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跑的太过着急,青蕊显得有些气喘吁吁,有些青紫的额头上也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小姐,小姐……”青蕊扶着门喘息了好一会儿,这才站直了身子,轻叩房门。
“吱呀……”不多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身月白色束腰长裙的墨含香从里面走了出来,裙摆处绣着一只金色的蝴蝶,行动间翩然飞舞。
一头乌黑的长发依旧是用一根红绳松散的系在脑后,精致的俏脸白皙的有些过份,就连粉唇也隐隐泛着一丝不正常的浅灰色。
“青蕊,何事?”墨含香的声音,轻柔的仿佛春天里的细雨,悄悄的渗进别人的心田:“你额头怎么了?”
“小姐……”青蕊的双眸中,迅速的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发生什么事儿了?”墨含香纤细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王妃和世无双老先生来了……”青蕊吸了吸鼻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奴婢本想着这几日小姐处理信件十分繁忙,甚至晚上要很晚很晚才能入睡,便想着让他们稍等片刻,可谁知……”
青蕊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像是不要钱一样:“可谁知王妃闻言,便厉声喝斥奴婢,还要将奴婢拉出去杖责,若不是世无双老先生为奴婢求情,估计奴婢这会儿……”
“你这是在和我数落王妃的不是吗?”墨含香俏脸微沉,轻柔的声音中带出了几分清冷之意。
“奴婢不敢。”青蕊垂着头,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
“既是王妃和世无双老先生亲临,你本应第一时间来通报,结果你却擅作主张,如今不知悔改,却还在这里搬弄口舌是非,你可知错?”说完这一番话后,墨含香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的,近乎是一种透明的状态。lt;gt;
“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青蕊见瞒不过去了,这才急惶惶的跪在地上,叩头道:“奴婢是替小姐感觉不值。小姐跟在瑞王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一直都毫无保留的付出着,可是瑞王殿下却娶了那个女人……”
“住口!”墨含香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单手撑着门板,整个人都弯了起来,一声一声剧烈的不停歇的咳嗽仿佛是要把内脏咳出来一般。
“小姐……”青蕊急忙站起身来,从墨含香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个寸许来长的胭脂小瓶,倒出一粒淡黄色的药丸来,塞到墨含香的嘴里。
墨含香吞下药丸之后,又靠着门板稍微休息了片刻,这才止住了咳嗽。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了,只求小姐不要生气,千万要保重身体。”青蕊扶着墨含香的手臂,眼泪儿成串的滚落着。
“下不为例……”墨含香吃过药后,苍白的脸色上终于有一丝红晕,不过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比刚刚差了不少。
“奴婢记住了。”青蕊搀扶着墨含香,随意的抹去眼角的泪滴,问道:“小姐要不要先去稍微休息片刻,如今这个样子去见王妃和世无双老先生,会不会有点儿不好?”
“也好,就先在这里休息一盏茶的时间吧。”墨含香坐在梧桐树下的石凳上,单薄的身子就靠在梧桐树干上,微微闭着眼眸休息了片刻。
虽然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却也让墨含香恢复了几分气力,随手拢了拢有些松散的发丝,站起身来说道:“走吧,别让王妃和老先生等急了……”
林浣溪依旧是稳稳的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盖子,一副不急不忙的样子。lt;gt;
反观世无双,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瘦削的身子在玫瑰椅中拧来拧去的,干枯的手指不停的在桌面上敲打着,神情之间也透着几分不耐烦。
“王妃,老先生……”正在这时,墨含香身姿优雅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两人微微福了福身子。
“你如今倒是端了大架子,居然让我们等这么久。”不等林浣溪开腔,世无双便率先冷哼道。
“是含香的错,是含香怠慢了二位,还请王妃和老先生见谅。”墨含香也并不解释,而是垂眸认错道。
“本就是我们突然上门叨扰,墨小姐不见怪就好。”林浣溪放下手中的茶杯盖子,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和老先生今日过来,是有一事儿想和墨小姐商议。”
“王妃客气了。”墨含香的唇边漾出一丝清浅的笑意来:“王妃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就好,含香一定会尽力完成。”
“也并非是什么大事儿,只是老先生与我有个赌注,若是他赢,我便拜他为师,若是我赢,他便拜我为师……”
“丫头,这后半句话你是什么时候加上去的?”林浣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世无双打断道:“当时不是只说,若是我赢了,你便拜我为师的吗?”
“既然是赌注,那总得有彩头吧?”林浣溪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输了,便拜你为师。可若是你输了呢?总得有个说法吧?总不能我输了就要付出,你输了就什么事儿也没有吧?所以咱们就公平点儿,我输就拜你为师,你输就拜我为师……”
“我这岁数都可以做你的爷爷了……”世无双瞪着林浣溪,说道。
“拜师,本就与年岁无关,就算是摇车里的师父,拄拐的徒弟,只要师父够资格儿,那就没什么不可以的。lt;gt;”林浣溪的一双眸子弯成了月牙形儿:“还是说,老先生的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会输?若是老先生输不起的话,那咱们可以不赌。我之前就说过,老先生有一次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