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说话间语气十分的严厉,施展炙炎决时,姬遥却感觉十分的温暖,并无之前在水中的灼烧疼痛,望着沐浴在月光里的仙子与那个随时要杀人的坏丫头,姬遥不敢确信这两个女子是否会真的杀了自己,矛盾的思绪来回在脑海中打转。
温暖与忐忑在他的身心中来回交错,使得他本来就疲劳的眼睛阵阵困倦袭来,耳听的山间湍湍的水流,偶尔夹杂这这两个女子紧张的呼吸声,某一刻他终于缓缓的闭上了双目。
两个女子对望了一眼,彩一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娇弱女子继续。
夜晚的山林中升起了薄薄的雾气,过了许久柔弱的小姐拖着疲惫的娇躯靠在一棵树上,彩一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递上了一粒红色的丹丸。
“他好了……”娇弱女子的声音不再似百灵鸟般婉转,苦笑着望向彩一道。
“他睡着了。”彩一在娇弱女子身旁坐下,两人相互依偎着,神情多少有些落寞。
“我从来不曾想过,我会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娇弱女子理了理犹自有些潮湿的发梢,仰头望着惨淡的星空。
“我看他不比你大……也就是个大男孩。”彩一道。
“这人长的真奇怪,一撮白发,两条白眉,额头还有个坑。”娇弱女子好奇的说道,“这还不算什么,刚才给他疗伤的时候,发现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姐儿,你猜猜,这人是什么体质?”
“难道,他有灵根?”彩一问。
“没有。”
“没有灵根啊……也正常。”彩一说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轻,明显有些黯然。
“正常?很不正常!这人没有元素灵根,却是先天之体,若不是我自身就是先天之体,恐怕还真难以察觉呢,你说这算正常吗?”娇弱女子将丹药丢到空中,伸出白嫩的脖颈将丹药接到口中咀嚼着。
“啊!先天之体,如你一般!没有灵根!”彩一紧紧的抓着娇弱女子的手臂,三句话惊奇了三下。
“反正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灵根,他的体内倒是有冰元素,不过显然是身中寒毒的原因,要不你也看看吧。”
“我对这个可没有研究,你要问我丹药的事,我倒是能帮你分析分析。”
“他体内的寒毒很不一般,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按说这寒毒能将一个人冰冻起来,就不是他所能够承受的,你看他不仅醒过来了,还能咬人,可见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如果他假装好人,以后欺负我俩,可怎么办!”娇弱女子有些担心的说道。
彩一轻打了娇柔女子一下,又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而后又攒着娇弱女子的手,道:“他不是没有灵根嘛,还担心这个。再说了,我会保护小姐的,咱俩可是一体的。”
“一姐儿,我真的求你了,求你别再小姐小姐的了,叫我小晴好不好?咱俩可是平等魂约,没有尊卑之分的,在我眼里,你和我一般无二,只要你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算是他,也不能发现你的秘密。兴许以后咱们就这样下去,直到他变成老头,最后咱们给他送终,和我二叔送我二娘一样,我觉的也很好。”娇弱女子说到二叔与二娘的时候,眼中闪着星星,想到自己的终身幸福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不见了,又有些暗淡。
彩一攀着娇弱女子的胳膊,轻声叫道:“小晴,没人的时候,我就这么叫你,就怕叫顺了嘴。”
“早就应该这样了,这样才是好姐妹。”雨晴伸手牵着彩一的手,两个人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友情这东西,是不分男女的。
“爹,娘,你们在哪里?二郎想你们了……”一声梦呓传到两女的耳中,彩一握着雨晴的手握的更紧了,喃喃的道:“原来他的命也和我一般的苦……”
当姬遥醒转的时候,他半躺在一个大树的根部,身上穿戴着一套女子的衣裙,鲜艳的红色使得姬遥的脸比衣裙更红。
灿烂朝霞下红日之光穿过树林将地面和落叶染成淡淡的粉色,姬遥撑着还有些酸痛的身躯强站起身来,眯了眯眼,遥遥看见两个女子挤坐在一个削平的树桩上,在水潭边上架起篝火,用树枝穿着一只山鸡和一只不知名的鸟类正在烧烤。
袅袅的炊烟升起,两个女子的头挤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悄悄话,朝霞映在两女的腮上,使得本来就养眼的容颜更增靓丽。
“你,过来!”姬遥本来看见两女就有些手足无措,见那娇弱女子呼喝,只好悻悻的走了过去。
姬遥没有走到两女的身边,站在自认为的安全距离之外,戒备十足,憋了半天才生涩的道:“你们不能杀我,我和你们没有仇。”
“呸,还是个软骨头……”娇弱女子一脸的不屑。
姬遥的脸被女子的一句话弄的滚烫,辩道:“我不是软骨头,我是二郎,也叫姬遥,二郎不是软骨头。”
“知道你叫二郎,也看得出你就是个软蛋,一上来就求饶,姑奶奶失望的紧,罢了,把你那臭头洗洗再来说话,也不知道十年还是八年没有洗过了,老远就一股子骚气,倒了姑奶奶的胃口。”雨晴厌恶的摆了摆手,又伸手在一直拉扯自己的彩一大腿上拧了一把。
姬遥满腹的委屈,这生涩的语言又让他很难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不过闻到贴着头皮的头发确实有淡淡的异味,只好扭头朝水潭走去。
“喂,用这个洗,洗的干净些。”这个温柔的声音相比之下在姬遥的耳中就动听许多,回头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