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会有这么多银钱?
老太太慢吞吞的喝了口茶水,等老头子也不耐烦的看过来,吊够了这父子俩的胃口,才笑着说道,“不是你四婶子的钱,是她那干孙女仙仙的。说是,她家人遭难前给她留了点钱财,足够她一个人过日子了。听我一说,你搭人情找熟人儿,才给她顺利办好户籍,就多拿了些银钱出来做谢礼。
“办事总共用了不到二两银,这些是五两,就算感激咱给尽心办事,也还是太多了,不会还有其他什么意思吧?”连富给村里人办事,也不是没收过礼,但也多是些野鸡、蘑菇之类的山货。四婶上次来拿的酒和布匹都是很不错的,所以他才找了人,很使了些力气,才如此快速的办好了户籍。没想到这办完了,又多得了一倍银钱,天生谨慎的他,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老太太笑着对老头子说,“咱家连富,当了几年村长,真是精了许多。”说完又扭头看着儿子,“行了,你也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你四婶上次不是提过吗,那仙仙要在她家旁边那块地上盖个房子。我刚才提点她,请村里的族老们吃顿酒,再把这事说说,毕竟划地盖房子,你也不能一个人决定啊。”
连富扭头看了看自家老爷子,见他还是慢悠悠喝着茶,没有反对,就知道这事应该没什么差头儿。仔细想想,只要四婶出头请客,礼数上尽周全了,也不分村里的地,就是花钱买块地方落脚,想来,族老们也不至于阻拦,到时候自己再帮着敲敲边鼓,这事也就能成了。
“对了,你四婶说,仙仙从南边过来,带了点什么稀奇种子,说是真种成了,可以当个小零嘴儿卖到城里去。不过,我看着不靠谱,先不说,到城里能不能卖出去,就是这时节都七月了,种什么也长不成啊。仙仙那孩子不知是心眼好使,还是天生不懂藏私,居然托我问问村里人有没有愿意跟着种的。”老太太突然想起种子的事,和老头子、儿子随口说了说。
连富笃定这五两银子可以收的心安,正琢磨着加上这两年攒下的几十两,是不是跟爹娘商量秋收后翻新一下房子,所以也没把她娘的话当回事,随口应道,“她也是南方来的,不懂咱这的四季节气,还以为像南边那样,冬天都不下雪呢,现在种什么都晚了。娘,你们二老歇着吧,我也去睡了。”
老太太回身看老头子也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摸样,就熄了心里想跟着种点试试的念头。铺好了被,伺候着他上床睡了。
话说木艾拿了银钱,老太太就把需要请到的人家,挨个儿走了一遍,说是自己的干孙女仙仙,如今也在村里挂了女户,就想摆桌酒席,请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们,吃杯酒,给长辈们见个礼。
这些村里的老人们,年纪都在六十岁左右,平日也很少下地干活儿了,但是都说人老成精,阅历经验绝对要比年轻人多上许多。偶尔村里有大事发生,村长就会请他们一起商量。逢到年节,他们也主持开宗祠,领着小辈儿们祭祀祖先。这段时日他们也听家里老婆子和儿媳妇儿们提起过木艾的事,如今都已经立成了女户,就是不请吃酒,他们也阻拦不了什么。但是,她如此懂事有礼,想要郑重和长辈们打招呼,就是对长辈们的尊重了。当下,族老们都点头夸赞几句,一口答应到时候去吃酒。
老太太请好了人,第二日就托了村里两个常去城里的后生采买摆酒要用的东西,又约了村里的小媳妇儿们后日来帮忙,一时间她是忙得脚打后脑勺,满地团团转。
木艾本想帮忙,可是她又实在插不上手,只好叮嘱老太太别太累了,也不用给她省银子,能找人帮忙就找人来,过后再送些布料之类还礼就是了,老太太也不听,挥手把她撵了出来。索性就扛了把镐头,领着栓栓,打算在菜园子的木板栅栏外边再新开一块地出来,当做她的小实验田。
其实木艾也就是十几岁之前随着爷爷奶奶住过农村,这葵花籽和地瓜怎么种,也只有个大概印象,从没亲自动过手。
这次虽然下足了力气,整整刨了两天,也才开出了不到小半亩地。她心里开始后悔,早知道要穿越过来,大学就应该读农大。学什么艺术系啊,简直没有半点用处。这么一小块儿地方,只种葵花籽和地瓜还勉强够用,但是再种姜蒜就有些太挤了。结果第三天早起再来干活儿,居然出现了奇迹,翻好的地面足足阔了一倍出去,而且土块儿也都被打得碎碎的,拾掇得很是平整。栓栓这两天帮着干些拔草之类的小活儿,虽然有好吃的当奖励,但是也累得有些放赖,此时蹦跳着在地里跑来跑去,一副翻身农奴得解放了的兴奋样子。木艾蹲在地头儿,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是谁做的好事,总之不会是山上的野猪或者田螺姑娘。
木艾性子一向豁达,遇到困惑之事,想不出来就扔到一边,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当然按照好友叶子的说法,她这不叫豁达,叫得过且过,逃避问题。她也不反驳,如果不是这颗豁达的心,她恐怕早在怨恨的泥潭里淹死了。
低头用镐头,细细的敲碎几个漏网的大土块,然后,慢慢的勾成垄。分出一半面积来,在垄台上每隔二十厘米就铲个坑儿,栓栓笑嘻嘻的跟在她身后丢两三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