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慎如今就在家中享天伦之乐。
来到屋里,纪瑶让木香把食盒打开:“娘做得,叫我们一起吃。”
“好香,娘做这个手艺真不错。”纪玥叫丫环上菜,“做了你喜欢吃的煨三鱼,酱油鸭……”
姐妹俩个坐下用膳,说说笑笑。
这一待就待了两个时辰,其间纪瑶一直抱着潜哥儿玩,纪玥看她那么喜欢孩子,说道:“若有喜欢的,早些议亲,我听娘说挺满意徐公子的。等你成亲之后,也生个孩子,跟潜哥儿做个伴。”
纪瑶手指抚在潜哥儿脸蛋上,没有说话。
临走时,纪玥送她到门口,纪瑶刚要道别,却见一个丫环疾步过来,禀告道:“夫人,纪夫人来了。”
母亲?
姐妹俩都很惊讶,正一头雾水时,就听到廖氏在远处叫道:“玥儿,不得了,玥儿,你快救救你爹!”
“什么事?”纪玥脸色一变,跑上去扶住廖氏的手,“娘,爹爹怎么了?”
“被抓了。”廖氏急得哭起来,“就在刚才,说是刑部将他请走的,说什么判错案子,他能怎么判错案子?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好,我只能来找你,玥儿,你去跟姑爷说,让他帮帮忙,你爹可不能出事啊。”
“好好好,你别急。”纪玥马上让沉香去找管事,将这件事告知谢鸣珂。
姐妹俩把廖氏扶到房里坐下。
纪瑶也被吓到了,前世父亲虽说有点窝囊,一直提不到提升,可却从来没有犯过错。
“娘,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也许只是去问个话。”她安慰廖氏。
“问个话如此大张旗鼓,要把老爷专门带去刑部?”廖氏摇头不信,“肯定是出事了!”
她这般判断,纪瑶也不知怎么说了。
三个人只好在家中等消息。
很晚了,谢鸣珂才回来,一起来的还有纪廷元。
“廷元!”廖氏看到儿子,眼泪又流下来,“你爹爹怎么样了,刑部放人了没有?”又拉住谢鸣珂,“鸣珂,你很有能耐,相公应该无事吧?他那么老实,能做错什么!”
可能就是太老实了,太过耿直,才一时不察。
谢鸣珂道:“前不久岳父审理了一桩案子,郑家一家三口被杀,嫌犯为死者邻居名张秋山,当时有人目睹张秋山从郑家出来,手上沾血。后来张秋山认罪被岳父处斩,谁想到今日才发现杀错人……刑部调查得知,说张秋山是被衙役严刑逼供才认罪,指使者乃岳父。”
廖氏眼睛一翻,差点昏过去。
“不,不,相公绝不会如此,他怎么可能会让人严刑逼供!到底是谁诬陷相公?姑爷,廷元,你们可不能让相公蒙冤啊!”
大燕律例对官员断案极为严苛,判错案如果被发现,轻则贬官,重则是要掉脑袋的,尤其是判错杀人案,如今那张秋山已经被处斩,纪彰的处境当然危险,纪瑶的脸色也白了。
她问纪廷元:“哥哥,是衙役诬陷爹爹吗?刑部有没有将那个衙役抓起来?”
“就是衙役招供的。”纪廷元恼火,“他是父亲手下的审讯衙役,也不知为何要对付父亲!”
“是不是收人钱财?”纪瑶问。
“谁知道呢,人在刑部。”
“相公如今在何处?”
“在刑部大牢。”
廖氏身子摇了摇,眼前发黑。
纪廷元扶住她:“娘,我先同你回去吧,也许过几日就查清楚了,如今在这里也是干着急。”
“是啊,娘,我们先走吧。”纪瑶也道。
廖氏叹口气。
一家三口回了家。
第二日又去探消息,仍是一无所得,刑部只说案子堆积如山,不可能处理的那么快。
后来谢鸣珂来,提到谢鸣韶,说怀疑是谢鸣韶在背后捣鬼,他已经出了牢房,又说刑部现任堂官与文安伯有几分交情。那文安伯是谢家二夫人的父亲,见女儿落得如此境地,也未必不会出手。
当初谢鸣韶可是关押在顺天府的,二夫人与文安伯都希望纪彰通融,可以送饭送菜,纪彰没有同意。
纪廷元闻言,恨不得提刀去杀了谢鸣韶。
廖氏实在撑不住了,跟谢鸣珂道:“鸣珂,你看你能不能去见见侯爷?只要他一句话,应该就无事了吧?”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杨绍是皇上信赖的人,他去请求皇上通融,又能治什么罪呢。
听到这话,纪瑶微微捏紧了手指。
谢鸣珂有点为难,他不是这种人,可如今刑部堂官与他们关系不深就算父亲也帮不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不管是不是诬陷,当初斩杀张秋山的命令的的确确出自于纪彰,事情就很难办了。由“徜徉在书海里”整理
欢迎加入徜徉在书海里,群聊号码:572718123
“我去试试。”但那终究是自己的岳父,谢鸣珂答应。
在家中等了两天,没有消息。
听说刑部好像就要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