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少年--反右派与大yue进  回望逝去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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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就是给新少先队员戴红领巾。每组由我校十名少先队员给十名新队员佩戴,然后行队礼,归队。

第二组轮到我们十名队员了,对方十名新队员在我们面前一字排开。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十岁上下瘦弱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头发有点黄,一副羞怯的样子。我为她戴上红领巾,互相行了队礼,看得出她无比激动的神情。

最后,以我校为主,双方同学在戏楼上表演了节目,我也参加了演出。

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谁能想到,那位我为她佩戴红领巾的小姑娘,十年后竟成了我的新娘。

婚后聊天时,她告诉我十年前为她戴红领巾的是县一小一位打铜鼓的,个子高高的、瘦瘦的、脸长长的、右眼下有块伤疤的少年。果然是我,果然是她,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小学阶段学业就要结束了,七月初举行毕业典礼,其它年级放假,六年级留校复习准备参加小升初考试。

没有了音、体、美,每天语文、算术、政治三门课反复地上,反复地做卷子。各科老师生怕自己教的课成绩差,层层加码,分秒必争,同学们可累惨了,但并无怨言。

为了挤出更多时间复习功课,我和傅胜利、刘俊三位好朋友找了间空余的学生宿舍,从家里搬来住校。白天上课,晚上三人一起探讨研究当天所学内容,相互借鉴,甚是有益。同学们很羡慕,称为“三文豪”,我们很是自鸣得意。

记得大约临考试前两三天,为了点小事,我和傅胜利发生了口角,于是赌气各自搬回家,从此断绝来往,初中三年没讲过话(还好不在一个班),这是至今让人感到遗憾的一件事。刘俊倒和我一直来往。

这两位当年的同学都是高材生,除语文功底厚实外,傅胜利美术很有造诣,刘俊字写得极好。二人都上了高中,但没有资格上大学,原因是政审不过关,傅胜利父亲被打成“历史反革命分子”,刘俊父亲被打成“右派分子”(后含冤自杀)。

可以想像两位同学之后的境遇是多么悲惨,多么凄凉!听说两人都是九死一生,历尽磨难,最后终于盼到了“四人b”覆灭,父亲平反昭雪。俩人当上了中学教师,而且是名师。刘俊成为静宁的书法家,傅胜利成为工艺美术方面的权威。不幸的是,刘俊后来死于车祸,傅胜利家庭不和谐,至今郁郁寡欢。

小升初考试那天,上午考算数、政治,下午考语文,总共三门。

第一场算数考得很顺利,做完后检查验算,然后交卷。院子里有一些同学,一会儿,有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木板,搭在一棵锯倒的大树干上玩翘翘扳。我和几位同学围过去看,两位同学玩得很快乐,我们看得很开心,也想上去玩玩。

突然,他们俩的其中一个好像使劲太猛,把另一个摔了下来,木板飞了过来,正好砸在我左侧头顶上。我踉踉跄跄倒在地上,顿时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身上是血,地上也是血,受伤处疼痛难忍。同学们吓坏了,有的扶我起来,有些跑去叫老师。

一会儿,老师和一中的校医来了,大家扶我到了年级组办公室。校医检查了伤口,说不算特别严重,叫我不要害怕。他用几块紗布压住伤口,让我按住不要动。班主任老师拿来湿毛巾擦去我脸上的血迹,不知谁从哪里还找来一件大人的白衬衣给我换上。

老师和校医领我到了一中医务室,路程不算太远。校医动作熟练地操作起来,他剪去我伤口周围的头发,然后消毒,再缝针,缝了七针。最后完成包扎,我变得像个伤兵模样。校医问老师:“能考试吗?”不等老师回答,我说:“能!”我想起了考试,不由得心急如焚,也忘记了伤口疼痛。

快速回到考场,时间还剩半小时。我不由分说抓起政治试卷,迅速扫视了一下题目,就如飞地做起来。好在政治总复习提纲我已背得滚瓜烂熟,这些题都会做。于是我加快书写速度,再加快速度,紧张极了,生怕时间不够用。

一位监考老师见我这般模样,又心急火燎的样子,走过来,看了看我的试卷,又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在我背上拍了拍,友善地看了看我。那神情分明是在鼓励我,安慰我,我有了信心,一鼓作气,在下课铃响时完成了试卷。考完试,伤口钻心地疼起来了。

下午接着语文考试,精神状态比上午差多了,甚至不如政治考试。我的头昏昏沉沉,伤口隐隐作痛,手有点不听使唤。语文题很多,还有作文,我勉为其难地坚持着,强忍着痛苦答题做卷。两个半小时后,终于完成了考试。

十天过后,静宁一中张榜公布考试成绩,总共420名考生,录取200名,我是第27名。出了事故,还能考取这样的成绩,应该说不错了,然而一家人高兴不起来,政治的压力,生活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姐夫被戴上“右派”“历反”两顶帽子,开除公职,交公社管制劳动改造。自力兄被戴上“右派”帽子,开除公职,交街道管制劳动改造。姐姐被“隔离审查”后,正等候发落。忠厚老实的三舅也莫名其妙被戴上“历反”的帽子……

古人云:“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由此观之,犹甚也!”这些名言警句正是当时及之后多年社会历史的真实写照。

经济收入只有姐姐每月63元工资了,而人口已达七人(母亲、姐姐、我、玲玲、明娃、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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