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一手里拿着向野坚一的审讯笔录,一边在地图上画了又画,还不时的翻看最近空中侦察的照片。
难道日本人真的没有对我们发动全面进攻的意图?难道有上帝视角的“导演组”也会有误判?日本人真的打算抢攻金州城和大连湾吗?他们不怕自己的侧翼完全暴露给我们吗?
向野坚一的口供和最近穿越众对日军进行地面以及空中侦察的结果是相互吻合的,日军把兵力都集中在了金州大道一线。日本海军最近也多是在辽东半岛大连湾一侧活动,完全没有靠近三十里堡西面海岸的意图。
“老吕,你怎么看?会不会是日本人的苦肉计啊。这个叫向野坚一的日本间谍也太不禁打了,这才来十分钟就招了。”看到吕向阳走进战情室,赵之一给他递上了向野坚一的审讯笔录。
“我看不像苦肉计,要真是苦肉计起码要找个能演足了戏份的人来啊,这个连十分钟都扛不住的货,谁哪敢让他来演啊?”吕向阳一边翻阅审讯笔录一边说道。
赵之一点点头,算是也认同了吕向阳的说法,转身又在战情室墙上的地图里又标出了几个点。
“虽然徐邦道的身体有所好转,但是金州城缺粮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日军只要是全力逼上去,估计在金州得手的机会是很大的。但是日军难道没想过,我们怎么可能会让他们顺利拿下金州城和大连湾呢?他们的作战意图一旦达成,我们就会面临日军两面夹击。我们又不傻,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还是他们有了什么依仗,不怕我们攻击他们的侧翼呢?”看着地图上日清以及穿越众三方的态势图,赵之一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科曼提早说了一些获得飞机图纸后英国公使应该说的话。这个犹太人为了利润吓唬日本人也不足为奇。”吕向阳说道。
“被吓唬的日本人不是更应该忌惮我们吗?为什么反而把进攻线的侧翼暴露出来呢?”赵之一不明白吕向阳的意思。
“假如,科曼许诺英国将出面调停我们和他们的矛盾呢?假如日本人打算让出辽东半岛呢?这样日本人就会认为我们就没有理由去攻击他们的侧翼,而放心去进攻金州城和大连湾了。”吕向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让出辽东半岛?不可能,不可能。历史上日本人取得甲午战争胜利后,是逼清政府割让了台湾岛和辽东半岛的。辽东半岛的战略位置这么重要,他们怎么可能放弃啊?我记得最后是被沙俄联合法德两国干涉,清政府又用了三千万两白银才赎把辽东半岛回去的。”赵之一完全不认同吕向阳的假设。
“嚯,你也知道日本人在战胜的情况下,被沙俄和法德胁迫交还了辽东半岛,现在他们还没取得战争的胜利呢,他们凭什么就敢把辽东视为囊中之物啊。再说历史上沙俄只是威胁出兵而已,我们现在可是真真正正的兵临辽东了。只要日本人把我们当成列强级别的国家来对待,出让辽东半岛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吕向阳也是有理有据的。
“我擦,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啊。向野坚一口供中就说他是被派来刺探我们近期有无进攻计划的,而没有提到他是来查看我们防御情况的。看来日本人只是顾忌我们已经做好了攻击他们的准备而已。”赵之一感觉一种被灌顶般明悟。
穿越众被传送到辽东后,就如同侏罗纪公园里那只混合了多种基因的霸王龙一般。处在一个陌生环境里,不知道自己处于食物链的哪一层,疯狂地攻击周围自己认为有威胁的任何事情,以确保自己不是被吃掉的那个。
结果穿越众和那只变异霸王龙一样都是开挂者,都是爪坚齿利的主,把周边的战五渣一顿狂揍,还一副总有刁民要还害朕的愁容。
“我想日本人一直在金州大道一线屯兵屯粮而不敢有大动作,估计也是在等英国佬出面调停呢。他们每次和我们交涉,都被喷得灰头土脸的,索性就等幕后的老大出来说合了。”吕向阳说道。
“恩,极有这个可能。甲午战争的本质就是列强推出日本这个疯狗来咬人,他们好等着分赃。看来我们一顿狠揍,又抛出了飞机这个香饽饽,有人开始把我们列到了贵宾名单中去了。日本人现在是有点怕我们这个不守规矩的贵宾了。”赵之一按着吕向阳的思路一想,觉得这种可能性也很大。
“那找李鸿章买单的买卖还做不做啊?”赵之一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现在最好坐等英国佬出来协调,看看日本人愿意出什么代价。至于救大清于水火之中,绝大多数穿越众没有这种想法的。况且他们也没有那个实力,也许外界会因为不明真相而怯于激怒他们身后那个掌握了先进科技的大宋帝国。但是穿越众自己知道那个子虚乌有的大宋帝国实际上只有四百来号人,和一支五十人的难辨忠心的仆从军。
浑水摸鱼绝对是对他们最有利的做法,局部的战斗可以硬钢,但是他们无法整场战争都钢下去。这场战争的实质就是瓜分大清,穿越众可以靠拳头在胜利的宴会上占据一席之地,但是想靠拳头来扰乱这宴会的举行,势必会遭到所有宾客的围殴的。
“做,干嘛不做啊。没钱,你分了辽东半岛也没启动资金啊。”路小北走进了战情室,洗了澡睡了一觉她心情好了很多。
“这不刚刚逮了个日本间谍嘛,多好的借口。前些日子我还在考虑万一英国佬来调教,我们要炸日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