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林浣溪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来:“木小姐这话可当真是有意思。”
“难道不是吗?你的丫环打了我,难道不应该受到惩戒吗?”木芙蓉的双眸中,燃着几朵细小的火焰。
若不是因为有周文修在场,木芙蓉真的很想用手中的长鞭将林浣溪的那张脸给打花了。
“林大小姐,你不应该将你的那个名为连翘的丫环交由我处置吗?”木芙蓉抬着头,咄咄逼人的说道。
“连翘又没有任何过错,我为什么要把她交给你处置?”林浣溪很是无辜的反问道:“倒是木小姐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了我的丫环,不知道要作何赔偿呢?”
“你……”木芙蓉的双眸中含着眼泪,仿佛林浣溪的话是对她有着天大的侮辱:“你怎么可以满口的胡言乱语?我堂堂清河军统领之女,舞刀弄枪的巾帼女子,怎么可能会去冤枉一个丫环?林大小姐这话,岂不是要故意折辱了清河军的名头吗?”
“文修哥哥,你一定要给芙儿做主……”木芙蓉简直是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连翘,木小姐手臂上的伤可是你弄的?”周文修不着痕迹的抽出手臂来,淡淡的问道。
“回禀王爷,不是。”连翘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声音平静却有力。
“文修哥哥,她说谎。我这手臂上,明明就是被她掐的……”木芙蓉抽噎着,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溪儿,你怎么看?”周文修本想结束这场闹剧的,可是一看林浣溪好像玩的很高兴的样子,又不忍拂了她的兴趣,所以便将话头丢给了林浣溪。
“我觉得,木小姐冤枉我的丫环了,我要求木小姐给我的丫环斟茶,当作赔礼道歉。lt;gt;”林浣溪绝对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自己的人,是绝对不允许旁人碰一根手指头的。
“林浣溪,你不要得寸进尺……”木芙蓉脸上的委屈终于还是装不下去了,气的叉腰叫道。
一旁的颜若不着痕迹的拉了拉木芙蓉的衣袖。
二小姐平日里挺聪慧细心的一个人,怎么一碰到林浣溪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也不顾及瑞王殿下还在身边。
“你凭什么说是我冤枉了你的丫环?你又凭什么要求我给一个丫环斟茶赔礼道歉?”木芙蓉俏脸气得通红:“莫不是你自小长在山野之中,所以才没有把规矩学清楚?”
周文修微微蹙起眉头。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开口侮辱溪儿。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林浣溪便先笑着说道:“我记得曾经在去永安寺的途中,木小姐好像是说过,咱们北周的太祖皇帝……”
林浣溪故意只把话说了一半儿。
木芙蓉的脸色果然大变,有些心虚的结巴道:“林浣溪,你不要刻意引导,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好像还不太清楚盛京中的规矩。奴婢若是打伤了主子,那可是要被乱棍打死的。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只是要求惩处一下连翘,难道过份吗?”
“我觉得木小姐好像是没有听明白。”林浣溪有些不雅的掏了掏耳朵:“周文修,我说的话很难懂吗?为什么感觉木小姐的思维好像和我的思维没有同一个平面上呢?”
“并不难懂。”周文修十分的配合,并且还真的很认真的向木芙蓉解释道:“溪儿的意思是,你冤枉了连翘,你小手臂上的掐伤根本就不是连翘所为,所以连翘根本就不存在打伤主子的罪名。lt;gt;”
自己的小东西玩的正高兴,自己当然得鼎力相助了。
木芙蓉登时便怔住了。
文修哥哥居然袒护林浣溪到了这种地步了吗?难道自己在他的心里就没有一点儿的存在吗?难道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再加自己已故的姐姐,难道就换不来丝毫的情谊吗?
林浣溪她一定是个妖女,她一定是会妖术,所以才将文修哥哥的心智给迷住了。
不行,自己一定要唤醒文修哥哥,让文修哥哥看到林浣溪丑陋肮脏的一面。
木芙蓉用力的抹去眼角的泪水,再开口时声音中居然多了一丝沉稳:“林浣溪,那你倒是说说,我究竟怎么冤枉了连翘?她与我对打的事情,大家可都是看到了的。”
林浣溪没想到木芙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赞赏。
当然,只是为她的这种自我调整而赞赏,其他的可就免谈了。
“木小姐一定要让我说出来吗?我其实是想给木小姐留下一丝颜面的。”林浣溪没什么诚意的说道。
“说吧……”木芙蓉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阴沉的看着林浣溪。
她倒要好好听听,林浣溪究竟怎么去证明。
刚刚自己和连翘对打的时候,她可是都没有看见的。
难道就只凭连翘的一句“不是”吗?
自己现在还没办法直接拿她开刀,就先拿她身边的人试试手吧。lt;gt;
“木小姐说你小手臂上的掐伤是连翘弄的,是吗?”林浣溪走近木芙蓉,黑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木芙蓉:“那么请问木小姐,连翘是怎样掐伤你的?”
木芙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当然是站在我的对面,然后伸手掐了我的手臂……”
“真的吗?”林浣溪闪电般伸出手,掐在了木芙蓉的另一只小手臂上:“是这样的吗?”
木芙蓉点点头:“就是这样……”
“你确定?”林浣溪很是认真的问道。
“当然确定,你没看到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