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婉凝倒不怎么会撒娇,她在萧铭修面前都没做那般小女儿情态,到了太后面前恐怕更做不出来,但萧铭修这般说了,她也不反驳,只笑着让秋云给她盘好头发,这才道:“这会儿也有些晚了,咱们先去用膳吧。”
晚膳自然用得热闹,晚膳过后谢婉凝自然就留宿石榴殿。萧铭修最近事多,加上又刚没了孩子,便也对□□不是很上心,只搂着她安眠。
谢婉凝见他眼下都有些青白,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心疼的。
她嘴上不说,心里头又想压抑自己,可到头来见他难过,她也想再劝一劝:“陛下,国事再忙,也得一件件做,总不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不是?您自己休息好,于国于民才是大好事。”
萧铭修闭着眼睛,懒洋洋说:“朕知道,以后晚上一定早些安置。”
谢婉凝便又劝:“陛下还年轻,膝下也有两位玉雪可爱的小公主,健康聪慧的小皇子早晚也会来,陛下且也不用太过心急。”
黑暗里,萧铭修慢慢睁开眼睛,他手里握着她柔软的手,却说:“嗯,朕没心急。”
经过顺嫔这件事,他看清了许多,也成长了不少。
他第一件想明白的便是,未来他孩子的母亲一定不能如顺嫔这般,自私自利胆小妄为,便是孩子健健康□□下来,也要被这样的母亲带累,说不得就长歪了去。
所以就如同他跟太后说的,他是真的不着急了。
萧铭修轻轻捏了捏谢婉凝的手:“你就别瞎操心了,快睡吧。”
他声音很稳,很沉,谢婉凝刚才还再念叨,下一刻便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萧铭修帮她把被子盖严实,看着她模糊的脸庞,心里缓缓下了一个决定。
他的皇长子,一定要有一个最好的母亲。
次日,谢婉凝早早便醒了,身边还热乎着,萧铭修也是半梦半醒的有些迷糊。
今日是小朝,可以晚一些再起,是以谢婉凝也没叫他,只让他再睡一会儿。
倒是萧铭修自己躺不住,眨了眨眼睛就醒过来,扭头看她:“怎么起这么早。”
谢婉凝喜欢懒床,便躺着动了动头:“昨日睡得足,自然就醒的早。”
萧铭修就“嗯”了一声,望着床顶的架子发愣。
谢婉凝这才记起昨日的事,看还有些时候,便问:“陛下,昨日太后下的几封懿旨,陛下已经跟太后商议过了?”
萧铭修:“太后的懿旨就是朕的意思,你不用担心。”
谢婉凝就笑:“我不是怕她们找我闹事,而是想问问德妃和熙嫔是个什么章程,以后应当如何给份例。”
这才是大事,骆婕妤也就是以前的顺嫔,还有被贬为庶人的韩淑女都再也翻不起花样来,她们该是什么位分就给什么份例,不用谢婉凝操心。
可德妃和熙嫔却还是屹立不倒,是以谢婉凝务必要把这里面的门道问清楚。
宫里没有谁是经年不败的金牡丹,花开花谢,日出日落,风水轮流转的道理谢婉凝很明白。她自来谨慎,也时刻预备着将来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是以从来都是以萧铭修的话为准则,他如何说她就如何做,只有这样才能稳妥地走下去。
萧铭修把她那点小心思看得透,却也不说破,只笑着问:“你原本想怎么办?”
谢婉凝知道他又坏心戏弄,却也很老实回答:“德妃娘娘不过就降了品级,位分还在,是以份例不变,只比往常略减半分便是了。年节时再把减了的份例补足,里外都好看。”
这样既给德妃面子,也让太后、王家和沈家不会说出别的话来,算是皆大欢喜。
“熙嫔那就有些难办了,若是将来还能升回来,便按嫔位的份例给她,但成色都给最好的,她手里头也不缺钱,日子照样好过。若是将来……没有再升妃位的可能,便就按寻常嫔位给,只是怕陆首辅那不好看。”
这安排说完,谢婉凝就住了口,等萧铭修给她点评。
有时候两人相处也很有意思,萧铭修给她安排的差事,总让她自己想个法子要如何办,然后再告诉她好不好,如何才能更好,倒是有点像教导弟子,也难为陛下不嫌烦。
萧铭修突然笑出声来:“你啊!”
谢婉凝瘪了瘪嘴,轻轻捶了他一下:“陛下,臣妾说正经事呢。”
萧铭修好半天才忍住笑:“朕也正经听了啊。”
因为正经听,才笑的这么开心。
谢婉凝这一通处理,完全是站在萧铭修的立场上来办的,她这里面没有掺杂作为宠妃的私心,倒是跟他原来想的不谋而合。
“孺子可教也,德妃就如此办,熙嫔……熙嫔就按普通嫔位给,陆家有朕来安排。”
谢婉凝心里头顿时就稳了,她道:“那臣妾就多谢陛下了?”
萧铭修拍了拍他的手,坐起身来,准备起床上早朝了。
谢婉凝先陪着他简单吃了些好克化的蒸点,伺候他去前头上早朝,自己这才坐下来慢悠悠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