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黑沉,只觉得喉间有些痒,又有些渴,仿佛像是有炽热火苗舔在胸膛,烧得他恨不得一口咬住她,吮出最甘美的汁液,彻底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小别胜新婚,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感冒,现在她正应该在他身下腰肢款摆才是。
偏偏能看不能吃,霍之昀捂嘴闷咳了几声,强行移开了黏在小女朋友身上的视线,不甘的说道:“今晚……我睡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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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行长,我们是老同学老朋友了,您松一松手,我们江氏家居上上下下几百名员工的工作就能保住了。”
包厢里,江风平小心翼翼的端起酒壶替坐在上首的白胖男人斟满了酒,姿态放得越发低了,“这眼看着就是年关了,要是拿不到这笔贷款,工厂没法开工,我们这个年可就难过了。”
白胖男人端起酒杯,放在鼻端闻了闻,“好酒,这个苏记私房,那是把一个雅字做到了极致。”
男人举着银筷点了点四周环境,“清湍修竹,曲径回廊,又有鸟鸣相伴。”
“再说这酒,听说复原的是乾隆最爱喝的松苓酒,这松苓酒可了不得,要在深山寻古松,再将酒瓮藏在树下,取古松的精华,酒液染成琥珀色了,那就是上上品。”
白胖男人抿了一口,啧啧回味:“好酒,清正醇和,喝完一股热气自丹田而上,妙啊!”
“诶,别光我一个人喝,风平你也喝啊!”
江风平讪讪附和了几句,仰头喝了酒,心里却暗自叫苦:这老小子一整晚都在兜圈子,摆明是不想应承他。
可有什么办法,这笔贷款牵涉到公司生死,自己就是给他装孙子,也得把他拿下不可。
酒过三巡,酒壶见底。
白胖男人打了个酒嗝,终于透了底:“风平,江兄,我也没办法啊,如今央行下令紧缩信贷,随时都有监察组下来调查,咱们这又是天子脚下,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要我说,你还不如趁着公司还值几个钱,卖给风尚家居算了,人家可眼看就上市了,到时候,拖都能拖死你!”
江风平这才知道,自己为何四处碰壁。
风尚家居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吞并他的公司,甚至打起了攻防战,下重利诱惑着公司业务骨干带着大客户纷纷跳槽去了风尚,谁都知道,他江风平是日薄西山,彻底没戏了。
茫然若失的出了包厢,结账时江风平又狠狠肉痛了一下,“怎么这么贵?”
公司如今账务吃紧,他也跟着节省了许多,就连家里的阿姨都辞退了,为的就是省钱。
身着旗袍的收银员笑容不改,不疾不徐的说道:“先生……您消费的是本店甲字号包厢,基础消费是……还有松苓酒,这个是本店的招牌复古酒,限量发售,这些是消费明细,您可以再看看……”
江风平晃了晃昏沉的眼,试图辨认小票上的字,但铅字却仿佛蝌蚪一般弯弯曲曲,游动的他头晕,“不对,你们这是欺诈……”
“怎么回事?”
一道温柔女声响起,收银员连忙低头道:“董事长,这位顾客对收费不满,可是每一条明细我们都向他解释了,他们订的是甲字号包厢,还消费了……”
苏柔挥手制止了收银员的汇报,看着眼前酒气熏天的江风平漠然道:“叫保安!”
江风平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眼前这个身着斜纹软呢套裙,气质高雅,保养得宜的女人就是被他抛弃的前妻苏柔。
“你……苏柔?你这么在这?”
“董事长,就是他要逃单吗?”
几个高大强壮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为首的板寸男孩恭恭敬敬的喊了苏柔一声董事长,转眼看向委顿的江风平时顿露轻蔑鄙夷,“先生,看你衣着不差,我们这边要是报警,那你可就要丢人了!”
董事长?
江风平咽了咽喉,“这家苏记私房,是……是你的?”
苏柔掸了掸耳边的碎发,“不错,就是我的。”
她居高临下的看了江风平一眼,“想不到你现在已经到了连一顿饭都吃不起的地步了。”
苏记私房走的是高格调路线,开业没多久,就成了a市有口皆碑的高档餐厅,就连这张会员卡,还是江风平托关系弄来的。
江风平双颊如火烧,热辣辣的仿佛被谁扇了一耳光,他忙不迭的递出了卡,仿佛生怕在这个前妻面前矮了一头。
他老实付账,苏柔也懒得再和说半个字,只是淡淡对经理吩咐道:“查查他哪来的会员卡,我们苏记私房,不招待这种人。”
江风平还没走远,自然听到了苏柔说的话,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这段时间的失败,苏柔眼底的鄙夷,身份上的落差,让他再也忍不住,扭头追上了走上长廊的苏柔。
“你就是那么教女儿的?居然偷偷录音暗算我!苏柔!是你把她教成了一个眼里只有仇恨没有父亲的人!”
苏柔挥手制止了几个要拖走江风平的保安,扭头冷笑道:“父亲?你说的不错,你背叛我们,背叛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