锦年会不会跟他走。
得知程玄书一个人离开了,那种喜悦之情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其实当时他已经派了禁卫军随时准备追捕他们,虽然知道锦年是不想连累程玄书和秦柔,但他还是觉得他在锦年心中多多少少是有点位置的。
他把头埋进锦年的肩窝,喃喃地道:“锦儿,你没走,太好了。”
见锦儿不说话,他又说:“我知道不应该这样对你,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太害怕你离开了。锦儿,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理所当然得不到她的回答。
秦烈也习惯了她的沉默,不过仍旧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又往锦年身边靠了靠,在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才闭上眼睛睡了。
锦年见他的态度,知道他应该不会责怪程玄书了,一来因为他刚打胜仗回来,二来她也没有跟他走,秦烈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锦年暗暗松了口气,所幸没连累到其他人。
秦柔回到府中,到处都没找到程玄书的身影。
锦年明明说他已经回去了,秦柔知道他看到她的模样,一定会很伤心。但他答应过她不会再借酒消愁,所以他肯定在府中。
秦柔第二次打开书房门寻找的时候,看到墙角有一团黑影。先前过来时因为书房没点灯,所以没仔细看,用灯笼一照,果然是程玄书。他抱着膝坐在墙角发呆,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
秦柔吩咐下人不用找了,然后独自进入书房,点亮了烛火,蹲在他身边轻声问:“木头,你怎么了?”
程玄书没有说话,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