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把他的房子强拆了?”
江榷换好鞋,走到沙发上坐下,不急不乱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真的把他的房子给强拆了?”
“后山的项目自然有相关的负责人负责。”
“那他们去打砸闹事也是真的了?人也是我们叫去的?”
“项目指派下去项目负责人自然有他自己的办事方式,我只要看结果,过程我从来不过问,也不知道。”
“这不是自欺欺人嘛,怎么可以这样。公司一直都反对强拆,现在出现了怎么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不就相当于纵容他们,对他们的行为默认了吗?”
“他们自然有他们的打算,你不要管,也不要去捣乱。这个项目在你手上已经拖得够久了,我不希望以后还出什么差错。”
“你是一直都知道他们的做法了?难怪他们那么胆大妄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这是助纣为虐,知法犯法。”
“住口,这是你说的吗。身为公司的一份子就要为公司考虑,而不是站在一边说风凉话,质疑公司的项目。”
“可是——”
江榷抬手止住江太宇的话:“不用再说了,这件事公司自有公司的安排,你不要管也不要问,干好你自己手上的事就行。”
江太宇看他这个样子顿时也暴跳起来,说:“好,你就让你的公司自己安排吧,也别叫我接,反正我也不想接,这么肮脏的东西我才不要。”
江榷把茶杯用力掷在茶几上,吼道:“你不要真以为没有你就不行。”
“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这句话,以后别叫我回来。”江太宇说完抓起外套冲出门外。
简阳走出书店就看到马路对面懒懒地斜靠着立柱站着的时在风,看着他脸上挂着的淡淡的笑,她的心都飘了起来,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对他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车辆,抬脚小跑向他,可刚走到马路中间就感觉有个东西伴随着震耳的轰隆声朝自己飞速驶来。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头看过去,果然是一辆摩托车。没等她有下一步反应,摩托车已经驶到跟前,紧接着与她擦身而过。不知是车上的人推了她一把,还是她自己被吓得腿软,她向后一屁股跌坐在马路上。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是时在风的声音,怎么大家都这么快,刚才他还站在马路那边,现在就到自己身边了。简阳抬头看一眼时在风,又看一眼摩托车驶离的方向,早已没了摩托车的身影,但巨大的轰隆声还能听到。她想开口说话,但喉咙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简阳,简阳。”时在风一只手扶着她肩膀一只手轻拍她的脸,担忧地喊。
简阳转头看着时在风。
时在风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时…”
“好了,好了,没事了。”时在风一把把她摁在怀里,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趴在时在风怀里,听着自己和时在风雷鼓般的心跳,简阳这才缓过来一点。
“来,起来。”时在风搀扶着她站起来想带她到路边,可她双腿发软,走不利索。他弯腰抱起她走回书店,把她放在沙发上好好检查了一番,看她真没受伤松了口气,但眉头却一直皱着。
“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它没撞到我,我就只是吓了一跳。”简阳安慰他,“都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我左右看了的,没有车我才走的,我不知道它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我走的时候明明是看了没有车的。”
“不是你的错。”时在风揉握着她的手说。他站在旁边看的清楚,那根本就不是意外,摩托车就是冲着她去的。那人本来停在路边,看到简阳走到马路中间就猛的踩了油门朝她冲过去,但是他的目的并不是伤她,只是吓唬她,要不然那样的距离简阳绝对逃不掉。“真的没受伤?”
简阳点点头:“你不是都检查过了吗,真的没事,就是吓了一跳。”
时在风还是不放心:“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刚子下了出租,走进短信上说的停车场。昨天他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消息,说知道他一直要找的人是谁,约他今天上午停车场见面。找了这么久一点头绪也没有,突然出现这个线索,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会放过。
他站在停车场内的一块空地上环顾一圈,满眼都是布满灰尘的破旧车辆,并没有看见什么人。他不耐烦地等了一会,心里不住地骂娘,暗道自己被人耍了,突然听见右后方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在这偏僻寂静的停车场显得尤为刺耳渗人。他转身看过去,是一辆黑色桥车,打着双闪,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人,光线昏暗又隔着点距离,看不清。他大步走过去,透过放下的车窗看着里面的人,没好气地问:“就是你给我发的消息?”
车里的人猛吸一口烟,搭在窗沿上手弹了弹烟灰,又慢悠悠地吐出嘴里的烟,说:“来的这么准时,看来你是真的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