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夙愿也叹口气道;“天龙公子突然向栾总捕头挑战,而且是在押运途中,这之中就大有蹊跷,决非一般的技艺切磋……魔宫不用吹灰之力劫走军饷银两,也说明魔宫的消息捕捉得十分精准,可谓老谋深算,但是在下还是相信,天龙公子虽然轻狂张扬,还不至于与魔宫人为伍,他应该是受了魔宫的利用。”
柳一公看着他,点头允许道;“姜大侠说得是,仔细想来,魔宫不但轻易劫获军饷银两,而且还利用朱云鼎与栾总捕头之间的旧隙矛盾,连环击倒栾总捕头与虎捕们,杀人不见血呀!”
慕容骏南忍不住对柳一公道;“盟主,既然魔宫与黑龙门人已经出手行动,咱们也不能不闻不问,应该给予反击,请盟主下令,在下首当请缨,痛斩魔宫与黑龙门人,追回军饷银两。”
柳一公摇头回答道;“慕容少侠精神可嘉,只是现在魔宫隐匿暗处,无行藏痕迹,咱们有力无处使呀!当务之急,是要保住栾总捕头和虎捕们的性命,恢复他们官职,咱们再汇合商议下策,所以今天晚上,老朽宴请朱云鼎大人,诸位作陪,与老朽一道诚恳地说服朱大人释放栾总捕头与虎捕们。”
剑南虹想了想,忽然问道;“盟主,学生猜想,魔宫与黑龙门人会不会把军饷银两藏匿在山野里,待风声过去后再取出来,所以一时之间找不它的痕迹?”
柳一公苦笑着回答道;“剑公子,那可是四佰万银两,就是装载的箱子和车辆都是不计其数,而且也询问过紫金山守皇陵的军队士兵,他们都没有听到过任何的响动,金陵城捕快与驻军出动大量的人手对山峦树林沟壑作过篦梳似的严密搜查,特别是金陵城捕快,他们都是富有侦缉能力和江湖经验的,稍有任何异常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何况这么大笔数目的银两。”
众人继续议论着军饷银两的去向,直到黄昏薄暮时,大门外面响起一个家仆的声音禀报道;“锦衣卫指挥使朱大人驾到!”
柳一公立刻站起身来,吩咐管家准备开宴,自己则整理整理衣衫,带着剑南虹等人迎出中大门。
朱云鼎软缎包巾扎头,一身团花簇云的锦绫阔服,鲜明豪绰,带着杜刚,严铁虎正副统领,滚鞍下马,神采昂扬地往柳公府邸大门走进来,柳一公迎接住他,主宾礼仪完毕,柳一公就带着他径直往中堂偏厅走去。
中堂偏厅里面,巨蜡臂烛,灯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朗,奴仆使女们穿梭忙碌,正中一张亮漆大圆桌上已经摆下丰盛的菜肴,独特的江南山珍海味偕同名酒银筷玉杯,气派非常,柳一公领众人依序相继入座,又给众人相互引荐,大家彼此间客套一番。
酒过三巡,菜品五味,柳一公才将话题引入正题道;“朱大人,朝廷连接两次军饷巨银被劫的事老朽已经知道,不知朱大人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朱云鼎淡淡一笑,他脸颊双鬓上铁针钢刺般般的胡须也随着抖动,笑声一停,他回答道;“承蒙盟主关心,说来也惭愧,朱某到江南金陵城后,本该登门拜望盟主,只是由于公务缠身未得空暇,望盟主谅解!朝廷军饷银两被劫一案,实属刑部捕快办事不力,敷衍公差,但是这件事情确实关系重大,刑部捕快已经被收监定案,朱某也在做亡羊补牢之举,四处派出得力侦骑,一旦查获饷银的去处,立刻派人追回。”
朱云鼎看看众人,又继续侃侃谈道;“只是军饷银两丢失的地方在紫金山丛林中,紫金山余脉太大太广,除皇孝陵墓的皇家禁地外,本座的锦衣卫校卫与金陵捕快同本地驻军正在严密搜索紫金山,本使想应该不出一两日就能查到军饷银两的窝藏地方,到时候再剿尽那些山贼盗匪。”
柳一公淡淡一笑,又道;“朱大人,这些劫取军饷银两的人决非一般山林匪徒和江洋大盗,乃是北夷关外的满清国的黑龙门精英高手和江湖上神出鬼没的天魔神秘宫人联手所为,老朽愚见,并非刑部捕快失职,实再是敌手太强大诡谲。”
朱云鼎举起一杯酒自饮后,打断柳一公的话道;“盟主不必为刑部捕快开脱,就如盟主所说什么满清国黑龙门与天魔神秘宫何等厉害,但是逢着本使,同样将他们彻底消灭,要知道本座统领的锦衣卫可谓汇集天下武林精萃,那些蛮夷和江湖上的旁门左道何堪一击?”他语气自负,颐指气使,未将天下任何一派放在眼里。
看见他这副得意忘形的样子,柳一公及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有些生气,但也不便发着,柳一公捋捋胡须,继续道;“朱大人,老朽再三说明,不是栾总捕头与虎捕们的过失,他们人手太少,难与黑龙门和魔宫抗衡,望大人以大局为重,立即释放出栾总捕头和虎捕,大家精诚合作,齐心协力对付黑龙门和魔宫,确保军饷银两北上,大人如果再固执,小觑黑龙门和魔宫,老朽断言,大人这叫自断臂膀,就算能够追回军饷银两,平安运出江南地境,但是北上途中,必定重蹈覆辙,那时大人只怕是后悔莫及,朝廷怪罪下来,这其中的利害大人也是知道的,难逃其咎,祸及满门。”
朱云鼎混迹官场多年,自然知道丢失军饷银两的严重后果,他现在已经意识到劫取军饷银两的人决非一般的草莽流寇,但是他还存在着一些侥幸心理,就算劫取军饷银两的人是黑龙门与魔宫的人,也就算他们如何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