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谁知那个意外不仅要了小叔的命,还搭上了小婶。”
“对不起,小树。我妈不肯说出来的道歉,我来说。”她说,“还有爷爷对你外公做的一切。对不起,对不起。”
“你若要想做些什么,放手去做吧,不要顾及我。我被这些愧疚折磨了很多年,如果能解脱,那再好不过。”
彼时,木小树已经能冷静地听这一切。父母的事她只略有耳闻,但她很早就晓得,外公的的确确是做了政治阴谋的牺牲品。
左重和明崇已帮她收集了足够的证据,她若想了结,一切顷刻间便可尘埃落定。
只不过,她要对付的人到底是洛琪和小柏的母亲以及他们的爷爷。终究有些不忍。
而今听了洛琪一番话,她才恍然,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在作茧自缚。
阁楼里,月光和煦。
“好。”祁缙谦吻了吻她的眼睑,“回芸城以后,我便告诉你外公的下落。”
“还有,剩下的事情让我来吧。”他说,“这一次不要拒绝我,给我一个机会为你做一点事,嗯?”虽然证据已足,但有一些事操作起来仍存在困难。他不想让她难过。
她知他良苦用心,轻轻点了点头,靠进他的怀抱。
阁楼没有帘子,洞开的窗带进夜间的风。
晚风有些凉,又带着些暖。
作者有话要说:
咳,领证了。
第77章 画中画
木家和肖家联姻的婚礼三个小时后就要举行。
然而新娘和新郎依旧不见人影。
木洛琪打开房间的门,一眼便看到肖清让背对着门,坐在一张扶椅上。
他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可依然一动不动,目光沉静地盯着墙面。
整个房间的墙面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
照片上的主人公俱是一个女孩。确切的说是一个女孩长成女人的全过程。
照片里,年幼的女孩和一群发小于盘山公路飚车、叛逆的女孩顶着一头杂草般的乱发在左耳打下了三个耳洞、长大一些的女孩在人群里看着高考红榜、女孩长大后牵着一个男人的手漫步在欧洲的某个街头……
最醒目的无疑是一副全身像。成熟的女人身着烟灰色的礼服,站在一片镁光灯中,眸光似水,美得摄人心魄。
“你很喜欢她。”木洛琪来到了肖清让身后。
肖清让没有答话。
“我很好奇,”木洛琪疑惑,“你和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你又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一个是循规蹈矩身份微妙的木家幺孙女,一个是肖家唯一冠上肖姓的孙字辈。
他们怎么会有交集?
这个问题却让肖清让恍惚了许久。
这是喜欢吗?他也会喜欢一个人?
犹记得许多年前,那个女孩子闯进了他的世界,又蹦又跳,像个快活的精灵。
没有人敢私自闯入他的院子,她却旁若无人地在他的院子里埋下了一份不及格的数学试卷。
他坐在厚厚的窗帘后,出神地望着她。就像望着一抹闯入他灰暗世界的太阳。
他开始关注她的一切。
从小到大,能让他快乐的事情少之又少,而观察她几乎成了他生活中唯一的亮色。
她在木家过得并不好,但令他费解的是,她总能过得快乐,像一只小鸟,成日里叽叽喳喳,最大的烦恼就是如何藏起考得奇差无比的数学试卷。
他不解,为什么她可以这样快乐?她的父母早亡,外公成了政治牺牲品,她寄人篱下不得不看人脸色,但为什么她比他还快乐?
比他这个早慧且于肖家身份地位俱尊贵无比的肖家嫡孙还快乐?
她一无所有,但她的世界那样明亮。
他坐拥一切,可他的世界阴霾缭绕。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满足于望着她。他想把那抹太阳带到身边。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压抑着满心喜悦把那轮太阳拉到了身侧,可惜,他的太阳碎了。
很多时候他想,如果没有那场糟糕的初遇,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一向对风花雪月嗤之以鼻的肖清让竟会去奢求一个“如果”,若被旁人听到,不知要叫多少人大跌眼镜。
他的太阳如今成了别人的太阳,他也无法将肖家家主的位置拱手相让。
逗了这么一个大圈,其实不过是一个死局。
多年前就已注定的死局。
他忽然开了口:“你们女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木洛琪忽地一愣,继而笑了:“这要视情况而定。你是怎么追女孩子的?”
肖清让默了默:“追?”他怎么可能去做这么蠢的事?
木洛琪莞尔:“你不去追,别人怎么会喜欢你?”
“怎么追?”他有些疑惑。
她答:“当然是做一些事,让你的心上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