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周尧尧闲着没事儿,正在抄本上临摹墙壁上的那副画,忽然屋前的竹林中晃来了两个白色的人影,周尧尧忙是将手中的抄本合上,起身走了出去,正看到荆宇和王莹儿从竹林中钻出来。
“荆师兄,王师姐你们来啦。“周尧尧站在门口招呼道。
二人来到了屋前,王莹儿看着被周尧尧打扫过后整洁的怡乐窝,目光一亮,说道:“好大的变化!”
一旁的青年也是微微一笑,道:“看来怡乐窝算是来对主人了。”
周尧尧的目光与王莹儿撞在一起,顿是想起了之前自己无礼的言语,现在想来实在是不应该,当下眼中略显愧色,微微低下了头。而王莹儿却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眼神爽朗的看着周尧尧,莺然一笑,问道:“小师弟,那经文现在背的怎么样啊?”
“还行,差不多了。”周尧尧答道,语气谦逊。
“那我考考你咯!”王莹儿道。
周尧尧点了点头,于是从《度人经》的开头慢慢背起,在流利的背下几篇后,王莹儿又念出一截经文,让周尧尧接着念,这样对答了几遍之后,王莹儿满意地笑了笑,不再要求周尧尧继续背下去,说道:“好啦,你也不慢嘛,我还以为你只能被一半。”
周尧尧道:“这都要多亏王师姐的笔和纸了。“他忽又是想起了什么,向荆宇问道:“荆师兄,这《度人经》乃是修道的入门典籍,可是我在背完之后为何没有什么收获呢?”
“你可真是追根究底的人,背了就背了呗,这都是祖师爷立下来的规矩,你管它那么多干嘛。”王莹儿在一旁笑道。
荆宇道:“看来你是用心了,能够想到这个层面的人不多。我当初也是很迷惑,但是现在想来却很透析了,《度人经》的意义不在于经书的内容上,而是在于诵念者的心态上,祖师们都要求将经书背得透彻并不是全无道理的,能够将一本全无意义的经书熟背需要很大的耐性与毅力,这就是修道的基本品质,去浮躁,修闲心,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的话,修道也就无从说起了。”
周尧尧豁然地点了点头,的确,无论做哪般事情都需要有很好的耐心,三分钟热度的人终是做不成大事的。
荆宇继续说:“现在你既然已是背透了经书,便可以浅习一些符箓之术了。”
“符箓之术?”周尧尧问。
“嗯,刚开始修道的人是没有自己的法宝的,施用法术全靠符箓。“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符箓,摊给周尧尧看:
“符箓之术主要是依靠施术者将法力通过朱砂注入表纸之上,再借用给它人施用,是施术者法力的一种延伸。”
“就像这“遁土符”,上面是我事先画好的符咒,需要运用的时候我只需要将其释放出来就是了。”
“哦,这样啊。”周尧尧看着那黄表纸上的符咒点了点头,只见那道道赤红色的符咒如细蛇般在黄色的纸面上笔走龙蛇,在他看来已是复杂不已。
荆宇又是将一本淡黄色封面的经书交到了周尧尧手中,说道:“你刚接触到这些东西,肯定觉得很新奇有趣,但是修习道法的过程绝对不是那么好玩的,它需要修道者孜孜不倦的练习与领悟,所谓高楼始于地垒,奇木始于根茎,什么东西都得从基础学起,这本书你还是得花点心思看看。”
周尧尧接过那本经书,古旧泛黄的封面右上角上写着几个字:《万法归宗》
“当然,你一时也把整本经书背不完,你只需大概接触一下就是了,但里面关于【雷遁】的符术你要好生记下。”荆宇继续说道。
王莹儿面现疑惑,向青年问道:“师兄,雷遁那么难的他看的懂吗?我们本家是土遁,为什么不教他土遁呢?”
荆宇正色道:”我替他入册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五行属木,很难修炼土遁,却在雷遁上颇有天赋。“
“这样啊?”王莹儿思考了下,又是问道:“原来入册还能够知道五行,那当初师父为我受箓的时候怎么没有说过这些呢?”
荆宇转头看着王莹儿,露出笑容,说道:“你天玩,师父知道你不会有什么出息,干脆不说咯!”
王莹儿一噘嘴,说道:“师兄你又取笑我。”
周尧尧此时正翻阅着经书,忽的又想起了后院两个木人的怪事,当下便是说给了二人听,说来奇怪,此刻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有说不出话的感觉。
二人听完微微一惊,跟随周尧尧来到后院,走到了石台前。
荆宇细细的看着这座石台上的纹路,又依次参观了那分布于四面的四间小屋,出来之后面色已是显得凝重,说道:“想不到怡乐师祖平日疯疯癫癫,私底下却一直在弄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阵法啊?”王莹儿看着石台问道。
“师妹你平日只顾玩耍,自然看不懂这座石台的布局,这座石台名为四象台,台面四方分布有“太阴“、”太阳“、”少阴“、”少阳“四个象位,又各应对了这风火雷电四间房间,“风火雷电阵”是极攻之阵,怡乐师祖故置四象台召四圣于此,然后用这极攻之阵压制住四圣,将其封印于此,实在是一招好棋。”
“天呐,怡乐师祖疯了麽!四圣君乃是四方的圣灵,怎么会被这么封印在这里......要是让他们知道了......”王莹儿惊道,仿佛这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周尧尧虽不知道二人谈论的什么,可是从王莹儿的神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