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齐的,你究竟什么意思!”李羡眼眶通红,一些往事随着她的话语一幕幕浮现眼前,那个时候,他有多深爱,就有多消沉,置身地府一般,自己都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走出来的……
此时齐悦然旧事重提,就是揭他的伤疤撒盐,若不是还存了几分理智,早就要动手了。
“我想问问你,你要不要为你心爱的姑娘报仇?”
李羡指着齐悦然,冷笑道:“我知道了,你打听我的旧事,就是想利用我,随口说出几句旧事就要我去帮你杀人,你当我是傻子吗!”
齐悦然拿出一张纸条,纸条弯弯曲曲,有些年月的模样。“这是我意外得到的,上面只有几个名字。一起得到的这类纸条中,都是杀人者和被杀之人的关系。我并不知道这姑娘是谁,但与她同在一张纸上的名字是你的尚书族叔。因为他,我才知道了你们的事。四年前,这位姑娘不是死于进香途中遭遇盗匪,而是有人雇凶要杀她。”
李羡盯着那字条,齐悦然还捏在手里,让他看得到字迹,却不交给他,怕他有过激反应。他盯着纸条,嘴唇哆嗦着,并没有其他动作,此时,心里混乱不堪无法思考。
“你的族叔估计是应你父母请求才这么做的。因为你父亲不过六品小官,薪俸也不高,大概没有雇凶杀人的能力。”
李羡不傻,齐悦然的声音他并没有听的很清楚,他自己就能够想明白这其中关节。
“你想,让我杀了我的族叔?”他声音里的阴寒简直可以凝水成冰,“你休想利用我!”
第一百七十一章 收网(一)
齐悦然道:“李侍卫,你觉得我杀不了的人,你就可以杀掉吗?我都说了,爱惜你的才干,你我虽不对付,但我交代给你的事你都做的不错,所以想为西宋朝廷留下你。我也可以告诉你更多,你的族叔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买凶杀人,是因为他有恃无恐,此类事情怕是做过多次。如此的处理手法,在他眼中有效又干净。他又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要处理,你应该知道他是帮谁做事。”
“你究竟要做什么,我不信你真的无欲无求!”
“你实在要做交易才肯相信,我就告诉你好了。我要杀人……”
夜幕之时,一得胖比牍门,百姓们只看到驿马跑的飞快,猜想着哪里又出了大事。至少这不是外敌犯关的信号,百姓们虽然不安倒也没有多慌乱。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宫中一小队人马急匆匆赶往丞相府。司马疾刚用过晚饭,正在小妾房中听曲解闷,管家跑到门外低声呼唤:“相爷,宫中来人传信,请相爷入宫议事。”管家说的有些小心,唯恐坏了他的兴致被迁怒,心中亦有些不安,宫中何时如此倚重过他家相爷?
司马疾略一思量,挥手道:“就说本相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有事明日朝上再说。”
“相爷……”
“就这么说,快去。”
“是。”管家心里苦水蔓延,他也是管家,可要去面对的是皇宫里的总管太监,多少还是有点犯怵。
人一走,司马疾马上开门招来一名侍卫。“快去召集人手,本相若入宫的话,你们随行。”
他要入宫看看小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刚要管家那么说,不过是留出时间召集人手罢了。
吕沉先前说过,他们要有动作了,当然他们不会坐以待毙。两人商议过了,吕沉的目标是已经潜伏在津州城外的陈国军队,司马疾就可以安枕无忧的看着小皇帝如何作死。
第一次请人的內侍无功而返,很快来了第二批,这一次是两名靳云麓最亲近的內侍,堵在相府门外请司马疾务必进宫议事。
司马疾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对几名心腹吩咐下几句话,换身衣服进宫去了。他这府中,死士刺客有近千人,此外他的同党便布朝野,其中多半都有堪用的人手。粗略算一算,都动起来,怕是将这津州城易主也不难!
带着这样的自信,司马疾坐进马车。
皇宫大内,但见一队队巡视的大内侍卫经过,同日常无异。司马疾冷笑,装模作样倒还有几分样子。他便单枪匹马进宫又如何,一个人有多厉害,看的可不是这个人有多能打架!
入宫门,换乘轿,这是少数高官的殊荣。宫门随之关闭,同时,宫墙之上燃着的火把,悄悄变换了位置。
靳云麓在御书房等他议事,还有几人比他早,依官位高低赐了坐,各怀心思的喝着茶水。尚书李济到的还早些,他看着眼前众人免不了心里嘀咕,只有他一个是相爷的人。又暗暗看向靳云麓,小皇帝面带焦躁,却始终不肯透漏究竟是何事。
“丞相大人到!”门外的内侍高喊。
“臣司马疾见过皇上!”司马疾走进来,拱手行礼。不是在朝堂之上,礼仪简化。而且他本身就不需行跪礼。
靳云麓站起来,神情陡然凝重。
李济等人也站起来,他看向其余几人,很明显,这些人知道些什么,但他不知道!心里一沉,朝着司马疾走过去,这个时候,他下意识的就靠近他可以信任依靠的人。
“司马疾,你雇凶暗杀陈玄大将军,甚至豢养死士暗杀朝廷命官,当街袭击长公主,你犯下的滔天罪行罄竹难书,你可知罪!”
随着靳云麓话音落下獗甲之声哗哗作响,数不清的甲士围,大内侍卫统领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