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姬遥再次遥望铁索桥,已经不见了古梁,想必古梁也是听他的话,暂时认输,暂时蛰伏。
下午时分,沉寂了多日的双子峰上,再次传来洪亮的报幕声,可惜的是,这洪亮的声音中能听到明显的颤抖,也不知是这声音的主人担心其命运与前任一般,还是因初次登台,紧张所致。
他的声音伴随着十万人的呼喊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太阳落山。
从他声音中,姬遥得知,斗兽场新来一个人奴,连战七场,连斩七兽。
用主持人的话说,这新来的人奴是“众兽的末日”、“冷血的勇士”!
此人编号为十二,名叫霸绝,真是人如其名,名如其人。
姬遥负手站在崖边,心中翻腾,对此人的心狠手辣与斩尽杀绝深表痛绝。只是想到他也是被迫无奈,顿时摇头释怀。
如此日复一日,时间渐渐流逝。除了飘雪偶尔来串串门外,再无其他事情。每日里斧狂也是按时遣人来送些日常生活必须品,并无其它安排。
转眼已入深秋,每到夜晚,山中的风总是异常寒冷。在姬遥与风彩一的要求下,仲雨晴极不情愿的随着姬遥练习起了翻云刀法。
一者可以健身。
二者因仲雨晴没了火灵根,冬日的严寒对她而言非常陌生,一下子有些难以适应。若是练习武艺,多少能起到热身的作用。
再就是她拥有兵灵圣体,各种元素法术对她已无用处,只好像个凡人武者一般,从头练起枪棒功夫。
多日之后,姬遥发现,仲雨晴绝对是练武的奇才,也许是因为她的圣体特殊,练起刀法给姬遥人刀合一的感觉,如此也就弥补了她力量不足的缺陷,而且不仅如此,这丫头还懂得扬长补短。
以翻云刀法为例,她竟然先从柔和入手,后入阳刚之道,使得刀法反而柔中带刚,绵里藏针。
当然,这几个月来,每到夜晚,仲雨晴就将三人一起拢在大被当中。
也许是怕一姐儿害羞,也许是为了她的身体暖和,从她不能入眠的第二个夜晚开始,她就挤在了两人的中间。姬遥与风彩一知道她没了火灵根,抵挡严寒的能力差了许多,也就不与她计较。
当然,躺下之后,三人的魂魄很自然的涌入姬遥识海穴中,将这里当作他们修炼的场所。待灵魂相互交融,姬遥的识海穴中一片阴阳调和,便各自修炼起来。
如此日复一日,三人进步之快,令他们瞠目结舌的同时,也是喜不自胜。
按照大陆上最天才的宗门精英弟子来算,想要从先天之境前期一层,冲破层层障碍,修炼到先天之境中期一层,需要的时间最少的为三年,资质平庸的,十年八年也是常见。
而风仲两女,这时候已经临近先天中期,却才用了不足三月而已。
他们对自由的渴望,对强大的期盼,使得他们三人抛去了羞涩,一心一意的沉浸在修炼中。
而这两个少女不知的是,她们修炼的过程,就是一个对姬遥更加的亲密的过程,这样的灵魂交融,使得他们无时无刻都在灵魂中铭刻着对他的爱意。
同理,姬遥也是一样的状况。
不同的是,他自以为是的将仲雨晴当作了一只母虎,一匹雌豹,一条女汉子……
一日的清晨,当姬遥从修炼中醒转,却听见两女闹作一团,鼻中闻到熏天的恶臭。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风彩一粗鲁的扔出被窝。
姬遥一时觉得很是怪异,这不是一姐儿的作风啊,怎么美丽温柔的一姐儿也会这么粗野。
待他看时,才发现石床上的被褥全是漆黑浓稠的黑色污渍,再看两女,一般的着急,一般的羞怯,一般的脸上、身上都糊抹着黑色的污泥。
先是风彩一掩住脸面呜呜的哭了起来,接着仲雨晴怒声警告姬遥道:“二郎,你要敢因此嫌弃我们,本夫人立马将你丢下山崖!”
姬遥装作若无其事,道:“多大点事,至于嘛。一姐儿你怎地力气如此大,把我屁股都摔疼了。”
他的脑中莫名的闪过一个画面,画面中的自己与面前的两女一般,同样浑身黑污,躲在一个二楼的窗户边上,望着下面的人,害羞的不敢下去。
而站在楼下的人,竟然是自己从手镯里逃出时,被自己咬了一口,而后追逐自己的那人。
见仲雨晴忙着将被褥扯下,丢下山崖,风彩一依旧捂住脸面哭泣。他笑道:“一姐儿,我忽然想起来,我也有过你们这样的经历。那时候,我也藏起来不敢见人。现在想来,不敢见的人,也许就是我最亲的人,若是现在我遇到他,必然不会躲避了。你也不必如此,我自然不会在意的。”
风彩一听他的话,言下之意,吧自己当作他最亲的人,想想也是,于是叫他独自面壁,二女才悉悉索索的清洗起来。
从此以后,姬遥再也没有了大被同眠的待遇,即使睡到同一张大床上,也是被冷落一旁。
每日夜里,他的心中碎碎念不断,无奈这种事情又不能开口。
直到又是一日清晨,刚刚清醒的姬遥还没有来得及伸个懒腰,这次换做被仲雨晴一脚将他蹬到地下。
待他爬起想要发作,却是又一阵更加难闻的恶臭传来,看时,自己浑身上下,几乎包裹在黑污之中,让他一时难为情到了极点。
姬遥方知,自己已经渡过了炼气期,进入炼魂期。
为何姬遥一人排出的体内杂志要大于两人,在他思索之后,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