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弟子停住了身形,嫉妒地劝道:“她呀,已经名花有主了,早点打消心思吧。诶道友,你别看她呀,你仔细看看小女子我呀,我的长相可不比她差哦,而且小女子比她媚,让你爽歪歪。”
“名花有主?那在下也得试试。”傅楼道,心想,正好可以摆脱眼前这名女弟子的纠缠。
这名女弟子又劝道:“她呀,是个死心眼。她发过誓言的,二十年内若找不到初恋情人才会改主意,你等的了吗?”
傅楼信心满满地道:“等?二十年,太长了一点不过,在下风度翩翩,文采出众,万里挑一,不信打不动她的心思。”
他说这话时的夸张神情,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有好奇的目光,但是大多是鄙夷和厌恶的目光,在场还有很多人偷偷地骂他花痴。
这名女弟子白了傅楼一眼,暗道,真是可惜了这小伙子看起来长相不错,却不料是一个花痴,更是一个白痴,看来自己得另寻配偶。
“过来这边吧,领了一个供奉牌子,报上道友的姓名和出身。”这名女弟子对傅楼兴致顿失,领着傅楼来到无量宗园远掌门面前办理手续。
邋遢修士也在这里办手续,当然也是作为一名供奉,他看到傅楼过来,自嘲地道:“谁叫我长相好,有一番老男人的独特魅力?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嘿嘿,我这个老光棍终于也要开开荤了。”
傅楼拱手,笑着道:“恭喜,恭喜在下姓守,名护,无门无派,自号‘流浪行者’,还不知老哥哥的尊姓大名。”
邋遢修士笑道:“原来是守老弟,老哥哥我姓葛,名田,也是无名无派,自号天涯沦落人。呵呵,咱们哥俩一个是流浪行者,一个是天涯沦落人,缘份不浅啊,当浮一大白。”
傅楼爽朗地道:“呵呵,正该如此”
二人各领了一个供奉牌,葛田就在旁边空地取出案几,并取出一大壶酒和两个极为精致酒杯。这一刻,葛田似乎换了一个人,一点儿都没有邋遢的样子。
对于酒,傅楼禀着修炼心境的目的,极少品饮。酒虽然能让人洒脱,让人豪迈,但是也能乱人本性。酒成全了很多佳话故事,但留下的更多是无尽的遗憾,更毁了无数英雄豪杰。
葛田的酒是好酒,这一点不可否认。
傅楼浅尝则止,葛田却似找到倾述人一般,自勘自饮,一杯接着一杯。
酒能壮胆,酒能让人多言,葛田不断地唠叨,天南地北都聊,唯独没有说出他的真实出身。不过,他总是聊起坤元大陆的所见所闻。
也正因为如此,傅楼才不觉得烦。对于坤元陆,傅楼一直想去游历一番,但总是难以脱得开身,能听听也好的。
葛田对坤元大陆极为熟悉,似乎那里一山一水都藏在他的脑中,如数家珍般,有问必答。他说,坤元大陆俗世间连年战乱,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修真界的各个门派也是纷纷互相吞并,一片腥风血雨,也应此以僵尸为攻击手段的赶尸宗发展地极快。
细心的傅楼还注意到——葛田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提到天剑宗,而谈起天剑宗时显得极为熟悉,眉间总是有一丝忧愁和思念。
听着听着,傅楼多了一份心思。
这时,一名无量宗弟子喊了一声:“葛供奉、守供奉,轮到本宗进山了。”
二人应了一声,收起茶具,跟着后面签名领牌,进入神仙宗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