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庭府后院,还没进门就听到院中乒乓之声不绝于耳,老娘正焦急的
站在门口跺脚,莳田上前说:「娘,您在门外干嘛?」
「娘年纪大了,劝不住两人,莲儿怕我受伤,就让我在门口等你,她在里面
劝架,儿啊,这该如何是好,别人家满庭和气,为何独独我家这番光景,莳田我
儿,该宠就得宠,但不能过啊,过了就要坏事的。」,老娘任何东西都看的透彻,
一言道出实情。
「唉~ 」,莳田一跺脚,回到:「娘,我知道了,看我进去收拾那两人,居
然关门打架,连娘亲都不顾了。」
莳田推开院门,正好一根洗衣棒槌飞过来,莳田一拳砸了过去,一声脆响,
半空中的棒槌被砸了个支离破碎,看着还在相互拉扯的两人,一声吼到:「你两
闹够了没有~ !」
看着定住的两人,莳田气极的说:「你看你两人,与路边撒泼野妇有什么区
别?」
「你刚刚说我什么?」,姗姗没有仙儿力气大,这会被仙儿压在身下,气喘
吁吁衣冠不整。
「混账,整日你你我我,你当我是何人?」,莳田走上前去,拉开两人,左
看右看,越看越气,孩子打架都没这样在地上打滚的。
「就是你~ 就是你~ !」,姗姗泪眼朦胧,自己的夫君居然帮着外人说自己,
肝肠欲碎的滋味分外难受,说着就要往里屋跑,莳田喝道:「你给我站住~ !」
「哼~ !」,姗姗哼了一声,理都不理,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你也是,身为家中管家,虽有级别,但依然是下人,作为家中仆人,整日
与主子作对,坏我家中和睦,常此下去我如何留你?我与你家有旧情不假,与你
有思念不假,但我不会为了一己私情抛妻弃子。」
仙儿也冤,从进门到现在,时间也不短了,姗姗处处与她作对,她的性子棉
韧,不可能受这些冤枉气,所以有来必有回,导致了两人时不时的放对单练,也
还好两人都有克制,只是为了争个输赢,还没闹出什么流血事件。
听到莳田说这样的狠话,仙儿一抹眼泪,福了福身子说:「老爷保重,仙儿
这就回乡去了,但请老爷记住,所有祸端都不是仙儿所挑起,我命里低微,辩解
都是徒劳的,但不愿做负罪之身,引人误会说仙儿卑劣。」
莲儿看仙儿这么说,在旁插嘴:「仙儿妹妹别说这样的话,老爷正在气头上,
所以说话没了节制,你说这话可就亏心了,你说你来我家,可曾被当做下人对待
过?老爷将任何事都托付给了你,你说是下人管家,可其实我们所有人都被你所
管制,老爷待你如同家中主母,你难道感觉不到?」
「莲儿向着姗姗,我自然明白,可也不能这样说我啊,我能管得了什么?吃
穿用度说是我管,可只要任何人开口,我都是立马买来,哪怕是姗姗跟我说要南
直隶的水粉,我都千方百计弄来,可姗姗不但不领情,居然将水粉散入沟田,说
我居心不良要毒害于她,我怎能忍受这样的污蔑~ !?」
「话虽如此,但你所行之事却是主母之责,无论姗姗如何,都只能算是她与
你积怨,这么说对不对?你只说姗姗,那我呢?我去求你买些绸子,你却告诉我
家里用度吃紧,能省就省不买也罢,不就是看我文弱?这些我都不曾计较,我既
不向着你,也不会向着姗姗,我只要家庭和睦就好,因为我们都是老爷的人,一
团和气才能和睦,一有争端一世都不得安宁。」,莲儿不争,但不是无知。
「我一人怎能说赢你们这么多嘴,你们爱如何编排就如何编排吧,反正此时
争辩都是徒劳了,老爷,仙儿走了,这就去收拾行李。」,仙儿说完转身就要去
厢房。
「你给我站住~ !」,看着两人斗嘴完,仙儿要走,莳田万分不舍,急的大
吼了一声,仙儿倒是听话,抽泣着转过身回道:「不知老爷还有何吩咐?可是有
话要带给我爹爹?」
「不许走。」,莳田一把拉住仙儿的手,仙儿挣了几下便停了动作。
莲儿看到此番光景,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转身不闻莳田的呼唤,开门进了
里屋。
「老爷,为什么莲儿和姗姗,看我如毒蝎,难道仙儿真的那般狠毒,仙儿可
以发誓,从未有想过去难为她们,只是她们却是一直不肯放过我。」
「我知道了。」,莳田将哭的伤心的仙儿拥入怀里,抱得紧紧的,像是深怕
她跑了一样。
当天晚上,里屋之中,姗姗抹着红红的眼睛,对莲儿说:「这狐媚子也不知
是使了什么妖法,莳田他就是不肯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啊,哇……!!!」,
说着说着,姗姗一下子又哭了出来,眼泪汪汪的看着莲儿,有些不甘心的说:
「莲儿,我想,要不咱们去认个错,那狐媚子兴许能原谅我两,莳田就不会赶我
们走了。」
「你个死妮子,当初非得跟人家过不去,我拉都拉不住,还非得让我帮你,
人家虽然样貌不如你,但手段比咱们加起来还厉害,那一委屈一红眼,别说老爷
了,我看了都怜惜。」,莲儿看着姗姗这个活宝,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