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一听完科曼的陈述后在心里长叹一声,穿越众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于还是要发生了。大宋帝国,始于李萨虎的一句戏言,难道终归要止于那些不断窥视直达大宋航线的资本家吗?
赵之一并不怀疑这个消息的来源的真实性,作为罗斯柴尔德家族的重要成员,爱德蒙男爵有这个能量去获取这种等级的情报。而作为一名坚定的犹太复国主义者,他势必也会想办法让穿越众尽早获知这个消息。
事实上,穿越众有心做一个要做比约翰牛和白头鹰更大的搅屎棍,重新让这个时代世界的次序从新划分,好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发展时间和空间。然而现在离第一次世界大战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远了,他们有点等不及了。
所以,聚集了大量财富又没有什么安全感的犹太人就成了他们的搅屎目标。什么才会让犹太人有安全感?当然是一个强有力的国家了!别以为犹太人是在二战时被小胡子大量屠杀后才懂得这个道理的,自从失去耶路撒冷后,他们分散在世界各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当权者们剪羊毛一样般地掠夺一番。对他们来说倾家荡产什么的都算是轻的,整个家族转眼间就覆灭在历史上对犹太人来说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欧洲和中亚那些当权者对犹太人的这种盘剥催生了犹太复国主义,当然了这会那些犹太复国主义者还不叫锡安主义者。直到1896年,维也纳记者和剧作家西奥多·赫茨尔发起锡安主义运动(又称“犹太复国主义运动”),号召全世界犹太人回归故土,恢复本民族的生活方式。1897年8月29日在瑞士巴塞尔,他召集了第一届“世界锡安主义大会”,大会决议建立“一个得到公众承认的、有法律保障的家园(或国家)”。他们以“犹太人回归锡安山”为口号,并成立了“犹太国民基金”和“巴勒斯坦土地开发公司”等相应机构,帮助世界各地的犹太人向巴勒斯坦移民。
不过,现在赵之一却早于西奥多提出了这个口号,他曾多次在西方记者的采访中提到了犹太人应该向大宋人一样,回到自己故土去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
让犹太人回到巴勒斯坦去定居,并不是在十九世纪才被人提起的。早在十七、十八世纪约翰牛和高卢鸡为了给当时强盛一时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添堵,就曾经积极倡导过“犹太人回归锡安山”。
不过,约翰牛和高卢鸡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可不会为犹太人的移民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更别提为为犹太人复国提供资源了。
但是穿越众就不一样了,他们需要犹太人手里掌握的资金、技术、人力,所以赵之一对犹太复国主义者的示好可不仅仅是在报纸上喊喊口号就作罢的。穿越众给他们罗列了一揽子军售和培训计划,价格很都很实惠。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看得着摸得着的东西,甚至是穿越众刚从脚盆鸡那里讹来的“镇远号”也都在援助名单之中。
法国的爱德蒙男爵每年在资助犹太人移民巴勒斯坦项目上的花费可是不菲,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锡安主义”者。他对复国的狂热甚至盖过了对资本运作安全的谨慎,在大多数罗斯柴尔德家族成员决定让富勒背后的人去试探大宋帝国的实力的时候,这位男爵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向大宋帝国示好。
“好了,科曼先生,我知道你紧张什么,你把自己的身家全都押到了横穿辽东半岛的铁路上。哦。还有那些被你忽悠来的投资者们,假如我们在半岛站不住脚,他们一定会撕了你的。”赵之一说着点燃了一根雪茄。
“您知道就好!不用等到到大宋帝国在辽东半岛站不住脚的那一天,只要谣言一起,铁路投资公司的股价就会大跌,到那时我就会被他们撕成碎片了。”科曼说道。
“那您想我怎么做呢?对外公布大宋帝国的地理位置吗?还是画出直达大宋本土的航线呢?”赵之一问大道。
“指挥官先生,您误会了,我只是希望在贵国政府允许的情况下,您适当地辟辟谣啊,总不能就这样对那些言论置之不理吧,外边甚至有谣言说你们拖着不去马关就是底气不足的表现呢。”科曼抱怨道。
“我实话和您说了吧,我国宪法规定不能对外公布直达大宋本土的航线,这是几百年前就写入了宪法的法律条文,显然当时制定这一法律的人是忌惮蒙古人对我们祖先的追杀。几百年过去之后,我们现在才尝试恢复和外界的联系,那时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的军队是否强大到足以保护我们的帝国。当然了,就目前和某些国家的一些不愉快经历来看,我们的海军陆军是有足够力量来保护我们的帝国的。但是科曼先生,修宪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难道你让我向议会和皇帝陛下汇报,因为有人质疑我们帝国的实力,所以就让国会赶快修宪?”赵之一说道。
“您当然不能那样干,但是您总得想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吧。充满怀疑的投资者,对于辽东半岛上所有的在建项目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啊!”科曼说道。
废话,我特么要是有个地方可以提交这样的一个混账报告,我就不用那么烦了,赵之一在心里吐槽。
法国佬的连环计真是有够狠毒的,的确是一个可以匹配上“导演组”发放福利的风险了,这每月每人五公斤的自选物资配额真心不好拿啊!
让富勒人间蒸发,那就坐实了他的猜想,至少会坐实他的一部分猜想。任凭富勒继续上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