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打电话去左家,其实只是要气一下均聿,没想到接听电话的信哥以为均聿
欺负她,连忙又回电给她,希望她到左家去一趟。
诚哥说,他们原本不打算告诉她的,因为他们在一旁观察了她好一阵子,认
为她现在的生活过得还算不错,虽然辛苦地打工,但是她身边有一个很照顾她的
男朋友,他们同时也调查了均聿的家世。
就是因为知道均聿的家世颇为显赫,他们才决定不告诉她这件事的。
诚哥接着说,她是他们的爸爸在外面与情人偷偷生下来的私生女。当年,因
为外遇的事情曝光,爸爸为了维护家庭决定和情人切断关系,没想到分开没多久,
她的妈妈就自杀了,父不详的她就被送进了育幼院。
他们的妈妈只知道爸爸在外面有情人,并不清楚他们生下了一个孩子,这件
事一直到爸爸死后他们才知道,爸爸锁在保险箱里的日记中不断重复地写着抱歉
的话语,说为了维护原有的家庭,他狠心抛弃了一个小女儿。
他们的妈妈知道这件事之后,不言不语了好长一段日子,最近像是战胜了自
己的心魔,把他们两兄弟唤去,希望他们能把那个尚未谋面的妹妹找出来,他们
家欠了她许多、许多。
费了一番功夫,他们终于找到关于她的线索,知道她被一对夫妇收养,定居
在花莲,循线找过去才知道,那对夫妇几年前已经过世,幸好有几位住了很久的
邻居告诉他们,现在她一个人在台北念书。
绕了一圈回到熟悉的台北,他们发现这个尚未谋面的小妹妹竟然离他们如此
地近,如果他们没有看见爸爸的日记的话,也许永远都没办法相认呢!
他们考虑了很久,她的身世已经很坎坷了,要是再加上偷情而被生下来的私
生女,搞不好她会被杨家嫌弃也不一定,所以他们忍住了和她相认的冲动,暂时
以朋友的关系与她来往。
当然,这一段原由她并没有告诉均聿。
本来他们打算以朋友的身分守护着她,直到那天,她因为受了委屈逃到左家
去,信哥还是忍不住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他们想要保护她——他们原以为均聿能够做到的,但在他们眼里,均聿这个
小男孩果然还是不够值得信任。
诚哥和信哥的妈妈已经答应让她认祖归宗,如果她也愿意的话,手续办一办
以后她就改姓左了,今晚诚哥就是跟她讲这件事。
李盈玉慢慢地把事情经过讲给杨均聿听,果然,杨均聿从头到尾嘴巴都张得
大大的。
「他们……是你的哥哥?」这下可惨了……杨均聿开始后悔起自己曾经的大
放厥词,他以为那两兄弟是想跟他抢女人的,老是没给人家好脸色看,这下真的
糟透了。「真的假的?他们……他们如果只是随便说说呢?」
「我监定报告了。」而且还不只一份。
当年在找有关她的线索时,是委托徵信社调查的,那时已经做了一次监定,
后来诚哥确定是她之后,开始想办法接近她,但信哥当时人在国外出差,回来之
后也偷偷去做了一份监定。
「这下惨了我……」杨均聿苦着一张睑哀号着。
看来他得找个耐问偷偷去左家和那两位「哥哥」好好地和解和解才行。
「好了,我都已经解释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第八章「盈玉,你怎么老爱赶我走?」
今天晚上,她才刚刚经历过这样一个大震撼,有他陪在她的身边不是很好吗?
他耐操又有力,又随便她欺负,就算她咬他、踹他,甚至掮他巴掌、赏他手刀全
都无所谓,他皮粗肉厚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在气我什么?」
说着说着,他贴近她身旁,慢慢将她压躺到床上去。
这张床真的有够小的,改天他应该偷偷帮盈玉换一张床,免得每天晚上他们
都睡得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滚到床下去。
「你想要就快点做,做完快点回家去。」
今天均聿的妈妈都找上门来了,她再把人家的宝贝儿子拐出来外宿的话,搞
不好明天中午他妈妈又要约她喝咖啡了。
「我不是问你要不要做。」嗤,怎么可以这么没情趣?杨均聿咕哝着,但并
不是存心讲给她听就是了。「我是问你今天到底气我什么?」
他从下午一直烦恼到现在,都找不出原因。
刚刚他在左家楼下等待的时候,因为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拚命猛抓着自己的
头发,再这样下去的话,他搞不好不到二十五岁就开始秃头了。
「我已经不生气了。」李盈玉叹了口气。
从「杨妈」那里受的气,就算发泄在均车身上也没用,问题横在那里,永远
没办法解决。「不想做的话就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天啊,你怎么讲话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杨均车讶异地盯着她:「你该不
会是有双重人格吧?」
一个是害羞的小白兔,一个则是老练的狐狸精,杨均聿在心底幻想着这两个
她:「不管是哪个,好像都萌到我了。」
这个傻盈玉,他怎么可能会不想做呢?
他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