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灌浆饱满未成熟。周塔脑子里不知为何想起有关二十四节气中,相关名次的释义,而下一秒,他的思绪转到那天匍匐在她身上时,一手可握的凝滑如脂。
饱满且成熟。
自顾自说了半天对面没反应,视频那边又一片漆黑,姚静安迟疑地喊了句:“周塔?”
“……我在。”周塔的嗓子发干。
“你有听我在说话吗?”姚静安有点不高兴,在视频竟然还跟她走神。
“没有。”
“……”竟然还承认了。
“光顾着看你去了。”
“哦……这样啊……”
姚静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耳麦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她才像是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刚刚说,我没有拿奖,虽然是意料之中,其实也是有那么点儿失落的……但进入提名了我这个年龄的女演员在国内也是少见的……还是很开心的。”
姚静安又絮絮叨叨地讲着一些琐碎的事,有时候前言不搭后语,从这次的金鹤奖到红毯,再到蹭红毯的一些艺人间发生的内.幕八卦,没什么顾忌想到哪讲到哪。
一张一合的小嘴,唇瓣饱润红滟;若隐若现的小舌头,舌尖粉嫩可人。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湿哒哒的头发,黑色的发尾有以下没一下地扫过精致而小巧的锁骨。双颊雪粉,双瞳剪水,横波连连,娇俏而明媚,再诱人不过。
若是开了灯,若是见了光,若是周塔藏在暗处幽深暗沉的眼神被视频对面人看了去,姚静安怕是再不能如此轻松而娇俏地侃侃而谈。
女人绵腻的声音,清甜又糯软,带着雀跃与一点儿小兴奋,与万万千千的小女生对着由“徜徉在书海里”整理。欢迎加入徜徉在书海里,群聊号码:572718123。
喜欢的人撒娇卖乖如出一辙。
周塔话依然很少,偶尔应一声,也是单音节。
并不是敷衍,也不是觉得无趣,他只不过是调整着自己倚墙而靠的身形,手肘撑着额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
黑暗中,姚静安不知道,有人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墙面上,他半曲起一条腿,手机放在膝盖上,空出的手慢慢地滑向随意搭在腹部的空调被下。
“猫猫。”对面突然喊了句姚静安的小名。
“嗯?”她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
“……你。”
“到底怎么了?”姚静安一头雾水。
“你还记得,嗯……《碧海蓝天》里……唔,暴风雨,过后,你……躺在甲板上,的那段,唔,独白吗?”
周塔这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姚静安最开始并没有察觉,只随着他的问题,将思绪转引到她拍的电影中,“记得啊,我自己也非常喜欢那一段……”
“渡渡鸟消失于1681年,大海牛消失于1768年,大海雀消失于1844年;
地球上最大的狮子,世界上最南端的狼,世界上最小的老虎亚种……
它们都像宇宙中的星星,一颗一颗的陨落了,熄灭了。
渡渡鸟是这颗星星,大海牛是那颗星星;
你是这颗星星,而我可能就是你旁边那颗。
我的整个轨迹被你影响,
即使有一天,这颗星星熄灭了。
它变成暗物质,它变成了看不见的东西,它依然在影响着我的轨迹……
你的出现,永远改变着我的星轨。
无论
你在哪里。”
姚静安回忆到最后,心中情.潮涌动,她喃喃地复念着这段台词,直到周塔那声异常沙哑的“我也是”,将她拉回现实。
她愣了好久,感动、甜蜜、思念与依恋的情绪来回流转。
而随之而来,她才感受到耳麦中,清晰的,浓重的,充满情.欲的,似乎就贴在她耳边,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等猜到对方可能在做什么,姚静安颈后泛起细细密密的小疙瘩,耳尖红得滴血,她不敢再说话,甚至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砸得又重又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到那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穿透电流,击中她的耳膜时,姚静安才像是回过神。
她扯下耳机,然后胡乱地摁着手机。
视频断开连接,画面黑屏,手机关机。
浴巾将头发里大多数的水份吸得差不多,她扯下来,丢到地上,脑袋埋进枕头里。
周塔,丫个混蛋!
——
许是因为受到某人的影响,姚静安当晚睡得并不怎么踏实,梦里是某些难以叙述的场景,而梦中人本身似乎也沉醉其中,这也导致做梦之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不可避免的造成了一些难以启齿令人羞赧的痕迹。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严丝合缝紧紧覆盖住大片玻璃,阻挡着窗外的日光。姚静安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她走进浴室,再次洗了个晨澡。
电影节的几个主要竞赛单元结束后,后面还有一些平行活动单元,这天是以“影评人周”活动为主,虽说该单元也设有单独奖项,但参加该单元展映和竞赛的影片必须是导演执导的首部或第二部长片或短片,有些类似与其他电影节设立的“chù_nǚ作奖”。
简而言之,这个活动单元跟目前的姚静安乃至姜导他们都没什么很大的直接关系。但基于对电影节的尊重,以及对新人导演作品的好奇,姚静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