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她说,“天晚了呀。”
嗯。栾亦然看了她一眼,“我有眼睛看。”
“太晚回去,危险呀。”
栾先生盯着她美丽的蓝眸,“我家里有豺狼虎豹?”
顾眉生觉得栾先生有时候实在是难缠啊,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小声道,“狼还是有的嘛。”
顾眉生说着,忽然好奇地问栾先生,“你说,为什么sè_láng的‘狼’会跟新郎的‘郎’同音呢?会不会这两种生物几千年前就是一家?”
啧啧。栾亦然看着她,胸口那个心潮澎湃啊。别以为他是被她的美色给诱惑的,那是被她的小嘴给气的。
他朝着顾眉生勾勾手指,“来,走近一些,我告诉你答案。”
顾眉生摇头,“我耳朵挺好的。”
栾亦然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在顾眉生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他一个翻身将女孩困在自己怀里,上下其手,轻挠着她的腰际。
顾眉生只觉得身体又痒又麻,一张小脸再也没有平时的冷漠素淡,粉中带嫩,精致的五官齐齐呈上扬的趋势,笑得令四周的一切都刹那之间暗淡失色。
她又是笑又是喘气,在栾亦然怀里不停地求饶,“别,停下来。”
栾亦然不听她的,手优雅地撑着头,问顾眉生,“还走不走呢?”
顾眉生轻喘着气控诉他,“栾亦然,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栾亦然望着她淡烟流画般美好的脸,动作在不知不觉间柔和了下来。
他轻抚着女孩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说说,究竟是谁欺负谁呢?”
“顾眉生,你怎么就这么坏呢?”
他低下头去吻她。缱绻的,温和的,就像是一支力道和色调都极柔和的毛笔,精雕细琢地勾勒着他最心爱的一副画卷。
男人的身体很暖,滚烫胸膛贴着她的身体。窗外有夜风吹进来,将顾眉生的脸吹得有些凉,但身体却是温暖的。
她在栾亦然的怀里轻轻地打了一个冷颤。也许是因为温度冷热间的不适应,也许是因为男人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滑进了她单薄的衣衫之下。
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显得有些紧凑。顾眉生红着脸,对他说,“我真的要回去了。妈妈一个人在家呢。”
栾亦然闻言,手停了下来,头埋在她幽香的脖颈之间许久,才拉着她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顾眉生低下头,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栾亦然转身,不经意看到她在扣衣扣前露出的胸前美景。栾先生觉得鼻子有些隐隐喷火的感觉。
他无奈地叹口气,说她,“你怎么穿这么少呢?”
栾先生说完,拿了一件自己的羊绒外套披在她身上。栾亦然人高马大,他的衣服穿在顾眉生身上,暖和是暖和,但实在是不配呀。
顾眉生不自在地忍了一阵,说,“不穿了吧,一会儿就到家了。车上也有空调啊。”
栾亦然睨她一眼,“你敢脱一个试试?”
“……”这人,又威胁她。
下楼坐上车的时候,顾眉生问栾先生,“不认识我之前,您要是欲求不满的时候,你都威胁谁呢?”
什么什么?!
栾亦然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地转眸看了她一眼,“我刚刚大概是耳鸣了,你再重复一遍?”
他没有关车门,一只脚还伸在车外,那架势,像是会随时将顾眉生再扛上楼。
顾眉生摊了摊手,矢口否认,“你没耳鸣,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西郊别墅里,张小曼正在厨房炖汤,听到门口传来开门声,走出去,就看到回来的不止女儿顾眉生,还有栾亦然。
栾亦然手里拿着两盆新鲜的石竹,他与张小曼打了招呼,去放石竹的时候,就听到顾眉生对她的母亲说,“他是来蹭饭的。”
来者总是客,张小曼还能说什么?她没好气瞪了眼女儿,然后对两个人道,“去洗手吧,马上就能吃饭了。”
那个被顾眉生称为“来蹭饭”的人,跟着她走进洗手间洗了手,又跟着她走进二楼的房间。
顾眉生转身奇怪地看他一眼,“栾亦然?”
栾亦然闲闲地打量着她的这间屋子,来了一句,“床还挺大。”
顾眉生沉默几秒,说,“你又睡不上。”
三个人的晚饭,菜色并没有多么隆重。张小曼比较擅长做一些粤菜:鲜菇虾丸汤,清水灼芥蓝,素烧豆腐。
还真别说,每一个都挺合栾亦然的胃口。
看到他盛第二碗米饭的时候,张小曼笑了,难得开起了玩笑,“你绝对是你爹妈亲生的。”
“栾倾山的口味与你几乎一模一样。”
栾亦然望着灯火下,脸上泛着淡笑的张小曼。他虽然见张小曼的次数寥寥无几,可每一次都能从她的双眸间窥探出弥漫着的深浅寂寥。
他替顾眉生盛了一碗汤,又伸手去替张小曼盛。他对张小曼说,“您很早就认识我父母了?”
“是啊。”张小曼道了谢,接过汤,优雅地喝了几口,放下,才慢慢开口,“你的母亲宁茴,是我这辈子最要好的朋友了。”
栾亦然看了眼专心吃饭的顾眉生,对张小曼说,“您可以去美国看看他们,顺便去散散心。”
“我妈每天喊着无聊,您要是去,她大约是最高兴的。”
张小曼看向栾亦然。被他这样一说,她还真是有些心动了。
可是,她随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