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劳顿,美美的,不辞劳苦来到王府,拜堂后,高轩出去却不见回来,奢华富丽的新房,花静琬孤身独坐。(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窗外月渐渐升高,夜清寂,花静琬托腮望着桌上红烛发起了呆。
高轩那没良心的,不知是喝醉了还是跌落茅坑,新婚之夜他连个屁没都留下,就一去无影踪。
她有预感,她的为难,高轩彻底把她打入冷宫。
摸唇会儿,合衣四肢叉开在喜榻美美躺下。
职场尔虞我诈,能在大公司短短时间爬到小头头位置她没那么脆弱,现在,她要做朵无忧的花!
时间在指缝间悄悄流逝,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天没亮,门被推开,进来个锦衣丫鬟。
丫鬟端着盆水,水很满,走得很平稳,她把水搁到相捱妆台的盆架上转身向喜榻走去。
绣帐没放,一眼能见到躺到床榻上的新娘子睡样。
新娘一头如墨锻青丝委于枕,双眼闭合,长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两弯淡淡的弧影,小嘴微张,侧低些的嘴角隐隐约约有哈喇子印痕,看样子,睡得正香,虽是熟睡,却摆了个跷着腿的极难姿势。
丫鬟向新娘一比大拇指,近距离瞅去。
花静琬蓦然觉得鼻头痒痒如丝滑过,倏地睁开眼,就见一张放大的脸在眼前,惊恐地坐起,并往前缩去。
定睛一看,那看她的人也被她吓得不轻,虽已直起身,却瞠目结舌。
再定睛看去,发现站在床榻前的女子长得还行,就是生了双如缝小眼,最惨的是,还是单眼皮。
单眼皮不是不好看,也另有一番味道,但生在这女子脸上极不相配。
这双眼睛……生错脸啦!
“你是谁?”
丫鬟‘哦’了一声,手慌脚乱,向她胡乱福福,“禀少夫人,奴叫冬儿!”
“我看叫东儿算了。”花静琬笑笑,下了床榻复坐下,不解地问:“王府丫鬟都这般丑吗?”
这话好像严重刺伤冬儿,她苦着一张脸,垂首不语。
花静琬抱歉咧咧嘴角,又道:“以前干什么的?”
冬儿说起以前的职业充满自豪,“奴以前在厨房劈柴烧火,还兼扫地。”
“干得好好的,改什么行?”花静琬笑了声,突然眉头轻拢,“什么时候改行的?”
“今天。”
“今天!”花静琬脖子往前一伸,“谁让你改行的?”
“表小姐!”
“表小姐是谁?”
从冬儿嘴里,花静琬了解到,高轩在家排行老二,大姑与沈城年龄差不多大,叫高雪,早年远嫁,与高轩是王妃候氏所生,老三高远大她一岁,是侧王妃冷氏所生,老四高丽,十五六岁,待嫁闺中,是三夫人黄氏所生,如夫人无所出。府中寄住着位高轩远房的表妹,叫柳如烟,与高远同一年生,月份稍小,也就是调冬儿来的女子。
柳如烟调个厨房的丑丫头来伺候她,这不是羞辱吗?
“府中事务是她管吗?”
“也不尽是,只是王妃极其喜爱表小姐,表小姐又能干,有些事,便交由她处理。调奴来,也许是王妃的意思。”
花静琬思索会儿,恍然大悟,“如此看来这柳如烟是王妃的亲戚!”
“正是!”
“与高远一般大,还不嫁人,赖在王府干什么?莫不是看上高远不成?”
冬儿又道:“奴忘说了,同住在王府后宅的还有位表少爷高山,是王爷这边的亲戚,听说,表少爷与表小姐十分要好。”
“要好就要好吧,不关我事。”花静琬解了心头疑问,也懒得再问。
来到洗脸架前,看着满满的水,花静琬道:“下回少打些水,这屋里铺着地毯,弄湿了难得干。”
“奴第一次做,下回会注意。”
洗了脸,妆台坐下。
妆台是红木的,新房里的每一件家具都是,做工精美,或大气,或小巧玲珑,每一样都令花静琬喜欢而吃惊。
镜子是铜的,做工极好,款式大方不失柔美。
花静琬持镜在手,等着冬儿给她梳发,冬儿心慌意乱地持玉梳,弄了好久,笨手笨脚也没弄出个象样的发髻。
冬儿第一次干这个,花静琬除了无奈还能怎么样,没奈何,自己捉了几绺发用一根粉色纱带束好算是了事。
铺着大红绒布的圆桌上放着盘南瓜籽,花静琬便跷着腿在桌前坐下,一边剥瓜子一边问:“见着世子没?”
“少夫人是说公子吗?”
花静琬白了眼冬儿,“不是还有谁?”
“听来仪说,公子守王爷到半夜,后来,奴就不知道啦。”
守!难不成那王爷要死了不成?可他既然昨儿能到喜堂,证明也还没病入膏肓啊?
花静琬愣了愣,“王爷现在怎么样啦?”
冬儿讨好地给花静琬轻轻捶着背,重一下,轻一下,弄得花静琬不耐烦起来,掀了她。
“今儿表小姐去厨房,奴听到表小姐说,‘本以为办了喜事冲冲喜王爷能好些,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冲喜这事花静琬知道,可细想起来她还是挺疑惑,高家人本瞧不上沈家,若是单纯的冲喜,高轩完全可以随便娶个女子。
想想,豁然想通,肯定是高擎执意要高轩娶沈家之女,那高轩无奈,为了冲喜才答应。
她能嫁入高家,还是托了公公的福。
“新娘子进门该干什么?”
冬儿想想,又摇了摇头。
“问你也白问。”花静琬起身,在妆台拎了