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前厅的这边是一片欢声笑语,好不和乐融融,可是宰相府的另外一边就不是这样了,宋玉梅和胡氏脸色都非常的铁青,不用想都知道是宋玉梅把在前院里受的气全部都给胡氏说了一遍。
“娘,你是不知道他们连说个话都是明里暗里的讽刺着我,后来人家就直接明说了,我就是个外人,就连说什么话他们都得防着我,你说气不气人。”
宋玉梅揪着自己的手帕,然后咬牙切齿的向胡氏汇报,目光也特别的凶狠,完全没有了方才的那卑躬屈膝的样子。
胡氏一听宋玉梅这么说,立马拍案而起,对着房门的方向就喊,“就先让他们得瑟两天,等以后宰相府由你做主,必须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不然他们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其实胡氏也猜得到他们肯定对他们母子几个根本就不会有好脸色,但是听着宋玉梅在这么一说还是会忍不住的生气。
伺候胡氏的张嬷嬷,这时候立马就开口拦着胡氏,“老夫人这里现在可是别人的地盘儿,谁知道人家有没有在这里安什么眼线,这说话可得注意一点儿,不然被别人抓住什么把柄就不好了。”
“我就是气不过,他们居然这么欺负人,现在就连面子上的功夫都懒得做了,就不怕传出去,让着百姓们戳他们宰相府的脊梁骨。”
胡氏听着张嬷嬷出口劝慰,也放低了一些声音,不过脸色还是很不好,压根儿就不解气。
张嬷嬷伸手替胡氏顺着气,依旧开口劝着胡氏,“现在不忍也得忍,为了咱们的计划,不忍不行。韩信都可以受胯下之辱,越王勾践都可以卧薪尝胆,咱们必须也得忍着,忍一时毕竟风平浪静嘛。”
宋月梅低头揪着自己的手帕,这个时候也不开口说一句话,也没有了方才的怒火中烧,也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胡氏烦躁的推开了张嬷嬷,然后不耐烦的开口,“我知道了,不用你来教,不就是忍嘛,看我和那个死老太婆谁才能笑到最后。”
“老夫人想明白了就好,以后说话可得小声一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谁知道人家到底有没有在这里安眼线。”
张嬷嬷看着胡氏推开了自己,也识趣的立马把自己的手伸回去了,然后恭敬的回答胡氏。
不过这份恭敬里面到底有几分假,几分真,也就只有张嬷嬷自己知道。
胡氏没有回答张嬷嬷的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然后问向张嬷嬷,“老爷去哪儿了,这一中午怎么都没有见到他,这二房的人回来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能不出现呢。”
张嬷嬷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又在心里确认了一下,这才敢开口,“老爷吃完了午膳,就去找宰相爷了,估计他们两个是有什么话说着才没有回来。”
一直没有开口的宋玉梅这时候也顺着张嬷嬷的话说了一句,“大哥估计真的跟宰相爷在一块,我刚从前面回来的时候宰相爷也没有在场。”
胡氏听了之后点了点头,然后深呼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这大戏终于拉开序幕了,这出戏一定要好好的唱,这可关系到咱们家族的命运,还有荣辱。”
宋玉梅听着胡氏的话挑了挑眉道,也没有否认,“娘,您可真是深明大义,不过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们那样作践我呀!”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正所谓日久见人心,咱们自然是要好好的给他们上眼药。”胡氏现在倒是不生气了,反而还劝着宋玉梅一定要咽下这口气。
张嬷嬷此时也退到了一旁,没有再开口。张嬷嬷这一个人也特别会审时度势,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开口说话,什么时候不能开口。
也正是因为张嬷嬷的审时度势,这才让胡氏少犯了不少蠢,因此张某某说的话,在胡氏这里还是有一点分量的,胡氏多多少少都会听一点。
不等宋玉梅回答,胡氏冷笑了一声,然后像想到了什么恶心人的招数一样,嘲讽的继续开口,“既然他们嫌你跟他们在一块儿,不好说话,说你是个外人,那咱们就把这个外人给做到底,要不然也对不起他们这么说你。”
“娘,你这话的意思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听着胡氏这么说,宋玉梅也闪过了一点疑惑。
胡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金镯子,然后眼皮也不抬的回答着宋玉梅,“很简单,以后他们要是在一块儿,你就紧跟着他们,或者你这几天一直缠着那个欧阳莹就行了。欧阳莹也不过就是个小屁孩子,你又算她半个长辈,她不管要去哪,肯定也都是要先要虚让你一下,你也不用客气,直接跟着就是。”
“可是娘啊,这也太厚脸皮了,我也抹不开这个面子,我刚才对他们的语气也不是很好,现在这么做又算什么事儿啊。”宋玉梅想都没想的就回绝了胡氏。
要是真按着胡氏说的那么做,那还不如叫宋玉梅去死,宋玉梅可是把面子看的跟命一样重要。
胡氏听了宋玉梅的话之后,终于抬起了头,恨铁不成钢狠狠的瞪了宋玉梅一眼,“就像张嬷嬷说的越王勾践都可以卧薪尝胆,你又有什么不行的,娘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以后打算。”
说完之后,胡氏顿了顿,宋月梅是她的女儿,她自然知道宋玉梅的软肋在哪里,“你要是真不想这么做,咱们就打道回府吧。整天想着什么丢不丢脸面,何成大器。”
“娘,我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